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并不是長公主第一次懷有孕并誕生下孩子,在這個孩子之前,長公主還生過畢月郡主。
但是這個孩子的離世,讓長公主大打擊,畢竟畢月郡主是一個孩兒。而長公主的這一胎是一個男胎。
男孩子好啊,只要是個男孩兒,無論他在新立國還是在天景國都可以大做文章。
因此這個孩子一生下來便是死胎,讓長公主十分的不了
門外的慘聲響起,人在喊,孩子在啼哭,長公主卻是沒有半分的仁慈。
生下死胎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便是這一些不認識的淳樸村民們,也不能夠讓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免得自己的哪一天被知曉了。
此時侍衛來報,整個村子的人已經被他們屠殺殆盡,而另一個侍衛的懷里抱著一個哇哇大哭的孩子。
長公主撐著自己虛弱的子,看了侍衛懷中的孩子一眼,嫌棄的說道:
“這個孩子,比朕的皇兒還是大了一些。”
侍衛懷里抱著的孩子,說也有五個月了,而長公主今日才剛剛生下孩子。
不過也沒有關系,對于長公主來說,懷里的孩子差五個月,長大之后也看不出來。
至于這個孩子的父母是誰,長公主是否剛剛殺了這個孩子所有的親人,對于長公主來說都不重要,畢竟這個孩子才五個月大,還是不知事的年紀。
長大之后,他也不會記得自己的親生父母,和所有的親人都是怎麼死的。
長公主接過侍衛懷中的孩子,吩咐侍衛,
“將朕的皇兒好生的安葬,一把火把這個村子全燒了。”
侍衛依言,在村子里四縱火,長公主抱著懷里的孩子,踏著一片火蛇,朝著天景國的方向,微微的出了一個瘋狂的笑容來。
花錦等著吧,花錦害死了的皇兒,一定會回去報仇的。
而就在眾人背后,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一場席卷全村的災難中,一個小小的孩子,躲在了地窖里,看著這一場慘劇的發生。
也眼睜睜的看著長公主殺了的阿娘、阿爹及所有的親人。
然后,抱走了的親弟弟......
天景國帝都城,花錦的子越來越重,而就在這個時候,沉寂了已久的宗室,突然聯名上了折子,要求厲云卿攜帶花錦一同去祭祀祖廟。
沉沉的天中,厲云卿一個人坐在尚書房中,看著手中的折子。
花錦在大大小小的攙扶下,著碩大的肚子,來到了尚書房外面,
看向書房里頭一片沉寂的氛圍,問正在書房外面當差的吳大郎,
“陛下怎麼還沒出來?他一整個晚上都待在尚書房里面嗎?那怎麼都沒有一個人來稟告本宮?若非本宮心生不安,來看一看,是不是便讓陛下一個人在這里頭坐著了?”
