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留下劉家姑娘,讓在書院幫著做一些雜活。
不過他們回來沒多久,劉父就找上山來了,見到劉寧,直接就是一腳,還要拉著兒下山,送回許山長家去。
“你即便把人送去,他也不敢要,信不信?”柳云湘沉著臉走上前道。
那劉父氣急敗壞的指著柳云湘,“你毀我兒子前程,你這個毒婦!”
“我哪有你毒?”柳云湘冷嗤一聲,“為了讓自己兒子去明遠書院讀書,便將兒給一個壞心眼的老頭做妾室,你這樣的人,本不配為人父!”
“兒就是賠錢貨……”
“莫不你娘不是子?你不是你娘生的?你娘也是賠錢貨嗎?若是的話,你又是什麼東西?”
“你你……”劉父被柳云湘這幾句話堵得臉漲紅,“我、我不與你胡扯!”
說著他指向劉寧和劉秀,“你們兩個跟我回家,等回去了再收拾你們!”
看父親一臉怒火,姐弟倆嚇得往后躲。
“還不快過來,想讓老子現在就你們?”劉父大喊。
柳云湘挪一步,將姐弟倆擋到后,而后冷眸看向劉父。
“你想好了,若想劉寧繼續讀書,將來有出息,耀你劉家,唯今可只有半山書院的門對他是敞開的。你從半山書院帶走他,等于斷送了他的前程。”柳云湘道。
劉父咬著牙,明遠書院顯然不會再要他兒子,慧明書院他家也供不起,雖然不想承認,確實也只有半山書院能讓他兒子繼續讀書了。
想明白這些,劉父恨恨一聲,轉而只對劉秀說:“你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可以。”柳云湘頓了一頓,又道:“不過你要先拿來十兩銀子的束脩。”
劉父瞪大眼睛,“十兩銀子?束脩?以前也沒這麼多,你這不明擺著坑我們?”
“明遠書院和明慧書院一個月的束脩是十兩銀子,而白先生諒你們不容易,半年只收五兩。這五兩銀子,你可以算算賬,本不夠學生在這里吃住的,所以白先生本賺不到錢,還要補許多。而你家呢,你已經一年沒有束脩吧,合計十兩銀子,這帳目清晰明了,你認也得認, 不認也得認。”柳云湘一字一句道。
這帳確實好算,也無從抵賴,劉父不由雙手磋磨起來。他上的服還打著補丁,背也佝僂了,一看就是干苦力的,這樣的人家想要供養一個學生,那是一刀刀往上割才勉強維持的。
十兩銀子,他拿不出來。
柳云湘沉了口氣,“還有一個法子,那就是讓你兒留在書院干雜活,以此抵消你兒子的束脩。”
一聽這話,劉父立時松了口氣。
“也,也好。”劉父干咳一聲,“在家也是白吃白喝,能干點事,也算還有用。”
“不要再說兒無用這種話了,你且先看看你自己吧。若你有本事,也不至于賣兒為兒子謀前程。”
劉父臉刷的一下漲紅,恨恨瞪了柳云湘一眼,再沒臉待在這兒,氣沖沖的走了。
見父親走了,劉家姐弟都松了口氣,二人一齊向柳云湘道謝。
柳云湘搖頭,看向劉寧:“好好讀書,只有你有出息了,才能保護你姐姐。”
劉寧重重點頭,“我一定刻苦讀書,不讓我姐姐再被欺負。”
之后幾日,許山長那邊倒沒什麼作,本以為這事就這麼了結了,可沒想到這日早上,本來要下山賣菜的廚娘去而復返。
“夫人,明遠書院把咱們半山書院的路給封了!”
柳云湘眉頭一皺,忙沿著山路往下走,果然走到明遠書院那兒的時候,路用竹柵欄給封住了,封的嚴嚴實實。
這是第一道卡,沒想到明遠書院還正在弄第二道,這是要把他們封死的節奏。
柳云湘氣憤的上前,見那劉胖子還在指揮著人將柵欄固定好。
“劉先生,你們書院這是什麼意思?”
那劉先生看到柳云湘,得意的一笑,“我們書院封自己的路,你們有意見嗎?”
“什麼你們自己的路,我們半山書院走的也是這條路?”
“喲,那嚴夫人可能不知道,這半邊山都是我們書院的,可是有府蓋章的地契呢。以前呢,我們念著半山書院可憐,容許你們走這條路,可你們似乎不太懂的知恩圖報,所以我們決定把這條路給封了。你們若不服氣,可以去府告,這要是仔細算下來,你們書院占的地方可能都是我們明遠書院的,別最后把那幾間破屋舍都整沒了。”
說完,劉胖子譏笑起來。
柳云湘皺眉,這劉胖子雖然說話難聽,只怕都是真話。這山一分為二,一邊是明遠書院的地,一邊是慧明書院的地,半山書院本沒有地。
柳云湘有些無語,這白老頭是怎麼混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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