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好戲上演
懷安稟報完了之后,就靜候在一旁,等著蘇遠之的吩咐。
蘇遠之的手在椅的扶手上輕輕敲了敲,開口道:“今天晚上你帶人去將安慶侯夫人迷暈,送到那刑部侍郎李的床上去。”
昭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咳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向蘇遠之。
懷安神倒是十分鎮定,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
蘇遠之見昭在盯著他瞧,著鼻子笑了笑:“怎麼了?”
昭搖了搖頭,頓了頓,終是將自己的疑問了出來:“此番撤爵,可是因著此前安慶候家那位小侯爺的緣故?”
“撤爵是大勢所趨。”蘇遠之神淡淡:“你知道撤爵之事,想必前因后果也都知道了,定北侯當街杖殺百姓,彼時是在人來人往的街上,數百人目睹了事的發生。定北侯太過囂張,惹得百姓激憤,將他團團圍了起來,要他給個說法。”
“即便是這樣,定北侯當時的態度也仍舊十分張狂,還家丁拿著子打周圍百姓,事越鬧越大,后來還是渭城府尹帶著人將定北侯帶走了的。可是到了城守衙門,定北侯覺得府尹比他品階低太多,愈發蠻橫,威脅了一番,就帶著人走了。”
昭給蘇遠之倒了杯茶,蘇遠之接過,又接著道:“即便當時那百姓擋著了他的轎子,他起了殺意,將人帶走私下解決了想要抹平也十分容易。他卻選擇了最為張狂的法子,大抵便真的只有無法無天這四個字能夠形容了。”
昭好笑:“我以為無法無天這四個字是你的特權,當街殺人的事你做得了?”
“唔……”蘇遠之眨了眨眼:“我那些都是事出有因……”
“算了,我也不給我自己辯解了。定北侯與我的區別在于,我是權傾朝野的丞相,手中握著的是實權。而定北侯雖然是一等侯,可是,也不過是虛銜,而且這定北侯還是繼承了好幾代繼承來的爵位,更是不值一提。”
“一個虛銜,卻張狂至此,是他自己作死,怪不得別人。陛下聽聞之后,大怒,說這些毒瘤必須得除掉,我便順勢建議他撤爵而已。”
昭聽蘇遠之這樣說來,亦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撤爵的確是大勢所趨,遲早的事,只是我總覺得此事有些之過急,如今朝政不穩,還不是最好的時候。”
“不過是因為正好出了這麼件事,順勢而為罷了。畢竟牽扯到一些人的利益,有人會鬧亦是理之中,你且瞧著,這兩日我暗中好好將那些跳得厲害的人收拾收拾,過幾日他們就會默不作聲了……”
昭輕笑了一聲:“這話我倒是相信的,畢竟蘇丞相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絕對是非同凡響的。將安慶候夫人送到那刑部侍郎的床上,你也真是想得出來。”
蘇遠之挑了挑眉:“方才午睡你睡的時間可不短,晚上怕是睡不著的,要不要我帶你去看個熱鬧?”
昭自然知曉他口中所謂的熱鬧是什麼意思,只睨了蘇遠之一眼:“我可沒那閑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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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蘇遠之卻好似沒有聽見一樣:“對了,我還得跟懷安吩咐清楚,不能將地方放在那李的李府,那樣的話,李與安慶候夫人只怕都會選擇息事寧人,暗中置。”
蘇遠之仔細琢磨了一番,便又將懷安喚了進來:“想法子將地方挪出李府。”
懷安聞言,沉了片刻:“屬下前去打探的時候,發現那李在今日大人宴請的那錦繡閣有一個姘頭,就是那錦繡樓中的一個琵琶,在主子袖中發現的那香囊,就是那個琵琶的。”
“應該是那李此前并未想過這一樁,只是因著今日主子提出撤爵,早朝之后大人便帶人去錦繡閣宴客,那李因著撤爵之事對主子心生不滿,臨時起意,找了那琵琶拿了一個香囊,趁機放到了主子的袖中。”
蘇遠之沉了片刻:“那就以那琵琶的名義約李前去錦繡閣,李今日做了這件事,也定然怕我發現之后追究,那琵琶約他,他定會想方設法地去一趟,以封住那琵琶的口。這倒是個絕好的機會……”
懷安應了,蘇遠之才轉過頭向昭:“不如咱們今天晚上也去那錦繡閣住一晚?”
昭無奈,只瞥了蘇遠之一眼:“丞相大人做主便是。”
蘇遠之素來是個說風就是雨的子,聽昭這樣說,便當昭是同意了,連忙人去那錦繡閣訂了一間上房,還專程囑咐了,不得暴份。
兩人用了晚膳,沐浴更之后,才攜手施施然出了府,人準備了一輛沒有帶丞相府和公主府標志的青頂馬車,去了錦繡閣。
兩人都帶了帷帽,而且錦繡閣的生意極好,倒是并未太過引人注目。
“那李訂的房間也在這二樓,與主子的房間隔了三間屋子。”懷安輕聲稟報著:“方才屬下瞧見那李已經進了那房中了。”
蘇遠之點了點頭:“給他下一些迷藥,等著將那安慶候夫人送來之后,再給他下一些致幻的藥,既然來都來了,自然是要讓他們二人坐實這通罪名的。”
昭只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聞言瞥了蘇遠之一眼,并未說話。
夜漸漸深了,錦繡閣亦是漸漸地開始安靜了下來,大抵是下午實在睡得有點多,昭倒是全然沒有毫睡意。
“幸好我準備充分,還帶著棋盤和書來打發時間。”
蘇遠之眼角眉梢俱是得意,人將棋盤和書都擺了出來:“夫人來下一局?”
“你奇藝湛,我卻是許久不曾過棋子了……”
蘇遠之笑了笑:“讓你五顆?”
“……”昭瞇著眼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很囂張嘛?讓我五顆?”
蘇遠之但笑不語,手捻了棋子:“夫人先請。”
下了三局,昭將手中棋子往棋簍中一扔:“不與你玩了,我都不是你的對手。”
蘇遠之笑了笑,突然聽到外面的鳥聲,角便翹了起來:“那就不下了,好戲就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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