吳大郎一臉為難的給花錦行了個禮,
“娘娘,陛下不讓臣說。”
不是吳大郎不想說,而是厲云卿怕花錦擔心,不讓底下的人驚擾到皇后娘娘,其實吳大郎也很為難。
他低聲的對花錦說,
“娘娘,那一些宗室的人可過分了,他們對陛下說,若是陛下不能夠祭祀祖廟,那陛下阿爹阿娘的牌位,也不能夠進祖廟,后世子孫香火。”
古人是很在意這個東西的,他們相信因果循環,也相信逝去的親人并沒有真正的煙消云散,而是去了曹地府等待著回轉世。
所以他們的子孫,每逢大節小節都要給他們香火,供奉他們。
同時也是想讓他們,能夠在間保佑他們的子子孫孫繁榮昌盛,健康安泰。
而厲云卿這一脈的況有點特殊,厲氏是皇族,他們這一個皇族擁有一個很大的祖廟,供奉的都是厲氏的所有祖先。
曾經厲云卿的阿爹,被老皇帝從儲君之路上趕了下來。
后來又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厲王府滿門抄斬這之后,厲云卿阿爹阿娘的牌位,也就并沒有進過厲氏的宗祠。
更遑論將牌位引進祖廟,后世香火。
花錦聽吳大郎說完,微微的蹙眉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陛下還糾結什麼?這是遲早要去供奉祖廟的,順道這一趟也將公公的牌位牽進祖廟便是了。”
吳大郎也覺得這一趟是必須要去的事,他撓了撓頭,又對花錦說,
“娘娘,陛下自然有陛下的考慮,您問臣,臣也不知如何回答,若是臣有這個腦子,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那臣今日當的,必定比我阿爹的還大。”
花錦看向年長的吳大郎,又回頭看了看跟在后的小月兒,指著吳大郎說,
“月兒,你瞧瞧這個皮猴子,如今講話是越發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回頭本宮給你指個夫君,保管比這個皮猴子要謙遜得多。”
花錦這話一出,無論是吳大郎還是月兒,臉都紅了,小月兒甚至跺著腳,一臉的,
“娘娘,您在說什麼呢?月兒才不要夫君呢,月兒要一輩子陪著娘娘您。”
正當尚書房外的幾個人在說笑著時,里頭傳來厲云卿的聲音,
“錦兒。”
花錦立即正了正神,朝著吳大郎和月兒看了一眼,領著的丫頭,一笨拙的過高高的門檻,走了尚書房里。
進了尚書房之后,花錦便讓大大與小小退下。
看著坐在窗子邊的厲云卿,明黃的龍袍穿在厲云卿的上,年輕的帝王充滿了威嚴。
但他的目落在花錦的上,眼底的冰冷便如消散的寒冰一般,綻放出溫的神來。
厲云卿抬手,又輕輕地喚了一聲,
“錦兒。”
花錦上前,將自己的手搭在厲云卿的手中,
“你這是怎麼了?吳大郎說你自收到了宗室的折子后,便將自己關在尚書房里,連晚膳都沒有吃。”
厲云卿不想說話,只是沉默的將花錦拉過來,坐在他的上,將大手輕輕地放在花錦碩大的肚子上,神極為溫。
于是花錦又追問了厲云卿一遍,
“你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是不能同我說的?”
與厲云卿是夫妻,這個的時候,厲云卿最應該和說一說。
他心的任何事,都應該同自己的妻子說的。
厲云卿微微的了,對花錦說,
“我們都知道,這一次去祭祀祖廟,宗室那邊肯定會對你手。”
這是厲云卿一直待在尚書房中不肯吃晚飯的原因。
他不想帶著花錦去祭祀祖廟,實在是這個時候,花錦的肚子太大了,他只要一,稍微蹦跳一下,厲云卿便會膽戰心驚的。
生怕那麼大的肚子,會讓的錦兒站不穩。
在這個世道,子生產就等于一只腳踏了鬼門關,厲云卿不想在這個時候橫生枝節。
即便那一些宗室說,這一次祭祀祖廟,會將老厲王與老厲王妃的牌位引祖廟中供奉。
族譜便在八王爺的手中,祭祀祖廟的這個事要所有宗室的人都到場。
厲云卿的手中有皇權,當然可以強迫所有宗室再另外擇一個日子。
可是他卻沒有辦法,用皇權著宗室的所有人,必須在他挑的日子盡數到場,并不搞任何事的,誠心實意叩拜他的阿爹阿娘進祖廟。
宗室正是拿著這樣一個把柄,在變相的要挾厲云卿,他們要厲云卿按照他們的想法,跳他們的陷阱中。
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既可以在所有宗室都到場的況下,讓八王爺把族譜拿出來,叩拜老厲王與老厲王妃進祖廟。
也能將宗室一網打盡!
