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久久沒等來回應,忍不住抬頭看一眼。
趙夕不知在想什麼,眉眼微微沉凝。
半晌,趙夕才輕聲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安心睡兩天,兩日後,隨我一同回趙府。”
徐三點頭應是,等了片刻沒等來別的吩咐,忍不住主張口問道:“姑娘要不要寫封信給世子?”
趙夕沉默片刻說道:“不用了。冀州大勝,太子殿下即將班師歸京,他也會一並回來。有什麼話,等重逢相聚了再當面說吧!”
徐三還想說什麼,趙夕已經起離去。
徐三隻得住,回到自己的屋子,倒頭就睡。
世子和趙姑娘之間的事行,確實不到他一個親兵心。現在趙夕平安地被找了回來,他終於能松口氣了。
……
五日後。
一輛寬敞氣派的馬車進了城門,數十個年輕健壯的親兵前呼後擁,兩個俏麗的小丫鬟不時探出頭來。一路上引來了許多目。
趙府特意開了正門。伯父趙元仁特意告假一日,在正門等著。大伯母堂兄堂嫂都在,趙素馨吳紹和小堂妹趙鵲羽,一個個長脖子翹首以盼。
趙夕剛下馬車,趙鵲羽就飛快地衝過來,撲進趙夕懷中:“六堂姐,你可算回來了。這麼久沒見,都快想死我了,嗚嗚嗚!”
趙素馨也快步過來,攥住趙夕的手,聲音哽咽:“月牙兒,回來就好。”
趙夕眼眶發熱,輕輕嗯了一聲。
趙元仁悄悄轉頭,過了片刻才轉過來,高聲說道:“快些進府說話。”
孫氏用帕子了眼睛,揚聲吩咐家丁放幾串炮竹。“病”養好了,人平平安安回來了,用炮竹去一去晦氣。
趙元仁沒有多問的意思,隻聲叮囑:“月牙兒,你生病這麼久,親友們都惦記你。現在你回來了,不妨請幾位縣君登門,將你的閨閣好友也都請來做客。”
這是讓多一面,平息流言。
趙夕含笑應下。
孫氏倒是有心問一問,被趙元仁使了個眼,也就忍下了。
這件事,心照不宣心中有數便可,還是不要說穿為好。
孫氏笑著上前,挽起趙夕的手進府,一邊聲細語地詢問的如何。趙夕歉然笑道:“這幾個月讓大伯母心了。我的病已經痊愈了。”
孫氏舒展眉頭,笑著說道:“好好好,這樣就好。”
回到闊別了三個月的閨房,趙夕有恍如隔世之。
不過,有趙鵲羽在,趙夕耳本沒清淨消停的時候。
“六堂姐,你到底生了什麼病?現在真的都好了麼?呀,還真是,臉上白白淨淨,胳膊上上也沒半點印記。這可太好了。”
“六堂姐,這些日子我天天惦記你。可惜爹娘都不準我去看你。”
“六堂姐,慕容燕那天當眾胡說八道,我氣得衝過去和大吵一架。你和世子深義重,怎麼會和別的男子有牽扯……”
趙素馨重重咳嗽一聲:“月牙兒剛回來,你別這般聒噪,讓好好歇一歇。”
趙鵲羽這才閉了。過不了片刻,又湊到趙夕耳邊嘀咕:“六堂姐,你這次回來,得找個機會出去臉,讓大家夥親眼瞧見好好的。也省得這些人背後嚼舌頭。”
趙夕心裡一暖,輕聲笑著應了。
到了傍晚,趙素馨才得以和趙夕獨。
趙素馨看著趙夕,目複雜,說話格外小心:“月牙兒,你真的沒事麼?”
在最親近的堂姐面前,趙夕稍稍出一無奈:“我說我沒事,堂姐相信嗎?”
“我信。”趙素馨迅速接了話茬:“只要你說我就信。我知道你不會騙我。”
“月牙兒,世子也一定信你。”
趙夕心裡一暖,輕聲笑道:“堂姐說的是。真正心疼在意我的人,會信我。那些不在意我的人胡嚼舌,我本不在意。”
趙素馨細細打量,見趙夕目清明神平靜,心也安穩了下來:“你這麼想就對了。長在別人臉上,只要沒聽見,不必管們。”
趙素馨反覆囑咐趙夕好生休息,到了天黑才離去。
隔日一早,徐芳徐芷便聯袂而來。
“瞧瞧這面紅潤的,可見是真的好了。”徐芳滿心歡喜地笑道:“還有一樁喜事。太子殿下不日就要領兵歸京,春生很快就要回來了。”
趙夕笑著應道:“我也盼著春生哥哥早日回來。”
徐芷笑道:“這麼久沒見你,我們都惦記得很。可惜三妹做月子,不能過來。”
趙夕笑道:“孩子的洗三禮我沒趕上,我心裡也憾得很。過幾日我就去王府探三姐。”
徐芷口而出:“你還是待在趙府吧!在親之前出門才是。”
徐芳迅疾扯了扯徐芷的袖。
徐芷這才會意自己說錯了話,忙咳嗽一聲補救幾句:“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心多想。”
趙夕微微一笑:“二姐說的沒錯。我和世子婚期將至,待嫁的姑娘本就不該跑。”
氣氛驟然就有幾分尷尬微妙。
說到底,徐芳徐芷都是徐靖的親姐姐,對的好是屋及烏。一旦牽扯到徐靖了,們自然都為徐靖著想。
和趙素馨趙鵲羽有本質的區別。
徐芳笑著打破沉默:“你好生歇著。我們這就先回去了,得了空閑再來看你。”
趙夕笑盈盈地送兩位姑姐出去。
回來後,趙夕收斂笑容,無聲歎了口氣。
馬車上,徐芳瞪徐芷一眼:“來之前我就囑咐過你,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你應得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胡咧咧。”
徐芷有些心虛,小聲嘀咕:“我也不是故意的嘛!隨口那麼一說,話出口了才覺出不對勁。”
頓了頓,又低聲音歎道:“聽聽外面都傳什麼樣子了。春生還沒親,就被人這般指指點點嘲笑,我心裡哪能痛快。”
徐芳板著臉孔道:“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總之你別多。”
徐芷訕訕應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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