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思哀家都懂,罷了,左右這件事兒還沒有定下來,到時候等到皇上來了,哀家會同他再講的。”
太後也不知道信不信年世蘭的話,反正沒有再提了。
“對了,葉嬪自從有了孕便很出門了,胎象可還好?”
“太後恕罪。”
年世蘭聽著太後提起葉嬪就趕說道:“臣妾自從回宮之後便一件事兒接著一件事兒的,就一直沒有空去探葉嬪。不過想來那也沒什麽大事兒,若是有什麽不好,敬妃也會來告訴臣妾的。”
“年紀小,又是頭胎,難免氣一些。”
太後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你不去也好,就先把明慧照顧好吧。”
“臣妾明白的。”
年世蘭頷首說道:“皇上惦記六阿哥,所以臣妾今日才一大早過來同太後說這些,也是想讓太後的心裏有個準備。”
“哀家明白了,你且回去吧。”
六阿哥在壽康宮裏養著,太後就不可能讓他出事。
更何況,若是那人都反毒下到了太後的宮裏,那怕是這個後宮,還真就要了的了。
年世蘭本來就是來回話的,太後既然讓自己走了,自己自然也不能待。
“那臣妾就先退下了。”
年世蘭從壽康宮才出來,就到了來請安的葉嬪。
倒是巧了,太後才剛剛提起,可見白天是不能議論人的。
“給皇貴妃請安。”
葉嬪倒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年世蘭卻直接看向的肚子,這個時候,想來的胎應該是“穩”了吧?所以才敢出來到走?還是說,覺得自己的籌碼夠了,敢來和太後談條件了?
“起來吧。”
年世蘭卻沒想和說話,直接就上了轎子。
“皇貴妃且留步,臣妾有些話想同您說。”
葉嬪卻開口要留年世蘭。
年世蘭坐在轎子上卻隻是笑著看了一眼。
“你還真是啊,怎麽每次見到本宮都有話要同本宮說?”
年世蘭諷刺的說道:“若是你真有那麽多話想同本宮說,那就下次皇上去看你的時候,本宮也一起去好了,讓你一次說個夠。”
葉嬪卻本沒有理會年世蘭的諷刺說道:“皇貴妃,臣妾有個易想同您做一下。”
“本宮沒空。”
年世蘭卻本不想理。
“皇貴妃臣妾所知道的事,遠遠超過了您的想象。所以,”
葉嬪仍然笑的得的抬起了頭說道:“若是您改變了主意,臣妾的延禧宮隨時歡迎您來。”
年世蘭聽著葉嬪的話,總是著一子邪氣,冷冷的看了一眼,卻並沒有開口就離開了。
年世蘭回到翊坤宮就越想越不對。
自己是重生的,所以有些事自己是知道的。
可是這個葉嬪,前世的時候本就沒有這個人,是怎麽回事兒?
“娘娘,熹妃來了。”
年世蘭正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甄嬛來了。
“讓進來吧。”
年世蘭想著正好,自己還想提醒看一下朧月。
“娘娘,臣妾聽說您宮裏出事兒了。”
甄嬛進來的有些匆忙。
年世蘭聽著甄嬛的話卻是臉大變。
“你怎麽知道?”
“臣妾早起聽宮裏的小太監說的,這個時候,怕是宮裏早已傳開了。”
甄嬛聽著年世蘭的話就明白了,怕是這件事兒原本是做的很的。
年世蘭聽著甄嬛的話,卻是心裏極度憤怒。
若是說剛才在壽康宮聽到太後提的時候,自己隻是懷疑,那麽現在聽到甄嬛說宮裏已經傳開了,那自己就可以確定這件事兒是在自己的宮裏傳出去的。
“娘娘,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甄嬛看著年世蘭問道。
年世蘭卻沒有回答甄嬛,反而問道:“你聽說的是什麽?”
“外麵傳言說明慧公主前日裏就開始嘔吐不止,您懷疑是公主中了毒,把公主母的家裏人全都給抓進宮裏了。”
甄嬛實話實說道:“事實可是如此?”
