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見他難得過來,非常歡喜,親自起相迎。
夏玉瑾將自己臥室被重新布置之事暫時拋之腦后,不再計較。只將一堆書本重重放在桌上,說明來意,要親自擔任講解《戒》的先生。
兩人先是互相流了一下自的文化水準,確認不學無的等級。
夏玉瑾自弱,不能費神,念一天書要歇三天,可是天資聰穎,又得太后疼,請來的先生都是有真才實學的當代大儒,加加減減下來,也有個落第秀才的水準,教點《三字經》什麼的不在話下。
葉昭自好武,看見書本就頭疼,再加上格驕橫,脾氣暴躁,求學過程可以匯聚先生們的淚史,自八歲開蒙以來,平均一年能氣走五個先生。最后是胡青的父親因為家里實在太窮,又想托關系給兒子混個好前程,所以在葉老將軍的苦苦哀求下,帶著打落牙齒和吞的神,忍辱負重留了下來,耗費兩年多時間,千辛萬苦,用盡各種辦法,總算將一本《千字文》灌葉昭腦袋里,讓不至于做個睜眼瞎。直到行軍打戰后,葉昭總算察覺自己肚子里得墨水得太可憐,被迫無奈,便在空閑的時間里,讓胡青子承父職,當任先生,努力惡補軍事與歷史知識。
比起說話風趣幽默,講解深淺出的胡先生,夏先生的教學能力簡直是天淵之別。縱使他做足了準備工作,用很認真的態度進行講解,奈何只會照本宣科,不懂引經據典,題材的選擇也非常無趣。葉昭本就不是有耐心讀書的人,對孩子的事更不興趣,聽得暗地里哈欠連連,只看在先生秀可餐份上,咬著筆桿,按捺脾氣,一邊努力裝出認真模樣,一邊卻忍不住瞄了自己新得來的扶桑刀好幾眼,琢磨呆會去哪里試刀。
夏先生講得口干舌燥,敲著桌子,板著臉問:“何謂言德容工,你可懂了?復述一下。”
葉同學從神游中醒來,話只聽了半截,愣愣地看著他,木然許久,不確定地問:“工?什麼工?繡花什麼的我不行,要不……每天給你屋子掃次地?”
這該死的混球完全沒聽!
夏玉瑾給氣得半死,要不是怕不小心砸到腳,非得扯下墻上的狼牙大棒,狠狠丟到腦袋上去。
“別生氣,我讀書就是走神,”葉昭有些疚,忙給他斟茶遞水順,為了轉移仇恨,還將自己收集的碧水劍拿出來給他看,討好道,“別想了,書不是一下子能讀完的。這劍可是千金難求,多學武之人甚至愿意為了它去拼命的珍寶,要玩玩嗎?”
夏玉瑾了一下,呆滯地問:“砍得死你嗎?”
“你?”葉昭毫不遲疑地搖頭。
夏玉瑾絕地栽倒在桌子上,再也不了。
媳婦的武癡是無藥可救的了。
夏玉瑾怕自己被氣得英年早逝,最終只讓牢牢記住一條“在人前人后要給夫君留面子”,然后將教學計劃徹底擱淺。
半個多月后,南平郡王府修繕完畢,安王府徹底分家。
安太妃雖然疼小兒子,卻死活不想和小兒媳呆一塊氣,于是忍痛割地留在大兒子邊,只在下人里挑了許多能干又忠誠的心腹,送去郡王府給兒子使喚,免得他太媳婦拿。
夏玉瑾不確定將來要不要和媳婦和離,所以不打算和同房。但兩人最近稍微好轉些許,便在挑出兩個相鄰的院子,各自住了進去。從此一邊是兵林立,刀劍影,一邊是蟋蟀骰子,鳥語花香,看著非常怪異。楊氏挑了離將軍與郡王都比較遠的院子,專心掌管中饋,眉娘和萱兒為了爭離將軍住的凌霜閣最近的聽花小院,差點吵翻了天,一個罵對方是狐子,一個罵對方大無腦,差點就掐了起來,最后還是被夏玉瑾發現喝住,被一起發配去離凌霜閣最遠的烏月軒……
兵荒馬,忙得母豬都要上樹的況下。
搬家完畢,夏玉瑾的服也發了下來,宮中繡娘手藝不錯,嶄新的綠錦緞底,上面有金線繡花,卻很素雅別致,穿著頗顯神。
葉昭夸獎:“穿上去看著真不錯,有大爺的款。”
“去去,誰信你的眼?!”夏玉瑾里駁斥,心里卻給夸得有些歡喜,他在院子里走了幾步,正好走到秋華與秋水面前,便問們覺如何。
秋華秋水因將軍死令,不敢再對他冷言冷語,一起努力贊。
秋華:“郡王和往日不同,人模人樣的,真不錯!”
秋水:“要不要讓繡娘給你做個綠頭帶?把將軍收著的那顆大珍珠鑲上去,配一套肯定好看!”
夏玉瑾發誓。
他再和葉昭邊人說話,他就是豬!
作者有話要說:正在教學中的夏玉瑾的心理活。
25、漠北往事
不管秋華和秋水背后用多麼尖酸刻薄的語言和態度對待夏玉瑾,只要葉昭出現,們倆就會變再溫順老實不過的羔羊,滿臉天真無邪,仿佛什麼壞事都和們無關。
人變臉速度之快,簡直令人驚嘆。
夏玉瑾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秋華和秋水立刻朝他背影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悄悄鼓掌慶祝。
葉昭等夏玉瑾走遠后,來到們邊,出手指,給一人腦袋上敲了一個大栗,斥道:“越來越沒規矩了!欺負我男人不要太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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