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玄就納罕了,莫名奇妙道:“不就是你的帕子,昨晚黑,胳膊有傷,到就綁了。回去開了庫房再拿好布繡新的。”
哪知梓妤卻是抬手扯了細帶,那帕子被扯散了開來,一把扯到他眼前他睜大眼看:“這是什麼帕子!”
這分明是的兜兜!!
許嘉玄看清那個形狀,一愣,很快想起昨晚上的那種細,和這帕子剛剛散開的時候很像。
那他昨晚的是……?!
他就朝柜那里看過去,被他隨手搭在架子上的大紅肚兜就那麼刺眼中。
許嘉玄:“……”
第80章
“都傷著了, 也不知道點燈,也不知道上傷藥,什麼東西瞎了就往上招呼,你就不覺得丟人!”
梓妤坐在圓桌邊上,被許嘉玄昨晚干的事氣得不輕。
可數落歸數落, 手上幫著上藥包扎傷口的作卻一點兒也沒耽擱。
許嘉玄自知丟臉, 木著臉沒反駁,但誰知道會到那玩意兒, 還綁上了。也好在沒外人見著, 不然真是一世英名都毀在件肚兜上了。
梓妤見他不吱聲,狠狠一扯棉布,扯得他咝的倒口氣,才給綁了結,把傷藥都拾好。
許嘉玄慢慢套上裳, 系好腰帶, 左右看了看問:“有筆墨嗎?”
“這個時候要筆墨做什麼?”梓妤讓綠茵把藥箱放好,又讓去取清水來,奇怪地追問。
“我寫個告病的折子, 這幾日不去朝中了。”
告病?
梓妤更納罕了:“南北鎮司手上不是有案子正忙著?你這個時候要告病?”
說著,到底是轉去另一邊的柜子里取出東西。
東西被捧過來,許嘉玄一看, 發現連折子都有。
看來以前沒寫這個, 不然也不能留有。
倒是便宜。
他挽了袖子, 準備磨墨, 梓妤扭著腰撞了他一下,接過綠茵遞來的清水,親自幫他研墨。
手指修長細白,被墨錠一襯更是白玉無瑕,讓人都想捧著親上兩口。
他不由得慨:“怪不得文人都紅袖添香啊,確實是增添趣的事兒。”
梓妤沒好氣瞪他,卻是態風流,許嘉玄本沒覺得有什麼威脅力,低低笑一聲,抓起筆說:“我把功勞都丟給太子了,這幾日父親也在玄靈觀,自然是多陪陪他和你。”
而且……他恐怕要離京一陣時間的。
“你把功勞讓太子了?那些流寇?”
許嘉玄就掃了眼放在窗臺上的玉兔子,含糊說是,沒告訴自己功勞是給了,但也是坑了太子一把。
他下筆如有神,字句流暢,想來是已經早想好說辭的。
兩人親以后,他就忙個不停,雖然后頭補了兩日假,卻也沒正式在家里好生休息過。梓妤想著皇帝也不能不批,但為了確保,還是自己給明德帝又寫了封請安,一并告罪遠在玄靈觀未能及時進宮謝賞。
兩封折子被火速送京城。
此時的三皇子卻是跪在乾清宮里,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淚地喊冤。
“父皇!兒臣如何能做下此等勾結流寇、大逆不道一事?肯定是那人被授意陷害兒臣,兒臣冤枉啊!”
太子站在一邊,神淡淡地看著腳下一塵不染的金磚,聽著弟弟在那嚎啕。
明德帝把供詞直接往他腳下一摔:“陷害你?誰陷害你?錦衛陷害你?還是朕讓他們陷害你?!”
“而且經刑部確定,那些流寇就是從江南流竄過來的!還都個個重新安了戶籍,朕知道你私下跟戶部一些員走得極近,你也先不必要喊怨,朕且再往下查!”
“查個水落石出!”
明德帝一拍桌子,可見是了氣。
上回那個王侍郎就是跟著這三兒子搞營私結黨貪墨,他忍了,卻又鬧出刺殺許嘉玄的事,他小懲大誡,結果最厲害的還在后頭藏!
一回敢刺殺錦衛,這還勾結著流寇,以后是不是就要直接弒父奪位了!
“兒臣真的冤枉啊!”三皇子重重下磕下頭。
“滾回府去,沒有朕的允許,不許踏出一步!等朕查清了與你算賬!”
明德帝本不想再聽,一而再的及他的底線,再是親兒子,他也起不了憐憫的心!
很快便有錦衛前來把他給扶起來帶下去,送回王府。
三皇子一路都喊著冤枉,離開大殿的時候眼底藏著冷厲狠狠掃過太子。
明德帝雖然只點了錦衛和刑部的名,但他昨晚就收到消息,人是南鎮司給抓回的。那莫正清第一時間進宮見的也不是皇帝,而是太子。
此事除了太子,哪還能有別人!
三皇子心中恨極,太子想要除他而后快,卻也沒有那麼容易的事!
這事還扯著江南漕運,他還有辦法禍引東流。
三皇子不過隔了一個月再度被帝王斥責,還讓錦衛去看守著三皇子府,大臣們很快就收到消息,紛紛議論三皇子這回是不是真的起不來了。
太子自知自己替許嘉玄背了三皇子的仇恨,即便這回能扳倒三皇子一黨,心里也一都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