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牢房,趙語直愣愣地坐在草蓆上,一不,雙目無神,臉上一片木然。
章邯在一旁低聲道:“從中午到現在,連都沒過一下,一直坐在那兒,問什麼也不說話。”
南宮淺陌皺眉看了一會兒,轉對後的獄卒道:“勞煩把牢門開啟一下。”
獄卒下意識地看向章邯,在接到自家大人眼神後,立刻拿出鑰匙上前開門。
“吱呀!”一聲,牢門被開啟來,南宮淺陌徑直走到麵前,抬手在脖頸探了探脈,眉頭卻是越皺越。
章邯詢問道:“如何?”
“脈象平穩,並無異常。”
章邯有些詫異:“難道我們猜錯了,的種種異常都是裝的?”
南宮淺陌輕輕搖頭:“未必。脈象無異,要麼的蠱蟲並未蘇醒,要麼就是本就沒有蠱蟲!”
章邯卻是聽糊塗了,要再問,卻聽沉:“章大人,咱們出去說。”
二人從大牢出來時,莫庭燁已經在偏廳等著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南宮淺陌微詫,不是讓流雲轉告他自己有事去一趟刑部,讓他不必來尋嗎?
章邯這邊連忙俯行禮:“下見過王爺!”
莫庭燁略一點頭示意他起,轉而對南宮淺陌道:“案子怎麼樣了?”
聽他提起案子,南宮淺陌也無暇顧及其他,坦言道:“我懷疑趙語是中了音蠱。”
章邯聞言立刻倒了一口涼氣:“曾聽聞巫族有人可以音律為引,人心智,莫非是真的?”倒也怪不得他如此驚訝,音蠱之失傳已久,絕大多數人都懷疑它的存在,便是如今的巫族也有人知曉。
南宮淺陌微微搖頭:“我並無十分的把握確定,一切要等明日請陶翁前來看過後方能知曉,在這之前還請章大人派人嚴加看管刑部大牢,任何人不得靠近!”
章邯立刻應道:“職責所在,請王妃放心!”
南宮淺陌了眉心,對莫庭燁道:“時候不早了,回府吧!”
莫庭燁將披風搭在肩上,二人一路無話。南宮淺陌覺得他今夜似乎格外沉默,回到陌塵居,終於忍不住問道:“你今天怎麼了?該不會是昨日我走後閆太傅訓你了吧?”
“陌兒,你昨日去了相國寺。”莫庭燁直直看著的眼睛說道。
南宮淺陌心念一轉,坦然道:“是啊,凝之一直想去求個平安符,我便同一起去了。”
“那你求的平安符呢?”
南宮淺陌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來不信這些的,昨日不過是陪凝之湊合熱鬧罷了!哎呀好了好了,都醜時了,趕休息吧,明日還有好多事呢!”說著便轉自去洗漱了。
後莫庭燁著的目逐漸幽深起來,他方纔沒有告訴的是,就在昨日下午離開後不久,文凝之便找來了……陌兒,你究竟去相國寺做什麼呢?
翌日一早,南宮淺陌便去府請了陶翁幫忙,之堯也跟去了。
一行人匆匆趕到刑部時,負責審訊的員被鬧了個人仰馬翻,章邯頭疼地坐在椅子上,眉頭皺了一個川字。原來一夜過去,趙語已然恢復了正常,卻堅決不承認自己昨日見過睿王和南宮淺汐,這會兒正在牢裡撒潑呢!
見到趙語那副胡攪蠻纏的模樣後,南宮淺陌深覺昨日南宮淺汐的那通折騰還算是輕的……
“寒澈,讓安靜一會兒。”南宮淺陌被吵得腦仁疼,徑自對寒澈吩咐道。
寒澈倒也乾脆,一個手刀下去,趙語立刻便倒在了地上,陶翁這才上前檢視況。傾,他從裡麵出來,對南宮淺陌點了點頭,神凝重。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從口中問出東西?”南宮淺陌出聲詢問道。在的認知裡,所謂的音蠱有點類似於現代的催眠,既然如此,那應該有辦法令回憶起一些東西來。
陶翁搖頭嘆道:“若是尋常時候或許還能一試,可如今的神狀態不是很好,若是強行回憶的話,很有可能會讓神徹底崩潰。”
既然趙語這條線索斷了,那麼就隻有從裴若嵐上手了……南宮淺陌盯著地上的趙語看了好一會兒,眉心蹙,“把人關起來吧!寒澈,這幾天你帶人盯裴若嵐。”
言罷又對章邯道:“章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
三日後,睿王重傷不治的訊息不脛而走,與此同時,刑部大牢,南宮淺汐終於招供,承認自己刺殺睿王一事,而指使冒險做此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炙手可熱的暄王妃!
若隻是南宮淺汐的一麵之詞也就罷了,偏偏其母秦氏也出堂作證,力證所有事都是暄王妃脅迫,不得已而為之,南宮淺陌百口莫辯。
訊息一經傳出,整個朝堂上頓時炸開了鍋,立刻便有那好事者上奏皇上,言暄王妃目無法紀,公然違抗先帝旨,謀害皇室宗親,要求懲辦暄王妃。當然了,仍有大半員對此事表示懷疑,認為有人故意陷害暄王妃,一時間朝堂上兩種聲音吵鬧不休。
莫君瀾自然不會相信這個結果,連夜召章邯進宮,命其重新審理此案。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刑部大牢被劫,案犯南宮淺汐連同證人秦氏一起突然消失不見,一時間,所有人矛頭都集中在了暄王妃上,礙於種種輿論的力,刑部尚書章邯也不得不親自到暄王府登門問話。
奈何暄王妃態度極為桀驁,連門都沒讓人進,二話不說直接命人將章邯轟了出去,堂堂朝廷三品大員,當著那麼多百姓的麵,在暄王府門前丟盡了麵,所謂士可殺不可辱,章邯一怒之下直接遞了牌子進宮,一狀告到了皇上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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