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原本是被您給打發了出去,可是黃規全不知道的事,以為是年家的人所以給派了不錯的差事。”
頌芝解釋道:“原本,是不在咱們翊坤宮的。可是前陣子,照顧公主飲食的小宮病了,所以就被指了過來。您當時也沒說什麽,所以一直就沒有人去管。”
頌芝這麽一說,年世蘭倒是想起來了。
原以為進宮這麽久,早就已經學乖了,再不濟,也就是想找個好人嫁了過去而已。
年世蘭以為到底是自己家的人,沒想到,反而是自己家的人最不得信任。
“一會兒,你隨便找個事兒把打發出去,溫太人,煩你去那宮的屋子裏看看可有什麽不妥。”
年世蘭想到小李子也算是心細,就把人了過來。
“一會兒,你找幾個平時和夕枝關係還不錯的宮和太監打聽一下,看看最近有什麽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年世蘭吩咐完,就讓幾個人都下去了。
年世蘭想著,徐芝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吧?
那麽肯定的說自己裏有毒,怕是也是那個人給的心安之法,沒想到卻從來沒有懷疑過。
若是這樣,那自己不如就還是把徐芝當主要的人來審問,左右徐芝什麽也不知道,至於夕枝,自己隻需要暗中調查即可。
而且,這個夕枝若是自己沒有猜錯,出了這麽大的事兒,還敢在溫實初麵前出現,那麽定是有自信不會查到上的。
晚上年世蘭就等到了溫實初和小李子的回話。
“娘娘,夕枝的屋裏並沒有尋亦草的毒。”
溫實初的話並沒有讓年世蘭到意外。
但是小李子的話,卻讓年世蘭足夠吃驚。
“娘娘,奴才下午旁敲側擊的同幾個平時夕枝關係還不錯的人說了會兒話,從他們的話裏奴才聽聞,這個夕枝,已經要出宮了。”
“出宮?”
夕枝是年世蘭帶進宮裏的人,要是沒有年世蘭的發話,誰敢放出宮?
“是的,據說這是夕枝自己說的,說是要婚了。”
小李子雖然也不能理解,宮婚那都得是到了年紀出宮後,或者宮裏的哪位娘娘指了婚才可以的。
這突然自己就說要婚了,並且還能出宮,這個消息確實有些讓人聽不懂。
“最近有沒有同其他宮裏的人走的比較切?”
年世蘭想了想,怕是這件事是那個吩咐的人答應的吧。
“聽說有個同鄉的表妹最近新進了鍾粹宮,也走的頻繁了一些。”
鍾粹宮。
年世蘭冷笑了一下,要說鍾粹宮裏的那幾個人,怕是那個康貴人,怎麽也逃不掉的吧?
“新進宮的?好啊,那就從那幾個新進宮的常在查一查吧,看看是誰帶進來的。”
年世蘭讓小李子下去了,這才又看向溫實初說道:“溫大人,這件事兒您怎麽看?”
溫實初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突然被點名,聽到年世蘭自己才突然回神。
“怎麽了?在想什麽呢?”
年世蘭看著溫實初的樣子,就猜到他是走神兒了。
可是這個時候走神,就不得不讓年世蘭多心了。
難不是他發現了什麽?
“微臣在想,若是那個夕枝的宮並沒有親自下毒,那麽定是在公主日常的飲食上做了手腳,又不易被人發現。”
溫實初想到每次自己給明慧公主熬藥的時候,那個夕枝的都會出現,難不小廚房裏會有什麽?
“此話倒是不假,隻是溫大人可知道什麽地方不太對麽?”
年世蘭知道溫實初不會無故就這麽說的。
“現在還沒確定,不過待會兒,微臣就知道了。”
晚上明慧公主還要再用一次藥,所以一會兒若是溫實初熬藥的時候那個夕枝又來了,不如自己就讓給好了。
所以等到溫實初再次去小廚房給明慧公主煎藥的時候,就故意出了疲憊的樣子。
“溫大人。”
果然,夕枝一直在盯著溫實初。
“啊,有事兒麽?”