年世蘭點了點頭:“也是也不是。明慧是中毒了,卻不是本宮沒有理由的懷疑,而是溫大人查出來的。”
“那外麵是怎麽傳出去的?”
甄嬛皺眉問道:“這不是存心不想讓您查出真相麽?”
“是啊。”
年世蘭冷靜了一會兒說道:“看來本宮邊的敵人還真不呢。”
“是啊,若是給公主下毒的人知道了,隻需要自己來想辦法不讓你查到的上就是了,何必鬧的這麽人盡皆知?”
甄嬛也足夠聰明,自然是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的。
年世蘭卻突然笑了一下,隻是那笑意看著卻有些慎人。
“這麽做的人,不過就是想攪這件事罷了。既不想本宮查出來什麽,讓給明慧下毒的人有了警惕,又可以不讓本宮懷疑到。”
“是,不過這件事兒對有什麽好呢?”
這才是甄嬛不懂的地方。
年世蘭卻突然想到了什麽。
怎麽會沒有好呢?
若是明慧出了事,年世蘭不管查沒查出真兇,都會因此消沉或者更加的暴躁。
而隻要在後麵慢慢的查到底是誰害了明慧,到時候再把事傳出來,那麽那個時候的年世蘭已經沒有兒可以依靠,年家又早已經出了兵權。若是年世蘭因為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怕是年世蘭就徹底同後位無緣了。
而這個人,卻什麽都沒做,隻是傳了些原本年世蘭不想傳出去的話而已,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會過分的責怪。
好算計啊。
甄嬛看著年世蘭表,見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打擾。
年世蘭的心裏有了些懷疑,但是不能確定。
“既然這件事兒已經傳了出去,那麽你就幫本宮再多傳一個消息出去。”
年世蘭讓甄嬛附耳過來,小聲的和說了些什麽。
沒一會兒甄嬛就走了。
年世蘭知道明慧的事兒已經傳了出去,那麽一會兒來翊坤宮的人是不會的。
年世蘭直接就讓頌芝對外說自己急火攻心病倒了,明慧也一直昏睡著,所以自己怕是不能見客了。
這樣一來,外人隻會以為是明慧的況不好,所以年世蘭才如此著急的,也不會去追究更多。
年世蘭猜的也沒錯,果然沒一會兒,就來了不人。
頌芝在外麵把們一個個的都打發走了之後,這才進來回稟年世蘭。
“娘娘,們都走了。”
“嗯,本宮現在也沒什麽心見們。”
年世蘭點了點頭喃喃道。
“不過惠妃聽說您病了,還問奴婢用不用過來侍疾了。”
“惠妃?”
年世蘭聽著頌芝的話遲疑了一下說道:“倒是難為了,現在也不好過吧?六阿哥不在邊,怕是更擔心六阿哥了。”
“是啊,奴婢看著惠妃娘娘眼底都是烏青的,怕是都沒怎麽睡好。”
頌芝也擔心的說:“可是六阿哥在壽康宮,怕是惠妃娘娘也隻能自己獨自傷心了。”
“溫太醫來了麽?明慧那兒可查出什麽?”
年世蘭轉移了話題問道。
“溫太醫早早就來了,一直沒走。”
頌芝見年世蘭站了起來,就趕上前扶著。
“也不知道徐芝這個賤婢說的是真是假。”
年世蘭一邊說著一邊就朝著明慧的屋子走了過去。
“皇貴妃。”
溫實初看到年世蘭過來,剛要行禮,年世蘭就虛扶了一下。
“不必多禮了。溫太醫,明慧怎麽樣?”
“娘娘,您現在先不用太擔心。”
溫實初知道年世蘭擔心明慧公主,可是按照自己目前的診斷來看,公主並沒有其他中毒的癥狀才是啊。
“娘娘,微臣確實沒有看出公主上還有什麽其他的毒。”
年世蘭聽著溫實初的話,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高興的是明慧沒有其他的毒,那麽徐芝怕就是在撒謊。
可是難過的是,若是明慧中了毒,連溫實初都沒有查出來,那明慧豈不是以後一直都是被徐芝帶著了?
