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蘇蘊讓初意去瞧瞧小攤的生意之際,再把口信去告訴墨臺。
若是顧時行去大理寺當值,那便是墨臺隨行,只要能見到墨臺,便能把口信傳給顧時行。
口信沒有別的,只有一句——丑時三刻,海棠院見。
墨臺把自家大人送到了大理寺,然后便跑去買了包子做早飯。買包子回來,大老遠就看見蘇六姑娘邊的小婢往大理寺翹首而,也不知在找些什麼,
墨臺把包子塞到了口中,胡地嚼了幾下就咽了下去,然后快步走到小婢的后,循著的視線朝著大理寺看去,好奇的問:“你在看什麼。”
忽然從后傳來聲音,把初意嚇了一跳,惱怒的轉回頭,在看到時墨臺的時候,惱意頓時一消,忙低聲音道:“你且告訴你家世子,我家姑娘說丑時三刻,海棠院見。”
墨臺一愣,還沒回過神來,初意便跑了。
看著跑遠的小婢,墨臺才慢慢的回過了神來,臉上頓時出了喜意,然后猛的一掌。
蘇六姑娘的意思是要與世子幽會呀!
他家世子終于熬出頭了!
墨臺忙跑進了大理寺。雖說世子說過沒有要事不能進去找他,可這就是要事呀!
顧時行正在寫著折子的時候,有人敲了敲敞開的門
顧時行抬起眼眸,看向出現在門口的墨臺,微微蹙眉:“進來。”
墨臺快步走了進來,顧時行漠生問:“何事?”
墨臺往門外看了眼,然后低聲道:“世子,你猜小的在外邊遇上了誰?”
顧時行有耐,但不是在理著公事聽他說閑話的上邊,略一挑眉。
墨臺在世子說“出去”二字之際,忙口而出:“是蘇六姑娘邊初意的小婢。”
顧時行默默地把“出去”二字收了回去,問:“說了什麼?”
墨臺繼而小聲說:“說家姑娘讓帶了一句話給世子。”在自家世子瞇眸之際,墨臺才緩緩道:“說丑時三刻,海棠院見。”
依舊提著的筆忽然一落,差不多寫好的折子便被這一筆給毀了。
顧時行低頭看了眼被毀的折子,只是拿起放到了一邊,重新再拿個新折子打開放下。
“世子……去嗎?”
顧時行抬眼看向他:“你莫吵我,我應能早早理好公事。”
說罷,他又說:“你去一趟蘇府,與長清說我今日去尋他,與他下棋與飲酒至天明,就當是為了……”
沉了一下,思及最近聽來的新詞:“就當是給他在婚前再放縱一回。”
墨臺:……
這下下棋,喝喝小酒算哪門子的放縱?
雖說自家世子是在找借口敷衍蘇大公子,但這也太敷衍了!
墨臺趕去了蘇府,把這話轉述給了蘇長清。
蘇長清聽到墨臺說的話,沉默許久后冷笑了一聲:“敷衍。”
顧時行什麼心思,他能不知道?
還不是為了見一見自家的六妹妹!
六妹妹避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讓他輕易遇見,他注定是白跑一趟了。
第34章 深夜相見 過河拆橋,拆了一座又一座……
上午,蘇蘊在吩咐初意去傳話后,便在房中描繪著昨日在小棧中看到那兩個男人的小像。
畫到一半,聽見外邊的小婢喊了聲初意姐姐,便知道是初意回來了。
蘇蘊把尚未畫完的畫像放了屜之中,把刺繡繡樣的畫放在了桌面上。
初意敲門進了屋中,然后簡單地說了與墨臺轉述的話后,便開始說起小攤的生意。
從微敞的窗戶看出去,看了眼院子中在忙碌的兩個小婢,初意把錢袋子拿了出來放到了桌上:“姑娘,這時這些天賺的銀子。”
蘇蘊拿過錢袋子,把碎銀子都倒了出來,數了數。
初意低聲音說:“前幾日的登高節,胭脂水都快賣完了,那小盒的胭脂香膏也都送出去了。”
說到這,初意又嘆氣道:“胭脂水和香膏都快沒貨了,如今院子也多了兩個人,怎麼弄胭脂呀?”
蘇蘊數了數那些碎銀子,道:“你明日拿三銀子給那郎君之時,再多拿個四十兩過去,讓他去牙行挑兩個年紀輕,看著機靈卻不會太機靈過頭的小姑娘,往后都在那幾分地的小宅子弄胭脂。”
初意愣了一下:“小攤才開了不過半個月,這麼快就增加人手?”
蘇蘊與道:“我也沒真的打算讓家兄妹二人一直給我管攤子,畢竟那郎君是要參加春闈的,沒準真的考過了,若是當了,自然也不會讓妹妹再拋頭面。”
初意一愣:“那姑娘為什麼還要讓他們兄妹二人幫忙打理?”
蘇蘊與解釋:“剛開始沒有合適的人選,而他們兄妹二人比較合適,就算是參加春闈也要等到明年三月份。便是真考上了,也要到五月那頭才能有消息。而這大半年的時間也能夠把腳跟站穩來了,等姑娘悉了,也好帶著新來的小姑娘。”
說到這,蘇蘊道:“等年底,開個鋪子。”
“這麼快?!”初意詫異道。
蘇蘊笑了笑:“之前是因為手上沒銀子,如今蘇雯的五百兩銀子可不正好派上用場了麼。”
五百兩,租賃鋪子,加上采購胭脂水用料或者直接進一些比較好的胭脂水,周轉也綽綽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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