溫實初對一直都是這個態度,所以夕枝並沒有懷疑。
“奴婢見溫大人神似乎有些疲憊了,不如您去休息一會兒,奴婢在這兒守著就是了。”
夕枝故意展出自己對溫實初的好,因為知道溫實初人品正直,定會不了這樣。
前幾次溫實初都把自己給趕了出去,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自己可是帶了“藥”的,就不信他不順從自己。
“不用了,這副藥再喝完,公主的毒就都解了,最後這一副,我得親自看著才行。”
溫實初當然聞出來上的不對勁兒,可是他自己就是太醫,自然知道怎麽讓自己保持清醒。
“溫太醫,”
這個時候周寧海突然著急的進來說道:“娘娘突然暈倒了,您快去給看看吧。”
“可是公主這個藥....”
溫實初看了一眼藥說道:“勞煩這位姑娘幫著公主看一下,等到這個藥再沸一次,就馬上它拿下來,等到涼了之後,再放上去小火煎一刻鍾便可以了。”
“行了,這兒就給吧,大人您快同奴才走吧。”
溫實初看著周寧海那著急的樣子,一時還真分不清年世蘭是真的暈倒了還是假的。
周寧海帶著溫實初就這麽急匆匆的離開了小廚房。
夕枝見兩人離開,倒是沒有什麽別的作,隻是一直在盯著這個藥罐。
按著溫實初的吩咐,等到藥沸了之後,就把它拿了下來,並且還把藥拿到了窗邊小心的晾著。
等到藥涼了,這才把藥又重新放到了爐子上。
隻不過這一次,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隻是不小心拿錯了,倒是在一邊拿起了另一隻勺子,然後在小心的攪拌著藥。
等到溫實初回來的時候,藥正好煎好。
“有勞姑娘了。”
夕枝聽著溫實初的話卻隻是笑了笑:“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既然溫大人回來了,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說完夕枝就走了。
等到夕枝離開,溫實初就端著藥去了明慧的屋子。
夕枝在亮照不到的角落裏,看到溫實初端著藥走了,這才轉回屋去休息。
溫實初進了明慧的屋子,年世蘭早就已經等在那兒了。
“怎麽樣?可有什麽發現?”
原來剛才年世蘭並沒有真的暈倒,隻是讓周寧海去把溫實初給了出來,然後讓小李子在外麵監視著。
“娘娘,換了個勺子。”
小李子說道:“所有的步驟都是按照溫大人的意思來做的,隻有後來的時候,換了一個勺子。但是那個勺子本來就在那邊,也不知道是不是拿錯了。”
年世蘭聽完小李子的話卻沒有回答,反而看著溫實初問道:“藥可有問題?”
溫實初拿出銀針試了試,首先確定沒有毒。
然後又自己拿出嚐了一下,又拿出了些什麽東西倒在了藥裏。
年世蘭沒有催他,知道溫實初需要時間。
過了一會兒,溫實初終於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表。
“娘娘,藥裏被下了東西了。”
年世蘭聽著溫實初的話,也算是放心了。
這說明,這個夕枝就是有問題的。
總算不再是敵人在暗,自己在明了。
“加了什麽東西?”
年世蘭問道。
“加了同微臣原本給明慧公主的解藥裏的藥材相克的藥。”
溫實初看了一眼碗裏的藥說道:“雖然微臣不確定下的是哪味藥的克藥,但是若是解藥裏有一味藥材失去了藥效,那麽這個解藥,就隻是一碗水。”
“們是想讓明慧的癥狀沒有緩解,然後讓本宮懷疑是你的判斷錯誤,明慧本沒有中毒。”
年世蘭反應很快,馬上就想到了夕枝的用心。
“應該不會錯了。不然,大可以直接給公主下毒就是了。”
溫實初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年世蘭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接下來的事兒,你就不用參與了,你隻需要對外說公主的癥狀一直沒有好,本宮不信任你,傳了宮外的大夫來看就可以了。”
年世蘭知道接下來的事兒,就不用溫實初參與其中了。
“明慧現在確定就沒有問題了麽?”
