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問。”

“我頭上有個疤，是不是這個疤讓我病變嚴重了？”

慕南舟深眸收斂，很明顯看出有些變化。

薑惜之也明了，直接問：“我會死嗎？”

慕南舟微怔：“你不會死，別說傻話。”

“我為什麽會傷？失去記憶，也是這個傷，我好像記起什麽來了，覺當時很危險，但又好像不太記得。”薑惜之捂著頭，又問：“我什麽時候失憶的，就是前幾天嗎？”

問著，其實也很想知道答案，又凝視著慕南舟，見他眸深沉，沒有回答，又說：“我突然失憶了，可我明明是開心的，為何心還是會痛，覺經曆過一些事，會恐懼，會孤獨，也沒那麽樂觀了，南舟哥哥，我這五年過得快樂嗎？”

的疑問把慕南舟問難了。

每一句都是在他心上狠狠的割一刀。

失去的記憶。

這五年的痛苦。

所經曆的殘酷。

的悲觀。

和十八歲笑、樂觀、爛漫的孩，是極度的反差。

凝視著他，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慕南舟卻不敢回答，他怕知道真相，會遠遠的離開他，他道：“薑惜之，不要胡思想，你害怕，有我在你邊，你孤獨，也有我陪著，我不會離開你。”

薑惜之在想，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已經最好的，為何還要問過去。

活在當下是不是更好。

其實也害怕。

害怕隻是夢一場。

明明最好的慕南舟就在麵前，不是冷漠、厭惡的慕南舟，該好好珍惜。

“嗯，南舟哥哥，有你在，我就什麽都不怕了。”

走過來，踮起腳尖，在慕南舟臉頰上親了一口。

慕南舟恍然了一下，在鬆開之前，摟的腰肢，吻住了的。

煙花再次燃放。

他們在煙花下擁吻，一切那麽的好。

卻又是轉眼即逝的麗。

薑惜之害怕一個人住病房，慕南舟守在邊。

薑惜之乖乖的躺在床上，睜大眸子，不安的問：“你不會離開嗎？我醒來還會見到你嗎？”

“我守著你，哪裏都不去。”慕南舟低聲道。

薑惜之握著他的手，很害怕失去：“南舟哥哥，我還是覺得我在做夢，好怕醒來之後，現在的一切都不在了，你不是喜歡我的那個南舟哥哥。”

慕南舟了的額頭，聲道：“是，永遠都是，你忘了你很小的時候，南舟哥哥怎麽抱你的了，我不討厭你，沒有討厭過，你安心睡覺，明天早晨睜開眼，還是能看到我。”

他這樣說，薑惜之心裏才安心。

他還記得，小時候，他經常抱。

他沒有想象中那麽討厭吧。

“那等我病好了之後，我們去北方看雪吧，看雪白的雪。”薑惜之期待的問。

“好，你去哪，我都陪你。”

薑惜之心滿意足，笑著閉上眼。

變得嗜睡許多，很快就睡了過去。

在睡著後，慕南舟眸幽暗，走了出去。

霍肆就在門口等著，雙手在口袋裏，非常明確的問：“你打算騙多久？”

慕南舟回頭看向霍肆：“要是不恢複記憶，可以瞞一輩子。”

“要是不恢複記憶，那一輩子也是好的，就怕會記起來，到時候夢醒的不是，而是你了。”霍肆道。

慕南舟的心境其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尤其在薑惜之失憶之後。

他所看到的，並不是他過去想象的那個孩。

他從未真正了解過。

後來也隻是從別人裏去了解。

他害怕，疚，又十分的心疼。

他很難，也不敢輕易破碎這場夢。

“霍肆，你覺得我現在滿足了嗎？”慕南舟擰著眉，麵憔悴，聲音有些無奈。

霍肆歎了一口氣：“我覺得你比之前還要痛苦。”

慕南舟坐在外麵的椅子上，整個影都籠罩在暗之中，從未見過的挫敗。

他沒有毫的快樂。

他隻是想給薑惜之快樂。

想要彌補的願。

喜歡的。

一次次幻想從他上得到的。

“因為我知道，是我把弄丟了。失憶之後，確實那個開朗笑的孩回來了，卻讓我深刻的記住了，我是怎麽害變得膽小，弱，又卑微的。”

他彎下腰，手肘撐著，雙手握著抵住額頭，眼眶微紅，一向高傲矜貴的他，顯得無比的頹廢。

他記得非常清晰。

的轉變在他腦海裏，一直在提醒他：“這五年來，我一次都沒去看過。我突然又想起，進監獄之前，雙手戴著手銬，看到我之後，還燦爛的笑了出來，那一刻，不害怕吧，以為心心念念，喜歡的那個南舟哥哥來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