年世蘭不知道準格爾可汗還有這番的心思,聽到朝瑰這麽一說,反倒是多了幾分心思。
“看來這個可汗,也並沒有咱們看著的這麽心思單純啊。”
年世蘭話是這麽說,可是誰都知道,能當上可汗的人,心思怎麽會單純。
朝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皇嫂,今日之事,還得勞煩您替我保。”
“這個是自然的。”
年世蘭以為朝瑰說的是不讓準格爾可汗知道,可是朝瑰並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除了你我二人,再無其他人知曉。”
朝瑰看著年世蘭的樣子就知道沒有理解進去。
“皇上那邊也不說麽?”
年世蘭以為朝瑰會讓皇上給撐腰的,但是朝瑰卻看的徹。
“若是皇兄能給我撐腰,我也不會遠嫁準格爾了。”
朝瑰冷笑了一聲:“我一早便知道,為公主也有自己的使命。隻是我雖然有自己的使命,但是也想盡力一搏。”
“你要做什麽?”
年世蘭聽著朝瑰的話似乎不太對勁兒的樣子。
“有沒有孩子又能怎麽樣?隻要我自己活的好便是了。”
朝瑰笑著說道:“皇嫂,你放心,我不會做對自己有害的事兒的。就算是要做什麽,也得是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
“你明白便好。”
年世蘭知道這個時候的安都是徒勞:“雖然我年家如今沒有兵權,但是本宮現在是皇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會是你的後盾。”
年世蘭這話說的朝瑰很是,就連自己的親皇兄都不會這麽說,而年世蘭,自己在未出嫁之前,一共都沒有同見過幾次麵,卻願意這麽對自己。
“大恩不言謝。”
朝瑰沒有接著說太多:“皇嫂,咱們宮裏的太醫,有沒有醫好的,又可以為咱們所用的。”
“太醫院的溫實初,年輕有為。”
年世蘭自然是推薦溫實初的。
“那明日就請皇嫂傳了他去我宮裏,我有些話要問他。”
既然是年世蘭推薦的人,朝瑰就知道自己想做什麽都瞞不過,索也不想瞞。
“好,你且回去等著吧。”
年世蘭也明白朝瑰讓自己明日把人派過去,就是要讓自己叮囑一番。
等到朝瑰離開,年世蘭的臉反而更凝重了。
“周寧海。”
“奴才在。”
周寧海剛把朝瑰送出翊坤宮就聽到年世蘭自己,趕就進來了,並且把門給關上了。
“你馬上派人回府裏告訴哥哥,不管是準格爾的什麽人求見,一律不見。”
年世蘭還是不放心,若是準葛爾打著要對自己好的名義去求見,怕是哥哥不會拒絕。
“是,奴才這就去。”
周寧海看著年世蘭的臉不好也不敢耽誤就要走。
“等下,哥哥子莽撞一些,你再叮囑一下嫂子,不管求見的人以什麽名義,都不可見。”
年世蘭到底不太放心哥哥,哥哥一遇到自己的事兒便沒了原則,這件事兒非得蘇德音盯著自己才放心。
“喳。”
周寧海說完便離開了。
看來準格爾可汗對大清是早有防備,所以就連朝瑰都一直防著。
可是他卻也不是明目張膽的防著,反而對外做出一副同朝瑰好的模樣來誤導外人,讓大清放鬆警惕。
看來當時隆科多的話,也並不是沒有準備。
若真是隆科多說的那樣,想來這個準格爾的新可汗,接的可不會隻是他一個人而已。
朝中異心的人怕是還有。
也不知道同他接的是前朝的,還是後宮之人。
晚上皇上來翊坤宮的時候,就看到年世蘭臉上的興致並不是很高的樣子。
“這是怎麽了,怎麽一臉的不開心?”
“臣妾是在心疼朝瑰。”
年世蘭心疼的說道:“一個人在那偏遠之地,又沒有個孩子。臣妾每每想起,總會想到咱們的明慧。”
“朕不會讓明慧離開咱們的,你放心好了。”
皇上聽著年世蘭的話卻並沒有多想,年世蘭能這麽想,自己也很理解:“等到明慧一年,朕就馬上給尋個好的親事定下來,這樣就算以後有和親的事,也不到咱們的兒。”
“那臣妾就先謝過皇上了。”
年世蘭抹了抹眼角,並沒有的眼淚。
“對了,這幾日朝瑰常來你這兒,可有同你說過要去拜見你哥哥的事兒?”
皇上見年世蘭的緒好了一些便問道。
“拜見哥哥?並沒有聽公主提起啊,怎麽了?”
年世蘭聽到皇上的話心裏一驚,卻還要裝作淡定的樣子。
“今日準格爾可汗提起,一直對你哥哥仰慕不已,卻一直未見不免有些憾,就想著去見見。可是你哥哥一直在病中不見客,所以這才來問問朕。”
皇上的話是這麽問的,可是年世蘭見皇上一不的盯著自己,怕是對自己和年家起了疑心。
自己如今是皇後,同已是準格爾王妃的朝瑰走的近,如今又要拜見哥哥,很難不讓皇上起疑。
“公主還真沒有同臣妾說起。”
年世蘭笑著說道:“他若想拜見哥哥,便自己去遞帖子便好了,來找臣妾有什麽用?如今哥哥養病全京中誰人不知道?又不是不見他一個人,臣妾都不一定能見到呢。嫂子如今對哥哥的看管可嚴呢。”
皇上聽著年世蘭的話便放心了不,起碼年世蘭是沒有這個意思的。
“你哥哥嫂子兩人倒是好。”
“是啊,隻可惜嫂子一直未有孕,不然兩人的一定更好一些。”
年世蘭調笑的說道:“不過嫂子對年富和年興二人也同親生的一般。”
“今日準格爾可汗問了朕,明日朕便回了他去。”
皇上如今過來問問,也不過是想試一試年世蘭而已。
“他也是可笑。”
年世蘭嘲諷的說道:“一個可汗,卻想見我朝一個已經病了的將軍,就算是有所仰慕,也不見得非見到不可吧?還勞煩了皇上,怕是這個可汗想見哥哥之心反而是更加的迫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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