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掃了一眼,其中并沒有畫像上的人。
收回目,陷了思索。
皇宮軍有上萬人,如此尋人,著實有些困難了。
時下或可向太子殿下幫忙。
太子今年不過十八的年紀,子純善,但不失沉穩。
太子聽到顧時行的請求,問:“表兄要在軍中尋兩人,他們可是犯何事了?”
顧時行飲了一口茶水,面沉斂的道:“兩人中有一個人曾算計于我。”
太子一愣,忙問:“可算計功了?”
顧時行沉默一息,搖頭:“未曾,但險些被他們算計了。前不久我有下屬在金都城外的小棧遇上了這二人,認出了其中一人可能是曾算計我的人,但因孤一人,不敢貿然行事,只暗中觀察了二人蹤跡,還有下半張臉。”
“下半張臉?”太子有些疑。
“他們戴著斗笠,斗笠有一層黑紗,恰巧遮住了他們的雙目。”
太子明白的點了點頭,后問:“表兄想本宮如何幫?”
顧時行沉了幾息,然后道:“直接搜尋,恐會讓人借故尋殿下的麻煩,也容易打草驚蛇。時下快到冬節了,太子殿下正好要去普安寺齋戒三日,以挑選隨行侍衛為由,也算合理。”
太子沒多想,直接應:“表兄的忙,本宮幫了。”
顧時行起,略一作揖:“多謝殿下。”
太子道:“你我是表親,不用太客氣。真要謝的話,表兄還不如與我多下兩盤棋。”
顧時行的棋技就如他這個人一樣,不急不躁的,起初讓人覺不到威脅,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潤細無聲的掌控了整盤棋局,讓人難以翻盤。
大概是因與顧時行下棋,得打起十二分的神,就好似斗智斗勇一樣,所以太子最喜與顧時行下棋。
顧時行求了人,自然不會拒絕的。
因前段時日有求于蘇長清的次數多了,蘇長清每回都以下棋索要報酬,如今太子再以下棋作為報酬時,顧時行已經習以為常了,適應得極好。
下著棋之際,太子提起:“前些天母后提起你,說姨母開始給表兄相看姑娘了,可表兄挑得很,看了許多姑娘的小像,竟是連一眼都不曾多看。”
說著,抬起頭看向顧時行,好奇的問:“表兄喜歡哪樣的子,不妨說一說。”
其實這是自家母后代的,問清表兄的喜好,再從站在他們這邊的世家中挑選出符合他要求的子,從而聯姻。
正下到棋盤上的棋子有一瞬的停頓,腦海中也不浮現了一張臉。
喜歡什麼樣的?
他以往對妻子從來沒有太多樣貌和子的要求,只要是上能敬公婆,下能持侯府事務的皆可。可如今要是問他喜歡什麼樣的,那便看他腦海中那張臉的人是怎麼樣的子和樣貌了。
從未在旁人面前提起過喜好的顧時行,在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后,緩聲答道:“應是子溫,但心卻十分堅韌的。”
太子見他答了,頓時來了興趣,再問:“那樣貌呢?”
顧時行思索了一下。
蘇蘊的樣貌麼?他又非因的樣貌而對心生喜意的,所以從來沒有太過在意。
想了一下后,他道:“應是偏艷麗的,但又不會過于妖冶的。”
太子一聽,愣了一下后才帶著幾分驚詫:“表兄如此嚴謹,端方雅正的一個人,真真看不出來喜歡的竟然是這一種類型的子。”
顧時行面淡淡的道:“每個人喜好都不一樣,可能是我寡淡慣了,所以大家聽到我如此喜好,都會驚訝不已。”
太子點頭,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
沉悶的人居然會喜歡長相艷麗的,確實讓人驚訝。
下了一會棋,太子往殿門看了眼,微微頷首。
殿門的侍會意,然后低頭退出了殿門,往皇后的宮殿而去,把太子從顧世子那探來的喜好告知皇后與顧夫人。
皇后聽到這喜好,驚訝了好半晌。
看不出來這沉悶的外甥,竟然會喜歡這樣類型的。
顧夫人在兒子小廝那聽到過了,所以時下并沒有太過驚訝,但驚訝還是有的。沒想到兒子真會把自己的喜好出來,也沒想到那小廝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姊妹二人得知了兒子、外甥的喜好,便商量著哪家世家的姑娘長相比較艷麗一些,同時子也是溫和的。
最后竟然只有寥寥兩人的模樣偏向艷麗的,子如何倒是一時沒個準。
“也罷了,等冬節那日,你邀們過府,再暗中試探們的子如何。”皇后與自己的妹妹說道。
顧夫人點頭,暗暗的把二人的名字記了下來。
皇后:“除了這二位,再把旁的世家適婚子喊上,沒準誤打誤撞來了個時行能看得上的。”
顧夫人:“我也是這麼想的。”
二人商量好這茬后,皇后問:“本來我還以為你會定下蘇府的姑娘呢,不曾想你沒這個想法。”
顧夫人想起蘇家的四兒,微微搖頭:“時行不喜,再者我也不喜蘇家四姑娘我。我不喜不是因為不夠聰明,而是因太過高傲,眼高于頂,視所有比份低的人于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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