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藥并沒有什麼效果,小人就不浪費小姐的藥材了。”
乞丐回的還算恭敬,并沒有說昨日好幾個孩子吃了花仙兒的藥材,都出現了口吐白沫,上吐下瀉的癥狀。
他只接過粥完便去了角落里喝粥,想著喝完了粥,好上路去投神策軍。
但旁邊一個帶著孩子,卻又沒搶到粥的難民可就沒有那麼的禮貌了,只聽那難民怪氣道:
“什麼藥?究竟是不是正經大夫開的,還是隨隨便便抓了些藥材就給我們,誰敢吃啊?”
這話倒是把花仙兒給氣的夠嗆。
親自走到那帶著孩子的難民的面前,低頭看著蹲在角落里的母子,怒道:
“我好心好意的布粥施藥給你們,你居然敢這麼污蔑我?”
角落里,衫襤褸的人摟了懷里的孩子,冷笑道:
“你自己的藥有沒有效果,你施藥過后,也不打聽打聽的嗎?還是小姐只是做個施藥的樣式博個名氣罷了?”
花仙兒每天就布兩桶粥,還是稀粥,本就不夠搶的,如他們這種帶著孩子又沒有男人在旁邊的孤兒寡母,想要搶到一口粥喝,那簡直就是做夢。
這哪里像是在布粥做善事,本就只是做個樣子,意思意思布兩桶稀粥,博個名聲罷了。
一旁有個難民也沒有搶到粥,肚子得要名,便是幫腔道:
“就是,要不是小厲王妃,我看這回指不定就要發展瘟疫了。”
他是有過瘟疫經歷的,這麼多難民往北地跑,質孱弱的孩子最先一個接一個的病倒,救治不及時就會死人,死人一多,大人漸漸染,瘟疫更是控制不住。
但這回,所有送到小厲王妃的孩子都了過來,相反,吃了花仙兒施的藥,就藥不對癥的口吐白沫。
有小厲王妃親歷親為的照顧每個孩子,世人便很難再真心謝,每日只一面,又只布兩桶稀粥的花仙兒了。
“什麼小厲王妃?哪兒冒出來的?”
花仙兒一個回,死
死的盯著說話的難民,臉難看的要命。
又有難民一臉奇怪的看著花仙兒,恍然大悟,
“花小姐也是剛來北地的吧?那你自然不知道神策軍,也不知道厲王府了,神策軍乃北地奇兵,是厲王府放在北地的私兵,非天賦異稟者,是進不了神策軍的,這小厲王妃便是小厲王的伉儷。”
既是厲王府的私兵,自然隸屬小厲王了。
很顯然,神策軍在北地非常的出名,只要有一個人提起神策軍,眾人便七八舌的說開了。
因為神策軍的百戰百捷,所以來北地投軍的各地壯士,大多都想投神策軍。
只有進不了神策軍的,才會進北地護城軍......
又在言語中大贊小厲王妃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親手照顧孩子們,這一說之下,原來小厲王妃早在花仙兒布粥施藥之前,就開始在城外土地廟救助孩子了。
當花仙兒滿心盤算自己能博個樂善好施的名時,小厲王妃的名,已經在北地城外傳頌開了好幾日。
“那個小厲王妃,究竟治好過孩子嗎?你們親眼看到過嗎?”
花仙兒板著臉,冷聲說道:
“想來也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想要個好名聲誰不會?”
篤定了,小厲王妃就跟一樣,做個樣子,博個名聲而已,城病倒的孩子那麼多,那個小厲王妃,也只不過是比早救助這些孩子幾日,并不一定真有那個本事治好孩子。
既是王妃,必然錦玉食慣了的,肯親手照顧孩子?花仙兒聽了這話,只覺得稽。
周圍的人沉默了下來,花仙兒當即篤定了,其實送到小厲王妃的孩子,本就沒有被治好過。
說不定還死了不的孩子,只是被神策軍理了而已。
揚了揚下,頭上珠釵步搖晃,一華貴,
“來人,去給我查清楚,城外土地廟有沒有死人,死掉的孩子被埋去哪里,本小姐還真不信了,天道不公,那我一定要還
這些孩子一個公道。”
話都尉府的護衛們面面相覷,去查神策軍的小厲王妃?!花小姐究竟知不知道神策軍在北地代表了什麼?
但沒辦法,他們只是花都尉府的護衛,最后只能按照花仙兒的吩咐,紛紛往城外土地廟去......
天將晚,吳天等人正在空地上燒熱水,周的巡查守衛工作,已經給了穿黑甲的神策軍。
有人靠近了吳天,低聲說道:
“吳大哥,你們家孩子還沒好嗎?”
吳天往灶膛里添了一柴禾,搖搖頭,又看向破廟方向,
“聽說我大兒已經醒了,但我沒親眼見到。”
為人父母,既未親眼所見,一顆心就總是這般的吊著。
旁的男人也是一臉憂愁,他們家的孩子,是第一批被留在破廟里的那幾個,至今也同吳天家的一樣,再未見過孩子了。
只見他蹲在地上,對吳天低聲說道:
“我聽了個傳言,是花都尉府的花小姐說的,說其實王妃并沒有把咱們的孩子治好,而是......的把咱們孩子埋了。”
流言蜚語的流傳速度總是很快的,在有心人刻意的煽風點火下,花仙兒這話上午說的,下午就已經傳遍了北地城外。
吳天聽了皺眉,看了一眼不遠站得筆直,宛若一棵松木的神策軍,猶疑道:
“不至于吧?王妃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凡有經驗的都知道這是瘟疫前兆,小厲王妃能治就治,不能治,其實也沒有人會怪,不攬這個事,還是神策軍的小厲王妃,錦玉食吃香喝辣的,又不會了的。
“他們說,王妃是為了討小厲王的歡心,博個好名聲。”
男人說的那是有鼻子有眼的,又擺手道:
“這個留言傳的太廣了,要不咱們去求求小厲王,讓我們遠遠的看上一眼我們的孩子吧。”
正說著,遠傳來一陣喧鬧聲,吳天與說話的男人對視一眼,
“走,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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