花錦手握住了厲云卿的手,溫地看著厲云卿,
“不必擔心,你忘了我是天選之,是上天送給你的神,他們奈何不了我的,既然他們已經決定了黃道吉日,要去祭祀祖廟,那麼我們也跟著去便是了。”
當初劫獲的八王爺寫給長公主的那一封信中,已經說了,宗室想要和長公主聯手,一同對付花錦,但是并沒有說他們究竟有什麼的計劃。
所以現在想那麼多也是白想,如今花錦的肚子已經這樣大了,再過不久便要臨盆。
必須在他們的孩兒出生之前,將孩兒的所有威脅都全部鏟除掉,否則孩兒從小到大,要經過那麼長的時間,有些事真是防不勝防。
再說,其實花錦最近心中有著不安。
實在是太嗜睡了,總覺得有一種神的力量在拉扯著。仿佛要將這個不屬于這個世道的人。給排出這個世界一般。
接下來的日子,花錦不知道會何去何從,正如同當年莫名其妙的就穿越到了這個世道一般。
害怕自己哪一天,會莫名其妙的離開。
所以有些事,并不是宗室和長公主迫不及待,而是花錦要迫不及待的去做。
而這些事,花錦不可能告訴厲云卿,只是安著厲云卿,暗暗的催促著厲云卿,盡快將老厲王與老厲王妃的牌位送祖廟中。
看著厲云卿的心愿達,看著威脅到他們皇兒的人全都伏誅,也算是花錦生活在這個世道里,了卻的一樁小小的心愿吧。
厲云卿皺著眉頭,看著花錦,他突然臉很不好的問道:
“錦兒,你讓我早日去祭祀宗廟,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哎呀,你這個男人如今怎麼變得疑神疑鬼的了?”
花錦笑著,將自己臃腫的子,靠了厲云卿的懷里,
“我這肚子都這麼大了,孩子都要替你生下來了,你怎麼還是對我這樣不放心?”
厲云卿還是不放心,花錦著厲云卿的手,
“這是一勞永逸的最后一次機會,他們不會放過我們和皇兒,陛下,其實你明白的,錯過這次機會,就再也不會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最終,厲云卿還是微微的點了下頭,他抱了花錦,
“到時候,你一定要乖乖的待在我的邊,哪里都不能去,也不能自作主張。”
只有在他的邊,花錦才是最安全的。
花錦自然全都答應了下來,一直到他離開了尚書房,回到了自己的寢殿里,想了許久,才是開始安排邊的丫頭。.ghxsw.c0m
不知道為什麼,花錦總覺得這一次對來說相當的兇險,于是拿了出來四個匣子,將大大、小小、月兒與春兒,全都到了的面前來。
將這四個匣子遞給了四個丫頭,
“祭祀祖廟之行,你們四個便不必隨著本宮去了,告訴蓮兒,既然已經出嫁,做了古夫人,從今往后便好生的相夫教子,那一日也不必隨著本宮去。”
四個丫頭面面相覷,手中拿著花錦給們的盒子,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月兒是四個丫頭里頭膽子最大,當即也不顧花錦說的,讓們以后再看,當著花錦的面,將手中的匣子打開。
匣子里面是一沓厚厚的銀票,還有一大疊宅子與鋪子的地契。
見著這些東西,月兒雙膝一,跪在了地上,
“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呀?娘娘......”
這種覺,就好似們的皇后娘娘在代什麼后事一般。
其余幾個丫頭也是趕的打開了手中的匣子,這匣子里頭分別是一疊厚厚的銀票,與宅子與鋪子的地契。
接著大大、小小與春兒,也一同跪在了花錦的面前,幾個丫頭哭了一團,不知花錦這是何意。
花錦無奈的看著的四個丫頭,
“你們哭這樣做什麼,本宮又不是不回來了,給你們這些東西,只是因為你們伺候了本宮這麼長的時間,十分的盡心盡力。”
“做本宮的丫頭,你們是從來都不會收取別人的好的,這一點本宮都知道。”
“將這些銀票、宅子與鋪子的地契都收好,將來也是你們安立命的本錢。”
倘若這一次花錦真的有個萬一,也希自己邊的人能夠好好的過日子,不要因為的離開而尋死覓活的。
花錦又是對四個丫頭笑道:
“哭哭啼啼的,真是一點都不吉利,不許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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