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蘊把給小娘準備的珍珠放到了包袱中,對初意所說的倒是沒有什麼意外。
初意輕啐道:“以前經常欺負姑娘,如今現世報來了,看日后還怎麼威風。”
蘇蘊笑了笑:“在與四姐姐說話的時候被母親責罰,旁人都猜測得出來在嫡那嚼了舌,惹主母不喜了,日后再回蘇府,不見得會有人再待見。”
說到這,蘇蘊又想起蘇雯上輩子的結局,更多的是咎由自取。
不過也確實是顧時行從中幫了。
想起顧時行,也就想起了嫡兄大婚那日,他說的那些話。
最后那句話,蘇蘊琢磨了許久,覺著他像是決定不糾纏了。
若是如此,便也是最好的結果。
侯府那邊也就不說了,就只說不會因為與他親,而讓主母和蘇語嫣記恨,小娘也可順遂的在莊子過下半輩子。
此次雖說是去養子,但不僅蘇蘊明白,就是主母和蘇長清都明白,主君既然把莊子的房契給了蘇蘊,便說明不會再把小劉氏接回來了。
而大劉氏雖還在府中,可也不會有以往的好日子過了,更別說還被主母撞破了兒把嫡當刀子使一事,這母二人算是徹底的把主母給得罪了。
往后不用再費心,們母倆也鬧不起什麼幺蛾子了。
蘇蘊收拾好了細,第二日早早就出了門。
到了莊子,卻不見小娘,問了何媽媽才知道小娘在后院捯飭了一大片地,種了許多的花卉,如今正在后院忙活著呢。
蘇蘊了后院,便見一大片空地,而小娘穿著一布裳,正拿著一把小鋤頭在地里忙活著。
許是已經忙活了好一陣了,額頭上出了些許薄汗,面也比在蘇府的時候紅潤了。
在蘇府,小娘永遠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過得極其抑,就好像當初在侯府的那四年。
如今小娘的眉頭也不皺了,看著也多了幾分鮮活的氣息。
難得看到小娘如此的鮮活,蘇蘊也就阻止了何媽媽要喊小娘的打算。
看了好一會,小劉氏才發現兒來了,忙放下了鋤頭,在地里朝著兒揮手,臉上帶著蘇蘊從未見過的輕松笑容。
蘇蘊不自覺的也跟著笑了起來。
小劉氏去洗了手,換了裳出來后便急急的與兒分道:“我種了許多的紅藍,等明年三月開花了,便可以給你送去做胭脂。”
不曾想小娘捯飭這一大塊地,盡然是為了,蘇蘊心中,但還是拉著小娘的手勸道:“這些花也可旁人種,最重要的是小娘你莫要累壞子。”
小劉氏道:“累不壞的,且前不久來這莊子的大夫也說了,我可適當的做些需要花力氣的活,出些汗。”
蘇蘊略一愣:“前不久來莊子的大夫?”
端茶上來的何媽媽接話:“是呀,就大公子婚前些天,大公子邊的北硯帶了個大夫過來,說是醫極好的大夫,小娘吃了一段時日那大夫開的藥膳,晚間都不咳了。”
小劉氏也跟著點了點頭:“確實比以前的大夫好多了,以前竟是喝那些發苦的藥,如今藥也不用吃,只吃著藥膳調理,子就好像輕松了許多。”
聽到這些話,不知為何,蘇蘊心底生出幾分怪異,問:“可知那大夫姓什麼?”
何媽媽一愣:“怎麼,不是姑娘向大公子提的?”
蘇蘊搖頭。
何媽媽回想了一下,才道:“那大夫倒是也沒說他什麼,可看著上那子冷傲的氣息,一看就是個有能耐的,和往常的大夫都不一樣。”
蘇蘊微微歪頭思索嫡兄為什麼給小娘尋大夫之際,小娘在一旁道:“等回府后,你可要好好的謝謝大公子。”
蘇蘊收起思緒,對小娘點頭:“我省的。”
之后小劉氏一直拉著兒的手,說瘦了,氣也沒那麼好了,連忙吩咐何媽媽安排下人去殺熬湯。
看小娘如此,便知道在這莊子并沒有被看輕,蘇蘊懸著的擔心也就落了地。
這一輩子一切都不一樣了,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了。
第38章 習慣似毒 煎熬
在這小半個月下來,顧時行日日早出晚歸,幾乎整個人沉浸在公事上邊。
這小半個月下來,便清了手上那些雜七雜八的小案子。
時下正值大理寺卿要卸任之際。
大理寺卿的位置空缺,便會有卿接位。而同時也會有一個卿之位空置出來,那麼這升任的卿底下的司直最有可能一同升任。
而顧時行如此廢寢忘食,用命來拼搏,讓另外幾位比他年長的司直都不敢掉以輕心,一個個都似陪著他一般,也是日日一早到大理寺,然后天黑了才下值,累得苦不堪言。
苦不可言之下,都有人生出了暗的想法,想尋幾個人來把那顧時行給打一頓,讓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他們也好一口氣。
但也就是想想而已,畢竟對方不僅是大理寺的司直,還是忠毅侯府的世子,皇后的親外甥,他們沒那膽子。
因在這四位司直“樂此不疲”的勤政之下,原本積了許多稀奇古怪且雜七雜八的案子,竟然還沒到年底,便清了一大部分。
如今臨冬,天氣轉冷,晝短夜長,天黑得特別的快,顧時行今日也還是在夜之后才回到的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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