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惜之趴在車窗口：“你跑這條路的，你一定會看到的，仔細想想，仔細想想……”

追著司機問。

司機也被問蒙了，覺得是瘋子。

“什麽跟什麽，讓開，別擋著路！”

薑惜之紅著眼：“師傅，你想一想，仔細想一想……”

“薑惜之！”

薑惜之話還沒說完，就有人拉住的手，把給拉了過來。

回頭一眼，是慕南舟。

再看，是他們。

用力掙，又看向要走的司機，很著急：“你放開我，我要問，我要去問，我好不容易有點希，我一定要知道線索，你放開我！”

“他什麽都不知道！”慕南舟很嚴肅的抓住：“就算問下落，也不是你這樣問的！”

“我可以問其他人。”薑惜之看著監獄這條路，四無人。

雙眸空，強歡笑：“孩子是在監獄門口丟的，那會不會藏在附近的小村莊，一定走不遠的！”

掙慕南舟錮的手。

“薑惜之，別找了！”慕南舟擰著眉：“你現在需要冷靜，不適合做任何事！”

“你放開我，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知道什麽！”薑惜之緒激。

慕南舟沒有放手，死死抓住的手臂，不讓行。

薑惜之看著他那鬆不開的手，眸微冷，顧不上那麽多，直接咬了上去。

下了狠力，不知是想他放開，還是發泄心底的怨恨。

咬著就不放開，狠狠的咬住。

慕南舟見此，沉著臉，悶哼了一聲，卻始終沒有鬆開，反而錮得更牢。

腥味彌漫了薑惜之整個口腔。

他未鬆開半分。

看著從他手腕溢出來，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眼眶通紅，再次用力，越來越多，他始終不肯放手。

最後，薑惜之牙齒酸了，實在是咬不了，才鬆開了，角掛著鮮，看到他手腕上一個很深的牙齒印。

“慕南舟，你是覺得你為我傷，我就會激你嗎？”

薑惜之看著他蒼白得沒有的臉，明明到這個地步，還要抓著不放：“我不會激你的！你憑什麽管我？你對我的傷害還不夠嗎？以為做幾件事我就能忘記那些傷害嗎？你說的沒錯，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恨你，我那麽喜歡你，你從來沒去監獄看過我一次，恨你，我出獄了，還要限製我的自由，恨你一次次的利用我，恨你讓我一次次陷痛苦的回憶！”

“我恨你！”薑惜之發泄式的說了很多次。

恨他。

恨從來沒有逃離過這些枷鎖。

可是看著這個張臉，熱淚盈眶。

他承載了所有的，又覆滅了所有的溫暖。

從三歲，到二十三歲的年頭裏，為他所困，從來就沒有一天輕鬆過。

“說完了嗎？”慕南舟沙啞的問。

薑惜之搖搖頭：“遠遠不止，就算你現在死了，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聞聲，慕南舟角微掀，不怒，反而笑了出來，他的薄泛白，神越來越恍惚，吃力的說：“薑惜之，你總算說出口了，你的心裏就算是恨，也從未忘記過我。”

說完，慕南舟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直接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