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行沉了幾息,才道:“一時哭一時笑,還會做平日不同的舉,做平日不會做的事。”
傅太醫頷首:“勞過度,加上力所制,緒確實會失控,恍惚,做一些平日不會做的事,這就是力到了崩潰之際而出現的癥狀。”
顧時行聞言,蹙起眉頭,問:“那可有醫治的方法?”
“這種況只能喝幾幅寧神的湯藥,但最多的還是得多休息,然后邊的人多多開解,萬事尚需順著來。”說到這,傅太醫低聲音道:“世子娘子過得不易,外邊的風言風語,再加上四年都未曾有孕,這緒自然會繃著,力也大。”
顧時行沉默了下來。
正了正心神,把傅太醫送出了清瀾苑。
轉回了院子,到門外的時候,步子一頓,忽然想起子嗣的問題,和方才指尖落在他口上方的,約覺得是故意。
是想暗示他做些什麼?
收回心思,抬腳了屋中,
屋中,蘇蘊竟坐在了他一貫坐的塌上,手中拿著他方才在看的書卷。
這個位置,從來不坐的。
他們向來涇渭分明,彼此有彼此地方,從來不逾越,今日的言行和行徑,確是讓他意外。
耳邊再次響起方才傅太醫所言力過大的事,他眸微微一斂。
靜默了半刻,了眼平日坐的位置。
正坐下之時,蘇蘊從書卷中抬起視線,向他,緩緩開口:“夫君若是得空,與我談談。”
顧時行了一眼,隨即在圓桌旁坐下。翻了個杯子,提起茶壺緩緩倒芽的清茶,看著倒杯中的茶水,不不慢地問:“談什麼?”
蘇蘊把書卷放回到塌旁的矮榻旁,拿起團扇輕轉著,輕緩地道:“談一談四五年前,夫君與我被人抓證在榻的事。”
既然回來了,那定然得要把與小娘的冤屈全都洗刷干凈。而且在顧時行這也不需要試探或是斟酌,只需要相信他。
那握著茶杯正飲茶的作略一停頓,飲了一口茶水后,顧時行才轉而向,目中帶著探究。
自從婚那一年與他說過此事與無關,也是被害的話后,就再也沒有提起過了。
后來他提過兩回,但兩回都借口有事離開,避之不提。
顧時行把杯盞放下,向。
沉思片刻,再度想起傅太醫所言——或許當年的事也是讓忽變的原因,既然如此,那便說開了罷。
他神一如既往淡淡的,但語氣卻又幾分認真:“當年之事確有蹊蹺,我已然信你,你是不會做那些事的。”
蘇蘊聞言,輕輕一笑。若是未重生前他能這麼說,他們指不定還能早些修正果。
蘇蘊斂去笑意,神肅然了起來,道:“當年有人在我的湯中下了一種曼陀羅花的迷藥,在我昏迷后,再把我送到你的房中。”
顧時行微微瞇眸,也不急著問當初為什麼不說,現在又說了,只道:“你繼續說。”
蘇蘊繼續道:“那人也在夫君夜宿的房中點了一種纏香的香,所以我與夫君在那晚才會失控。”
顧時行聽到“纏香”的時候,顧時行雖不神。但袖中兩指微微轉了轉因寬松而垂到手心佛串珠子。
默了半晌,才問:“纏香是香,你是從何得知的?”
蘇蘊知曉沒有證據證明說所言是真的之前,顧時行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蘇蘊斟酌了一息,也沒有解釋是怎麼知道的,只繼續道:“四年前在蘇家大廚房中有一個劉五娘的廚娘幫工,約莫三十來歲,那藥就是下的。再有就是在皇宮衛軍里邊有一個名喚趙勇的,他的后頸有一道類似蜈蚣形狀的傷疤,夫君若是不信,可抓拿這二人來審問。”
蘇蘊對這二人的現狀不了解,所以只能說出二人的信息。
顧時行沒有說話,只是著,目依舊帶著探究。
蘇蘊與他相視,不同以往的是,的目中沒有毫的閃躲。
顧時行手搭在了桌面上,長指輕點著桌面,了許久,目平靜地問:“就沒有什麼可解釋的了?……比如,這些信息你是從何得知的?”
蘇蘊與他相視著,緩聲道:“我不想找一些理由來搪塞你,再者說了真話,你現在肯定不會相信。”
蘇蘊沒有過多的解釋,畢竟現在再多的解釋也顯得蒼白。而且相信顧時行,不管有沒有解釋這消息的由來,他都會去查。
盡管如此,還是補充了一句:“這兩人中,或許我能收買得了廚娘幫工,但那軍我卻是收買不了的,這一點,夫君你應是知曉的。”
無權無勢,又怎會有軍會為賣命?
半晌后,顧時行微微抿,不言語。
他重新翻了個杯子,往其中倒七分滿的清茶。放下茶壺,站起之際也拿起了茶水。
拿著茶水走到的面前,再而放到了一旁的矮幾上。
他低下頭與坐在榻上的相視了幾息后,語聲淡淡:“你所言之事毫無證據,也不說信息來源,難以讓為大理寺員的我信服,但……”
停頓了片刻,他再度開了口:“但作為夫妻,這一回我信你,也會幫你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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