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正值芳齡的鎮南王妃眼帶淚,灑地道:“爹爹,我知他非良人,他心中只有大業沒有兒私,尤其是他待我與旁人并無不同,興許還比旁人厭惡個幾分吧,我只是……我只是……唉,不說了,爹爹,我聽您的,您是我的親爹爹,是我最重要之人,他…他算個球呀,比單將軍還不如。”
就在鎮南王妃徹底放下鎮南王時,一場宴會上,鎮南王妃被人設計,差錯之下,被出征回來不久的鎮南王所救,卻被外人撞見二人裳凌不整,為保鎮南王妃名聲,鎮南王妃父親護國大將軍,只得請天子為二人賜婚。
婚之后,鎮南王妃戒了諸多好,一心一意侍奉夫君,待鎮南王事事周到細心,然鎮南王卻待鎮南王妃不冷不熱,彼時的皇帝年老力衰,舊病纏,朝中形勢嚴峻,太子心狹窄無能無德,皇子間明爭暗斗,上演奪嫡大戲,稍有不慎將碎骨。
便在此時,鎮南王妃的父親護國大將軍,在戰場迎敵時被人暗箭所傷一頭栽下馬,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軍大敗,鎮南王妃得知噩耗去求鎮南王暗中派兵相助,鎮南王冷漠拒絕,鎮南王妃乘輕騎千里救父,鎮南王將其。
接著墻倒眾人推,彈劾護國大將軍的奏折如雪片般飛來,鎮南王妃心力瘁以至病倒,更糟的是,有人搜出護國大將軍暗通敵國圖謀造反的證據,鎮南王當即大義滅親,廢除鎮南王妃之位,并親自帶人抄護國大將軍府。
抄家滅族噩耗傳來,鎮南王妃拖著病軀躲過護衛求見鎮南王,就在這時,有人來報護國大將軍已亡,宛若天地旋轉山崩地裂,這消息為倒鎮南王妃的最后一稻草。
急火攻心引發崩,滿腹絕了無生趣,在彌留之際蒼涼一笑:“若有回轉世,愿為奴為婢,愿做牛做馬,只求生生世世與君不再相遇。”
鎮南王妃薨,鎮南王大慟。
此后鎮南王大變,不再忍,將多年的布局一一引出,用鐵手腕扶弟上位,以攝政王份代政,親自領兵,于一年后平河西滅匈奴,為將軍府平反,幾年后急流勇退,卸下攝政王一職,從此退出朝堂,歸山林,人生可謂一代傳奇。
鎮南王本可自己登上大寶,據說是因鎮南王妃之死,讓其對權勢斗爭再無心思,才將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讓與他人,只可惜佳人香消玉殞,只留鎮南王一人在塵世之中踽踽獨行。
史書上對這位傳奇的攝政王留的最后一筆,是鎮南王游歷古剎名寺,帶著一條威武的大狼狗,名喚單將軍,至此史書上再無鎮南王記載,鎮南王不知去向。
后有野史記載,鎮南王一生都在致力于讓鎮南王妃復活,再續前緣,再無他人,癡至此,后來有人說鎮南王妃好像真的復活了,似在山間鄉野看見鎮南王和鎮南王妃二人琴瑟和諧談笑風生,有人斥荒謬,人死不能復生,此乃無稽之談妖言眾。
總之眾說紛紜,鎮南王的去向了迷,真相被掩埋在歷史洪流之中,不得而知。
高祖皇帝和鎮南王是尉遲家史上有名的癡種,兩個人的共同點都是為一人散盡后宮王府,但文慈皇后和鎮南王妃兩人都沒有好下場。
所以徐德妃猜到皇帝裁撤后宮,才有此一說,害怕尉遲家的癡種是被下了詛咒,連累蓮花也出事,而且史上裁撤后宮的帝皇,皆遭到群臣反對,可不希蓮花也遭到非議,與其引發嚴重后果,還不如弄批樣子貨去堵住朝臣的,反正皇帝的心在蓮花上就行。
而對于皇帝,歷史上的先祖,皇帝最敬佩的就是高祖和鎮南王,某種程度上來說,皇帝時的經歷更像鎮南王一些,但對于某些事,皇帝卻不敢茍同鎮南王的做法,就如對鎮南王妃的來說,生前不珍惜,死后才懷又有何用?
逐步裁撤后宮的事,皇帝自有主張,他明白徐德妃的顧慮,卻惱把自己跟蓮花比做高祖和鎮南王,于是說話也跟著冷冰冰起來:“你若不知今后要如何,便由朕安排罷。”
徐德妃驚奇道:“萬歲爺想將我怎麼安排?”
皇帝頓了頓,才將心中想法說出:“回軍中去如何?徐將軍。”
聽到“徐將軍”幾個字,徐德妃有一瞬的失神,恍如隔世,有多久沒聽過這三個字了?
思緒起伏,眼圈發熱,轉將自己掩在黑夜中,笑著掩飾道:“萬歲爺,您可真不是省油的燈,在后宮中將我用完,又丟去軍中接著用,這是要榨干我的用啊。”
“隨你,出宮后你愿往何便往何,朕不強求。”
只是皇帝知道,徐榕英這樣心懷抱負的子,是不甘困在宅院中的,只有廣闊的疆域沙場,才是的向往。
徐德妃眼中泛著水,面帶微笑回憶道:“年時我以為我會與明哥征戰沙場一直下去,直到戰死或再也騎不戰馬為止,我還同明哥打賭,看誰能戰到最后,那樣的日子多啊,不曾想那一戰是我們的最后一戰,這便是命,便如此吧。在此先多謝萬歲爺,等我知道自己想要如何,再告予萬歲爺吧。”
“好。”皇帝答應下來。
兩人又聊了半晌,將散之時,皇帝看向徐德妃,心下略作猶豫,他收到沈石來的一個消息,但消息還沒探明,不敢確信,不能輕言。
沈石如今還在遼北遼東界地帶,那里離韃靼、奴兒干部都很近。
最終,他還是開口問道:“當初,若是沈明未死投了敵國,你會如何?”
徐德妃一怔,沒想到皇帝會問這樣的問題,還是假設不存在的問題。
肅著容斬釘截鐵道:“明哥乃頂天立地的英雄,從不懼個人生死,投敵這樣的事他絕不會做。若他真的投敵,我便是追殺千里,亦要親手將他斬殺!”字字鏗鏘。
皇帝沉默片刻,道:“等出宮后,你先去遼北找沈石一趟吧。”說完轉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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