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然這話再度刺激到了曹嫣。
曹嫣忍不住咬牙冷笑,“你以為離婚真是你我兩個人說了算?我才嫁給你多久,你就要為了別的人和我離婚,徐清然,我曹家可丟不起這人,就是我同意離婚,你耶得過我爸媽那關!”
曹嫣的嗓音諷刺極了,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憤恨。
以前有多欣賞徐清然,現在就有多恨。
以前以為徐清然最多就是醉心醫學,對男之事不上心,可有有商又會哄人,相信能打徐清然,沒想到徐清然竟然在雲城放了鴿子,帶著周棠私奔了。
這一次結婚,以為徐清然是想通了,這曹家的大小姐也不一定是要嫁給徐清然,然而徐清然追追得可了,他像是一下子就開竅了,不斷的送鮮花禮,不斷的約見麵約吃飯。
爸媽也提醒過徐清然接近是有目的的,他想要曹家的資源,想得到曹家的幫助。
那個時候的徐清然,即便有求於人,但追的時候也不像個卑微的狗,他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對也極其的細心和照顧,終究還是沒能抵抗住徐清然的靠近,心一徹底的陷進去,就一發不可收拾。
曹嫣覺得自己對徐清然真的是仁至義盡了,沒想到徐清然還是要丟掉。
落在徐清然臉上的目充滿了憤恨和不甘,然而徐清然卻沒將這副繃的樣子收於眼底,更沒半句安。
他像是膩了疲憊了,隻淡漠的朝掃了一眼,就說:“曹嫣,我不是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曹家那邊,你最好是先去涉,我們的婚,也最好是越快越好的離掉。我的家業和勢力雖沒你曹家大,但我手頭上關於曹家的把柄,那可是數不勝數,證據確鑿。”
曹嫣目陡然一,渾一。
徐清然的嗓音越發的清明且不近人,“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徐清然了,曹家想拿我,也得看我願不願意。”
說完,他慢騰騰的閉目養神。
曹嫣緒上湧,又惱又急,抑製不住的紅了眼。
周棠眼見徐清然沒有再給回消息了,便收起了手機,開始忙碌。
下午的時候,接到了史格親自打來的電話,目的是謝周棠為他分公司拍攝宣傳照片。
周棠寵若驚,沒想到史格竟然會親自給打電話道謝。
周棠急忙客氣的朝史格回了幾句,待掛斷電話後,周棠想了好一會兒,也知道史格對這般的重視和破例,一定是因為陳宴的緣故。
畢竟,這世界上優秀的攝影師多了去了,史格獨獨對這般客氣和看重,如果不是陳宴的功勞,是絕對不信的。
周棠想給陳宴說聲謝謝,但又想起陳宴昨晚說的說謝謝似乎沒什麽意義,便打消了道謝的念頭,想著等明天和陳宴出差去加拿大北部分公司時,看有沒有機會買點禮什麽的報答陳宴一下。
周棠忙了整整一下午,下班後,便帶著花打車回了家。
鮮花應該是徐清然最後的心意與對昨晚的謙意,周棠打算帶回來拆開了好生養著,既然是徹底離別的禮,願意收下,也在心底祝徐清然能平安順遂。
卻待剛剛抱著花回到別墅外,便偶然遇見了剛剛下車的陳宴。
他似乎剛從公司回來,西裝革履的,臉有些蒼白和疲倦。
待下車站定後,他似乎這才察覺到了周棠,隨即便平靜自若的朝周棠點了點頭,算是招呼。
周棠也下意識的朝他招呼了一句,而後便打算轉離開。
手頭上的花束很重,想趕抱回家。
陳宴卻在後突然說:“喜歡那花?”
他的語氣很平靜。
周棠頭也不回的回得平靜,“沒什麽喜歡與不喜歡的了,隻是這是徐清然最後的心意,我就收下了。”
“你覺得是徐清然送的?”陳宴嗓音突然挑高半許。
“嗯,他聯係過我。”察覺到陳宴語氣微微有些異樣,周棠回頭朝陳宴說了一句。
陳宴臉複雜了幾許,卻又幾秒後他的臉又全然的恢複了平靜。
他朝周棠說:“也是,徐清然最後的禮了,你收下也是應該。看來,你們是好聚好散了。”
“一直都在好聚好散,徐清然人品正,不是個喜歡糾纏人的人。”周棠中肯的評價了一句,對徐清然的人品充滿了信任,隨即不再就此多說什麽,轉移了話題,“我的時間空出來了,其它工作都往後推了,明天上午,我等你一起出發。”
“嗯。”陳宴覺得周棠上句話諷刺極了,膈應極了。
在眼裏,他的糾纏就是實實在在的糾纏,讓煩讓膩。
而徐清然昨天那般糾纏,不僅不煩不膩,甚至還在信任徐清然的人品。
周棠對他和徐清然之間的區別對待無疑是讓他心生不甘,憤怒而又嫉妒。
可即便這樣,他也不猛發作什麽!
他努力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才讓周棠對他稍稍有點改觀,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再讓生氣和抵。
“嗯。”陳宴強行了心神,沒什麽緒的朝周棠應了一句。
周棠沒多想什麽,客氣的道了再見,隨即轉離開。
直至周棠消失在別墅的大門裏,陳宴才將目從周棠大門的方向收回,臉也徹底沉了下來,抬腳往自家的別墅去。
他外表看似平靜,然而平靜的外表下卻是波濤洶湧,起伏不定。
他沒想到周棠會以為他送給的花是徐清然送的,也沒料到徐清然竟然沒反駁和澄清。
所以,徐清然的將錯就錯,是真的打算和他陳宴繼續宣戰嗎?
陳宴諷刺而又冷的笑了一下吧覺得徐清然是在自不量力的作死!
他以前能讓徐清然鑽了空子的帶走周棠,這次,他不會再給徐清然任何機會,他要讓徐清然永遠陷在與曹嫣的婚姻裏不了,永遠的失去和他競爭的機會。
他偏執而又暗的認定,周棠,隻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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