年世蘭又最後問了一遍。
“娘娘放心,公主如今一切安好。”
這一點溫實初還是確定的,而且也沒有在明慧的上又發現什麽其他的毒。
“好,那你就先回去吧。”
年世蘭把溫實初打發了下去,然後看了看床上的明慧,這才小聲的把小李子了過來。
這幾天翊坤宮裏的人都是人心惶惶的。
明慧公主的病反反複複,年世蘭的脾氣極其不好。
“徐芝,你若是肯說出公主所中之毒,本宮定會放了你全家。”
年世蘭的臉慘白的看著徐芝說道:“你做的一切,本宮都可以不再追究。”
“娘娘,奴婢說了,隻有奴婢的才能救公主,你自己偏不信,奴婢也沒有什麽辦法啊。”
徐芝見年世蘭把自己傳了上來更是得意了。
“你就不怕本宮直接把你殺了?”
年世蘭恨的咬牙切齒的問道。
“為了明慧公主的,您自然是不會的。”
徐芝越發的有恃無恐了。
年世蘭看了一會兒,泄氣的說道:“周寧海,把放了,但是不許靠近明慧,也不許離開翊坤宮。至於的家人,全部放回年家。”
“娘娘,奴婢可不想家人再回年家。”
徐芝一聽年世蘭要把自己的家人放回年家,那和沒有放有什麽區別?
“你如今人在翊坤宮的消息外麵人盡皆知,他們若是不回年家,你以為他們出了宮還能活幾日?”
年世蘭聽著徐芝的話諷刺道:“怕是一出了皇宮就會被人殺了,讓你再沒有肋。”
徐芝聽著年世蘭的話愣了一下,自己倒想的太天真了。
“好,奴婢多謝娘娘思慮周全。”
年世蘭聽著徐芝的話卻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又說道:“周寧海,在的胳膊上取一碗出來,送去給明慧公主。”
“喳。”
徐芝見周寧海拿著刀朝著自己的邊走來,隻能認命的閉上眼睛,並沒有拒絕。
徐芝閉上了眼睛,所以沒有看到年世蘭眼裏對滿滿的譏笑。
徐芝被關到了原本住的房間,吃食供應不缺,反而還了起來。
過了幾天,徐芝的小兒被找到了。
周寧海帶著這個消息來找徐芝的時候,徐芝還是不信的。
“娘娘說了,若是您不信,等到晚上,讓奴才把你兒的帶過來給你看看,你就信了。”
周寧海看著徐芝一字一頓的說道:“若是奴才沒有猜錯,你的兒,可是被活活勒死的。”
“不可能的,他答應過我的,要好好照顧兒的,他不會放棄兒不管的。”
徐芝本不信周寧海的話,而且兒是自己男人帶走的,怎麽可能他會殺死自己的兒?除非他也死了。
“信與不信都隨你,晚些的時候,就會把你兒的給帶過來的。”
周寧海說著就要走,可是走到一半又回來了說道:“奴才奉命追查的時候,還打聽到,你的小兒,可是差點被他父親給賣了的。要不是因為那家人覺得你兒太小了,可能就留下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騙我。”
周寧海走的時候,徐芝的裏就隻會反複喃呢著這兩句話了。
晚上周寧海就讓小李子把首給徐芝送了過去。
徐芝這個時候已經有些麻木了,可是當看到兒脖子上的勒痕的時候,還是痛哭了起來。
年世蘭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哭夠了麽?”
年世蘭坐在一邊說道:“你一心為了你的兒,可是如今你兒都不在了,你不想為報仇麽?”
徐芝隻是抱著兒的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你男人可是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這偌大的京城裏,你覺得他能藏到哪兒才不被年家,不被本宮發現?”
年世蘭笑了笑,卻也不急,抬起頭看了看徐芝,然後慢慢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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