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妤冷冷盯著他看,以為他是要生氣的,結果他只是抬頭著天邊一顆星子嗤笑,又拉住手回屋。強得甩了幾回沒甩開,索懶得跟他生氣。
兩人沉默的用過晚飯,梓妤先去沐浴,也沒再逗小東西,直接上床睡覺。上床前還去柜里翻出一床被子,自己裹著那床錦被到一邊。
許嘉玄沐浴出來后就看到這樣一幕,他知道下午生氣了,默不作聲掀開自己那床被子也躺下。躺著躺著,他心里又煩躁得很,特意是下午那句我們現在是夫妻,說得好像以后就不會是夫妻了一樣。
他別扭,不也矯!
可越是這麼想,他越是難眠,猛地又坐起,直接掀了梓妤的被子過去。
梓妤正迷迷糊糊要睡著,他突然進來,還在上,瞬間就睜開眼。
昏暗的帳他一雙眼灼亮,似有火苗在里頭跳著。
以為他要再吻下來,做好他敢就狠狠咬他的準備,他也確實是低了頭,那個吻卻是輕輕落在眉心。
昏暗中,聽到他說:“當年的事有一半該怪我,不是為了救我,父親不會被那條毒蛇咬了,要斷肢保命。”
梓妤心神皆是一震,可是他說到這里,就又不說了,從上起來,是要下床。
坐起,看他穿鞋子的背影,此時心里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覺得當年事可能會有誤會,但從他里卻又聽到沒想過的另一種真相。
威武侯傷居然還與他有關,所以他心里一直過不去,是因為他也是害父親傷的一方。如果這麼說,說他不能原諒二舅舅,或者是說他一直沒能原諒自己?
許嘉玄已經穿了鞋子往外走,喊住他:“你要上哪里。”
“去睡書房,省得讓你堵心。”
這人……梓妤能被他氣笑。
“誰堵心了,你能好好話說,我能生氣嗎?”
許嘉玄充耳不聞,仍舊往外走,梓妤冷哼一聲,朝他再喊:“去吧去吧,去了明兒滿府都知道你怕我,和我吵一句,就只能睡書房了。”
許嘉玄果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冷著臉看。
挑眉:“不走就躺好。”
一點也不怕他冷臉。
許嘉玄也被氣笑了,陳家這個表姑娘向來是膽大的,初初約見面,二話不說就來了。
他怕?
即便知道這是激將法,許嘉玄還是了,回到床邊,一把踢了鞋就躺回去。還把上的被子扯掉,丟到床下,仍舊一床大被蓋住彼此。
梓妤覺得他可真是稚,生起氣來跟小孩子一樣,還得讓人半哄著。
不過他重新躺下,也沒再氣他,還往他那里挪了挪才閉上眼。許嘉玄再遲鈍,也察覺到的親近,一翻,就又將在下,狠狠地吻住的。
梓妤被堵了的時候心想,這人什麼病,一生氣就親,但還是安安靜靜的任他胡作非為。
畢竟也不討厭他。
許嘉玄的吻不知什麼時候從上慢慢游離在耳后,他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曖昧,催得梓妤心跳也在加速,臉頰燒得滾燙。
到后來,衫盡解,梓妤的被他掛到腰間。知道接下來是什麼,手輕輕搭在他肩頭,到他上都是汗。
許嘉玄此時不但上都是汗,額頭上亦是,掌心里的細讓他手都在輕抖,最終指尖輕挑慢捻地在試探,聽到在耳邊的呼吸亦變得不平穩。
他終于緩緩沉,梓妤輕哼了一聲:“疼——”
那樣一聲,是在抖,又似嗔,許嘉玄心神恍惚了一下。腦海里是那雙能勾人心神的眼眸,是眼角微揚的風。
他越發的激,掐著的腰沒有再猶豫。
梓妤卻因疼痛睜大了眼,潤的眼角凝出淚珠,搖搖墜,咬牙在心里罵句莽夫!想喊他慢一些,可話還沒出口就被他重重撞得只能發出細碎咽嗚。
閉上眼,認命地再把咬上,他卻俯尋的,含住不松開。
圓房這事上比想得更難,初識滋味的許嘉玄卻如同只蠻牛,眼角都紅了。梓妤又疼得一,許嘉玄腦海在這瞬間跟著一片空白,比上回還讓他控制不住的愉悅席卷著全,他悶悶哼了聲,再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待了。
他停下來,梓妤終于找回一力氣,再也忍不住,一抬腳就將還為自己的不持久發懵的許嘉玄給踹開。
許嘉玄不措,竟被踹得直接滾到了床下,發出咚的一聲重響,摔了個四仰八叉。
梓妤已經扯過被子包好自己,疼得冷汗淋淋,使出那最后一點力氣,如今也只有氣警惕盯著許嘉玄。
這個煞神!就不知道憐惜一些,那冊子他不是看過了嗎?!
而許嘉玄坐在冰涼地上又是愣了半天,終于反應過來自己被踹下床了!!
難道是嫌棄自己?!
許嘉玄直想得眼前一黑,狼狽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一團,目不善地防備著自己,他想說什麼……甚至是想要再撲上去,證明自己不是不行,外頭卻傳來護衛的高聲稟報的聲音:“世子,陛下有急召,東宮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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