不,這樣的人在明慧邊,年世蘭可是一點都不放心。
“還是真多觀察幾日吧。”
年世蘭歎了口氣:“看那賤婢的話也不像是假的,一會兒,正好你再去給那賤婢看看,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微臣明白的。”
溫實初其實早就想去看看那個母,畢竟能說的如此篤定,又說的才能救公主,溫實初還真是不怎麽信。
所以溫實初把明慧公主的藥給熬好了之後,就讓人帶他去看徐芝了。
徐芝見溫實初來,一點都沒有意外。
畢竟年世蘭不會隻聽信自己的一麵之詞。
但是也沒有慌,自己中的毒,自己心裏還是有數的。
“有勞溫太醫給奴婢好好看看,也好消一消皇貴妃的疑心。”
徐芝的臉上沒有一的害怕。
溫實初沒有回的話,見被綁的嚴實,手卻都在外麵著,就知道年世蘭早就有這個計劃。
而徐芝,也並沒有想反抗的意思。
溫實初搭上徐芝的脈,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的神,怎麽診,都不像是中毒的樣子啊?
可是溫實初知道,就算是自己問,怕是也不會和自己說實話,所以診完脈,收起了東西,就離開了。
徐芝見溫實初離開的時候眉頭鎖,還以為溫實初是沒有辦法來解毒,更是得意的笑了。
“怎麽樣?”
年世蘭見溫實初回來就著急的問道。
“有些奇怪。”
溫實初皺著眉頭說道:“從的脈象來看,並沒有中毒啊。可是為什麽,卻如此肯定自己中毒了?”
“沒有中毒,那就說明是騙本宮的,本宮就知道。”
年世蘭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
可是溫實初並沒有這麽樂觀:“不是的娘娘,不管有沒有中其他的毒,明慧公主所中的尋亦草之毒也應該中了才是啊。”
年世蘭聽著溫實初的話,心頭一驚。
那是不是說明明慧的毒,並不是從徐芝這兒中的?
“不會有錯麽?”
年世蘭的話說的簡潔,但是溫實初卻是明白的。
溫實初點了點頭:“不會有錯,一會兒微臣會在給用尋亦草的水測一下皮的反應。”
年世蘭聽著溫實初的話,更加的擔心了。
“這件事兒這次不能傳出去。”
年世蘭說道:“若是真的不是從徐芝這兒中的毒,那也是有好的。”
是啊,若是真的不是徐芝,那年世蘭反而還要謝那個把此事張揚出去的人了。
這樣一來,那個真正的兇手就更加的有恃無恐了。
“微臣也是這麽想的,若是不是徐芝的問題,那麽公主邊的人,娘娘還要再仔細查一下才是。”
溫實初想著了想這兩天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突然想到給明慧公主熬藥的時候,有個小宮積極的很。
“娘娘,公主邊有沒有一個長的很是致,看著不太像宮的人?”
不像宮?
年世蘭聽著溫實初的話似乎有些不明白。
“就是穿著打扮很致,而且妝容一看就是心收拾過的,長的也很好看。”
溫實初也知道自己的形容可能不太容易讓年世蘭想起來,所以又補充了一些外表。
容貌年世蘭沒太注意過,倒是頌芝聽著溫實初的形容一下子想起來一個人。
“是不是和奴婢差不多高,角邊有個小痣的宮?”
“正是。”
溫實初一聽頌芝的話趕應道:“正是此人。”
“娘娘,是夕枝。”
頌芝趕同年世蘭說道:“原本是咱們府裏的老人了,可是之前一直在大公子的房裏,夫人覺得的心思不正,所以才把送了出來,想讓離大公子遠一些。”
頌芝這麽一說,年世蘭才想起來這個人。
不過這個夕枝不是早就被自己打發到外麵去做些使的活兒了麽?怎麽還到了明慧的邊?最重要的是,自己還一直沒有發現呢?
“什麽時候到了明慧的邊的?”
年世蘭皺著眉頭問了一,然後又看向溫實初問道:“可有什麽問題麽?”
“目前還不清楚,但是微臣覺得有些過於積極。”
溫實初看著頌芝的表就知道怕是這個人不怎麽樣,不然怎麽會讓頌芝一提起都有些厭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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