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兒讓陳繼祖頭疼不已,整天都吧嗒著旱煙袋冥思苦想,到底怎麼才能讓陳家的香火得以延續。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給陳桂花招個上門婿,讓生下的孩子姓陳。
可這又違背了“贅婿門不改姓,若姓陳來祖脈斷”的祖訓,要是因此而讓陳氏一脈就此斷絕,那陳繼祖豈不是了中原陳家的千古罪人了。
“看來也只能試試……風水改命這一條路了。”
陳繼祖狠狠的敲掉煙灰,打定了主意。
但他卻不會風水,僅有的兩項超級技能鬼門十三針和幽冥鬼步,也隨著教給了兩個兒而莫名其妙的在他里歸零了。
換句話說吧,除了記憶中還存留著一點兒不算太高明的醫之外,他現在就是個什麼也不會的普通老頭兒。
想要逆天改命,談何容易。
思來想去,這件事兒似乎只有找我師父商量一下比較穩妥了。
這一來呢,他跟我師父是老人,雖然相的時間不算太長,但他深知我師父法力高深,而且還熱心腸的。
這二來,是陳繼祖也沒什麼朋友了。
只是他也不知道我師父到底在什麼地方,上次寄來的那封信,連著信封帶著信紙全都被他給燒掉了,就連郵寄地址也無從查找。
其實在此之前,陳繼祖很希兩個人就此斷絕聯系,這輩子都不會再一次接到我師父的來信。
他很清楚,只要是我師父再次來信,那就一定會要求他去做一些可能會傷害到兒的事。
但一定要給陳氏一脈留下后代的念頭,卻讓陳繼祖做出了一個足以讓他悔恨終的舉。
他自作聰明的“分析”出了一個規律,但凡是陳家即將大難臨頭之際,我師父總會恰到好的出現,或者是寄來信件給他相應的提示。
那如果他故意做出了違背祖訓的舉……
是不是就可以再次見到我師父了呢?
雖然這麼做有點兒太過于冒險,但為了能延續陳氏脈,陳繼祖還是決定豁出去試一把。
詳細的推敲了細節之后,他先是給遠在中州的大兒陳如煙……
也就是后來改名的秦如煙寫了封信,說自己在老家的生活實在是太過于貧困,已經無以為繼,想請兒幫自己一把。
秦如煙接到信之后,雖然恪守著承諾沒親自回老家探父親,但也給陳繼祖寄來了一筆錢。
陳繼祖用這筆錢蓋了個小旅店,然后就大張旗鼓的給兒陳桂花招贅了一個上門婿。
很快,他的第一個外孫子降生了。
按照陳家的祖訓,雖然婿是上門的,但外孫還是不能姓陳。
但陳繼祖卻對陳桂花瞞了這條祖訓,給孩子取名為“陳旭”,還連擺了三天流水席,把靜鬧的很大。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收到了那封等待已久的信。
信上的語氣還是跟我師父一模一樣,痛斥他是不是失心瘋了,為什麼要聯系大兒,還違背祖訓讓外孫姓陳,這樣勢必會讓陳氏一脈遭滅頂之災。
這一次陳繼祖沒再燒毀信件,趕抓過信封,瞇細了眼睛仔細看著上邊的寄信地址。
為了防止地址故意作假,他還認真的核對了郵上的信息。
這一次,終于被他尋到了蛛馬跡。
“滇南……呼,總算是找到你了。這個陶瞎子,怎麼會躲到滇南那種地方去了。”
他立馬就收拾了行裝,對陳桂花說他要去一趟中州,卻悄悄的踏上了滇南的路途。
由于信封上的寄信地址沒寫的太詳細,到達滇南以后,陳繼祖就在郵上顯示的郵局附近幾個村寨來回轉悠,想要讓我師父主發現他。
這一招果然奏效,只過了四五天之間,一個中年男人就黑著臉出現在了他面前。
即便是將近四十年沒見面,陳繼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個中年男人……
正是我師父,眼陶青。
但他卻有點兒疑,在他的印象里,我師父應該只比他小個十歲左右。
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師父已經二十頭的模樣兒了。
如今將近四十年過去了,我師父應該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才對。
可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卻看起來只有四十歲上下。
雖然約約覺哪里有點兒不太對,但當時的陳繼祖滿腦子都是陳氏脈,并沒有過多深究。
“哈,陶大師,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你怎麼回事兒?!”
我打斷了陳繼祖的話,神間顯的很憤怒。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一切都要聽我的指令,本來你陳家都已經沒什麼大事兒了,可現在……”m.166xs.cc
我師父咬了咬牙,那只暗青的左眼里閃過了一掩飾不住的殺意。
“不是,陶大師你聽我說,我這也是……唉,沒辦法啊,但凡能聯系的上你,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陳繼祖趕把自己兒不爭氣,難以傳承陳家法,因此他想要逆天改命,給陳家留下真正后代的想法跟我師父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我師父聽后微微一愣,兩只手合在一起微微轉了幾下,隨后打開。
沉片刻之后,他臉上突然出了一喜。
“借命安魂,暗度陳倉,這種法倒也不難。要是能給你陳家留下一個自己的種,還真是比我之前想的那個法子要好多了。行,老陳,這事兒……我能幫你。”
陳繼祖頓時大喜過,他出手就想要對我師父道謝,我師父卻微微一閃,沒有跟他接。
陳繼祖愣了一下,隨后訕訕一笑。
“陶大師,四十年不見,你怎麼還客氣起來了,以前你不是都我小陳的嗎。”
“呃……咱倆都老了,怎麼還能小陳呢。”
我師父的這句應答聽起來也沒什麼病,陳繼祖沒再多想,當即就認認真真的聽從了我師父的計策,著手準備了起來。
我卻猛然一驚,吃力的坐直了子,忍不住出了聲。
“你上當了!那個人……本就不是我師父!”
陳繼祖苦笑了一聲,低著頭又點了一鍋煙吧嗒了兩口。
“是啊,我上當了,不然我也不能把好端端的中原陳家給禍害現在這副模樣兒。那個人的確不是你師父,可當時……唉,他的樣子跟陶大師一模一樣,本就分辨不出來,我就這麼稀里糊涂的落進了他的圈套。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你師父的?”
陳繼祖的眼神兒里帶著一迷茫,我嘆了口氣。
“我師父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嗯,反正他絕對不會輕易使用邪法去幫你陳家逆天改命。最明顯的一個,你說的那個時間段,他帶著我一起居在上水村,本不可能出現在滇南。”
“上水村?!”
陳繼祖一愣,旱煙袋定格在了里。
片刻之后,他頹然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懊惱萬分。
梁多多抬起雙手合在一起輕輕轉了幾下,然后打開,突然間眼睛一亮。
“雄主,你看這個作……像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