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走?”清冷的嗓音含了一啞。
顧笙暈陶陶的,有點反應不過來。不是聽不懂他的話,而是不懂他的口吻怎麼自然的像是在問老婆是不是要出差?雖然這一瞬間的覺很奇怪,但真的就是這種理所當然。
頓了頓,顧笙沒清楚他的用意,隻謹慎地點了頭:“明天早上七點四十分的車。”
周黎安假裝沒聽懂夾帶私貨的譴責。
他手裡的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燒了,只剩個煙屁。將煙扔進附近的垃圾桶,他仰臉看著車窗外站著的人。不知道在看什麼,眼神深邃又帶有侵略。許久,久到顧笙的尾椎骨開始發麻,他忽然浪地笑起來:“不邀請我上去坐坐嗎?”
顧笙:!!!!
“你想都不要想!”
顧笙跟突然被了肚子的貓似的,渾炸起來,“端莊點,領導家的侄子!你剛才還義正詞嚴的譴責我那什麼你!現在你自己聽聽你說的話。面對良家婦的時候,你放的都是什麼不堪耳的厥詞!!”
周黎安笑得肩膀都在抖。
他怎麼沒發現,顧笙這隻可憐的兔子了以後這麼欠呢?窩裡橫嗎?
“那良家婦,你要請我上去坐坐嗎?或者,我請你上去坐坐?”周黎安歪著腦袋,眼眸中全是細碎的笑意。大晚上憋了一肚子的火,就這麼三言兩語的全散了。
“坐個屁!不坐!”顧笙氣死,睡得正香呢,這人把下來就是想睡,不要face!
周黎安也沒強求,聳聳肩,上還不鹹不淡的撥顧笙:“好憾哦。我這朵特別端莊的高嶺之花,明天就要回帝都了。你不想走之前多嘗幾口嗎?”
顧笙面無表地拒絕:“不了,謝謝您的慷慨,我吃不起。”
周黎安又是一陣悶笑。
“那沒關系,我這人心好,走之前免費給你嘗個味兒。”
說完,車門哢噠一聲打開,周黎安從車子裡下來。
他這人看著清瘦,其實很高大,是特別典型的北方男人格。隻一站下來,影子就跟牢籠似的將顧笙團團罩住。他一隻手攬住了顧笙的腰,輕輕松松就把人抱起來,放到了前車頭的車蓋上坐著。
然後一手按住顧笙的後腦杓,低頭,又一次吻住的。
顧笙心想你特麼這是強買強賣,但嗚嗚兩聲,所有的聲音都被他吞進了肚子。
兩人在深夜的魔都擁吻,吻到人頭腦發昏。
顧笙覺再接吻下去,估計服能當街被他乾淨。在這人氣息逐漸危險之際,果斷地咬了一口他舌尖。趁著他吃痛,火速推開人跳下去:“我明天趕早班次,回去睡覺了。晚安。”
說完,火速撤退了。
周黎安舌尖痛的發麻,扭過頭看向已經衝進電梯的人,忽然笑了起來。
算了,回去睡吧。
次日一早,顧笙頂著一對黑眼圈去樓下集合。舞團給安排了大一車去車站。余杭離魔都不遠,車過去一個多小時。顧笙上了車就戴上眼罩,睡過去。
舞團的姑娘們也有熬夜沒睡的,幾個哈欠一打,傳染的整個車廂都困了。周老師過來,看到姑娘們睡得東倒西歪,忍不住笑:“昨晚都做賊去了嗎?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困?”
“估計是首站功,大家都有點興。”旁邊工作人員附和地說。
周老師也笑起來,今年的首秀比以往辦的幾次都功。雖然同一個舞團的舞者不應該被比較,顧笙的舞臺表現力和染力確實是整個舞團頂尖的,比首席王妃予都強。周老師往後面走了點,本想顧笙去說兩件事。結果發現這姑娘在最後一排,睡得人事不省。
想想,等下車再說也一樣,周老師就又回了前面的車廂。
夏挽風一夜沒睡,反覆地回想周黎安冷漠的臉,臉很不好看。
旁邊的張舒月在跟人視頻,膩膩歪歪的說著讓人難的話。聲音大的,右側幾個平時關系很好的姑娘面面相覷,神各異。但張舒月平時脾氣大的,大家不敢當著的面議論的私事,就聊起了最近在追的劇。
最近幾年ip劇很火,製作良的話,能為現象級款。很多資本傾向了ip市場,有些拉得下段的大導演也會籌拍ip影視。
說著,就提到了最近一部超大ip的電影要籌拍的事兒。
“不知道選的怎麼樣了。上次來咱們舞團就看了一天,也不知道有沒有選中誰。”
“應該沒有看中吧?《風雷》的反人設確實是擅長跳舞,但這年頭演戲也沒那麼嚴謹了。跳舞的場景估計隨便幾個作擺擺,糊弄一下。主要側重點還是在演技上。我記得霓裳這個角張力強,沒點演技估計演不活。那天選角導演的表你們看見沒?堪稱面部癱瘓,每一個細胞都在說,毫無驚喜。”
“也是,看書的時候我就覺得霓裳這個人太極致,要影視化,得老戲骨來演。”
幾個人說到後面都興了,笑一團。
不知道誰,忽然‘呀’的一聲尖,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真著急的讓大家去看熱搜:“快登wb,快點!顧笙又上熱搜了,這次是大!都wb前排了!”
看八卦,什麼時候都讓人興,尤其是認識的人的八卦。
點開熱搜,就是網上有人料的顧笙知三當三地事跡。這個料的人沒姓名,但從遣詞造句中能看出對顧笙的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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