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枝對著周寧海敢說的話,到了頌芝這兒可就不敢說了。
所以隻是抬起頭看了看頌芝,便低下頭去。
要不說這個夕枝還真是有心思,一般人誰這個時候還敢抬頭看呢?可是再看的臉上,就和沒事兒人一樣。
頌芝也不在意,看了一眼,就把周寧海給了進去。
夕枝跪在院子裏,等著年世蘭傳自己進去,可是心裏也知道,這個殿,怕是沒那麽好進。
終於在跪滿了一個時辰之後,頌芝才再次出來。
“皇後娘娘傳你進去呢。”
頌芝的語氣說不上好,但是也不算差。
夕枝自己掙紮著起,心想,膝蓋怕是要破了。
頌芝自然是看出來起的困難,但是卻也沒有上前幫忙。等到徹底起來了,這才帶著進了殿。
“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好不容易起來,見到年世蘭卻又要再次跪下。
年世蘭看了一眼跪著的人完全不慌,反而笑了。
“你就是夕枝?”
“奴婢賤名,不足掛齒。”
夕枝的規矩倒是合格的很。
“本宮可沒聽到你的名字,最近在翊坤宮怎麽樣啊?可有不順心的地方?”
年世蘭沒聽的話,自顧自的問道。
“奴婢一切都好,能來翊坤宮伺候是奴婢的福分。”
如今年世蘭封後的聖旨還熱乎著呢,打死夕枝也不會認為年世蘭這是關懷自己。
“可你卻不是個惜福之人。”
年世蘭的臉上依然掛著笑,隻是那笑怎麽看都讓人覺得害怕。
“奴婢不懂娘娘的意思。”
“周寧海,把人帶上來。”
年世蘭也不用懂,直接就讓周寧海把徐芝的男人,還有那個小男孩給帶了上來。
夕枝看到李執被帶上來眼睛放大了一下,卻馬上就了下去,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怎麽?這是不認識了?”
說話的是頌芝,頌芝言語之中的諷刺之意太過於明顯,以至於李執不樂意了。
“姑姑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都曾是年府之人,也隻是見過而已,姑姑何苦這麽挖苦人?”
“你們真當本宮是傻子不?”
年世蘭的臉冷了下來:“既然能找到你們,自然是所有的事都知道了,你們還想接著瞞,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李執聽著年世蘭的話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夕枝,又看了一眼兒子,了,卻還是把話了下去。
這個時候小李子把徐芝帶了上來。
徐芝看到李執反而比之前冷靜了許多。
“兒呢?”
李執沒想到徐芝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卻不是關心自己。
小男孩看到徐芝也不如以前般熱,隻是看了一眼,就轉了過去。
徐芝看著兩個這個樣子,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李執,我們徐家一家,待你不薄。就算你不滿這個婚事,為什麽當年你不說?為什麽你要殺了我的兒?”
徐芝冷靜的問道。
“你在胡說些什麽,誰殺了兒?”
李執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承認的,他還指著徐芝救他出去呢。
“你就別裝了,李執,這麽多年,你不累麽?”
徐芝諷刺的一笑,然後看著年世蘭跪下說道:“娘娘,就是李執給奴婢想的辦法,他知道了公主中毒,卻不讓奴婢告訴您。”
“我沒有,你別瞎說。”
李執一聽徐芝的話嚇壞了,趕開口說道:“我哪兒知道公主中毒的事兒,我又接不到公主。”
“那不妨事。”
年世蘭笑了笑說道:“等一會兒審問了,你自然就知道是不是瞎說了。”
年世蘭的話才一說完,周寧海就馬上讓人帶上來了刑。
“這個小孩子長的可真好看。”
年世蘭看著小男孩說道:“要不就先問問他吧。”
“喳。”
周寧海拿著刑就把小男孩的手給夾上了。
李執一看這況嚇壞了:“徐芝你是死的麽,這可是咱兒子。”
“是你兒子,可卻不是我兒子。”
徐芝依然冷眼旁觀。
李執明白了,徐芝怕是都知道了。
小男孩嚇的哇哇大哭:“爹,娘,你們救救慎兒。”
“吵死了,把給堵上。”
年世蘭見小男孩都哭這樣了,幾個人都沒有反應,自己也沒什麽不忍心的了。
給了周寧海一個眼神,就開始用力。
李執看了看夕枝,又看了看小男,一時間隻會朝著年世蘭求饒,但是有用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
年世蘭明白了,怕是真正有用的,還是這個夕枝。
“為母親,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麽?”
年世蘭走到夕枝的麵前問道。
“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夕枝是不會承認的。
“行吧,本宮看著也累了,那你就在這兒幫本宮看著吧。”
年世蘭扶了一下額頭說道:“把他們三個人帶到外麵去,也不用別的,就跪著就行了,讓他們好好想想都做過什麽,若是暈了也不用管,隻管讓他們暈著,任何人不準上前,也不準他們說話。”
年世蘭最懂這些細碎的折磨人的方式了,讓他們在外麵跪著,卻不讓說話,那就一點希也沒有。
年世蘭也說了,若是暈倒,就讓他們暈著。想裝病怕是也不行了,所以不管怎麽樣,他們若是不開口,那隻能在院子裏跪死。
“那個小男孩,”
年世蘭了一句,然後笑著說道:“若是忍不住了,就求求你爹娘,否則,你就一輩子都不能走路了。”
說完年世蘭便離開了。
年世蘭如今可是皇後,的話一出,誰都知道這三個人,怕是不會活了。
徐芝看著夕枝和李執被帶到院子裏跪著,自己沒有離開,反而站在一邊看著。
李執現在可不想看到徐芝,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又不得不拉下臉來。
“小芝,你真的願意看到我就這樣跪下去麽?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能幫我同皇後娘娘說一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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