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也被安娜帶著去拜訪過汪副縣長了。汪副縣長對安娜離開表示憾的,勉勵了一番,表示縣里會繼續支持站發展。
安娜和胡大姐也告了別。臨行前,請站里的工作人員去縣城最好的一家飯店里了一頓,散了后回到紅石井,和李梅姑姑小妮一起過在這里的最后一個晚上。
小妮知道明天就要走了,哭了起來。李梅姑姑和安娜了這麼久,雖然后來知道不是自己侄,但也真的有了,見真要走了,依依不舍。安娜哄好了小妮,三人一起包了最后一頓餃子,吃完后李梅姑姑說道:“安娜姑娘,我前些天已經去把我家李梅給帶回來了。你幫了我家李梅,給我們買了彩電,臨走還給我婿留了這麼好的業,說什麼都真是激不盡。你去了上海,要是找不著你的親戚,只要你不嫌棄,姑姑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家。”
安娜沒跟李梅姑姑提明天先要去看陸中軍,李梅姑姑一直以為要去的地方是上海,安娜便也沒特意糾正是s市。知道李梅姑姑和自己有,也早把當除了父母之外的另一個親人了,心里也有點不舍,點頭答應不管找不找的著親戚,以后一定會再回來看和小妮的。
當晚一些平時關系還好的鄰居知道安娜明天要走了,也都紛紛來坐了一會兒,安娜在小賣部里和大家說說笑笑,漸漸也沖散了離別之。
第二天一早,安娜與李梅姑姑小妮告別,帶著收拾好的行李和這半年賺過來的幾千塊錢到了縣城火車站,登上了去往陸航學院所在的那個城市的火車。
那個城市靠近首都北京,現在還沒有直達的火車。需要先坐火車到北京,然后轉汽車。
經過一天一夜的路程,第二天,安娜抵達了北京火車站。
這時候的首都,還帶著濃濃的老北京味道。天-安-門廣場前也遠遠沒有后來那麼游人如織。能站到這里分開兩腳一只手叉腰地擺拍一張照片,還是絕大多數國人的夢想。但是安娜并沒有心思去領略這時候老北京的魅力。
上次和陸中軍通話時,陸中軍告訴他,他要半個月后回學院。
算著時間,就是這兩天了。
越靠近他所在的城市,就越激,恨不得能立刻出現在他面前。
想象他突然見到自己時的那種驚喜表,想想也過癮的。
第二天下午,安娜抵達了陸航學院所在的那個城市。
這個城市一直是以京畿的方式存在著的,并不著名。陸航學院因為其質特殊,坐落的偏遠。也沒有直達公。安娜找了許久,問了不路,最后才找到了地方。
學院占地廣大,圍墻很高,大門前有神肅穆的荷槍警衛。安娜過去,說明自己來找陸中軍。對方要介紹信。安娜犯了難,最后只能掏出印有學院標記的信封,說自己是陸中軍的家人,這些信都是他寫給的,是特意過來探他的。
見拿出了信封,警衛看了一眼,讓稍等片刻,過去打了個線電話,回來說道:“陸教不在!”
☆、第49章 上次通話時,他只說……
上次通話時,他只說這兩天回來,并沒說時間。現在不在安娜覺得也正常,只是略有點失。知道自己即便再問下去,出于保制度這個警衛也不會什麼,想起剛才來時,在幾公里之外的路邊看到有一家做紅旗的小旅館,便說道:“謝謝您我知道了。我名字李梅,我住這邊上一家紅旗的旅館里,陸中軍什麼時候回來,麻煩您幫我轉達一下消息。”
警衛答應下來。安娜再次朝他道謝,轉離開了。回來找到那家小旅館,進去問住宿。
這小旅館是座民宅,看起來新開沒多久,不是國營質,對住也沒那麼多盤問,隨便登記了下,收了錢就給了把房間鑰匙。
因為現在錢比較寬裕了,安娜便要了間好點的。房間在二樓,收拾的干凈,除了床,里頭還有張老式帶柜桌,床頭柜上甚至有個收音機。老板娘也很熱心,帶著安娜上來問:“姑娘,外地來的吧,來干什麼啊?”
安娜說有個家人在陸航學院里,過來是探親的。
老板娘笑道:“是嗎?那里頭管的可嚴了,就跟部隊沒啥區別。那里頭的知道你過來嗎?”
“已經留口訊了。”
老板娘又嘮了兩句,指點了廁所方位,說吃飯可以搭伙,一頓五錢就行,說著出去了。
安娜關了門,稍微整理了下行李,出去到附近溜達了一圈。
這里不是市中心,也沒什麼可逛的地方,遇到一個當地人在路邊賣自家種的橘子,看著橘子還行,買了幾個就回來了,晚飯就在老板娘搭伙了,吃完回到房間關了門上鎖,看了看時間,五點半。也不知道陸中軍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回來了那個警衛會不會忘了傳話,心里有點沒底。坐在床上翻著本帶出來的書,也沒心思看,正胡思想著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頭傳來一陣急速的噔噔噔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正幾步并作一步地上來。很快,腳步聲就停在了安娜房間門口,接著,門被拍響,一個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李梅!”
安娜心跳猛地加快,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好,趿著就翻下床跑過去開了門鎖。
一開門,果然看到陸中軍站在門口。
幾個月不見,他黑了些,顯得一張英臉龐更添了幾分堅毅。上常服,下面卻還是條制服和飛行靴,看起來倒像是一回來聽說了的消息,來不及換完服就跑了出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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