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淼一腳剎車踩到底,整個人被慣推著撞到了方向盤上,腹部一痛。
“什麽意思?什麽不見了?”拿著手機的手微微抖。
謝之著急得不行,“今天有一份社團的文件需要簽字,早上拿給我簽,下午時候我去還給,卻怎麽也找不到人,手機是通著的,前幾個沒人接,打到第五個的時候接通了,那邊傳來的卻是奇怪的聲音……”
“你先別急,會不會是在某個朋友那裏,平常在學校和誰關係比較好,有沒有問過?”薑渺盡量讓自己冷靜。
謝之一貫是穩重的人,此時此刻卻慌得找不到北,一點頭緒都沒有。
“徐孟孟知道我今天要去幽蘭劇團找你,我懷疑……猜到了什麽。”
謝之的話讓薑渺心裏一沉,“你在學校別離開,想想還可能去哪,接著找,這邊給我,有消息我們馬上聯係。”
“好,保持聯係。”謝之長歎了一口氣。
徐孟孟這些年被時聿南保護得很好,沒人敢欺負,也沒有和誰結過仇。
可在龍城,有個對虎視眈眈的人——韓躍!
韓躍曾經對徐孟孟圖謀不軌,但是沒有得逞。
如果徐孟孟落單在他手裏……
薑渺不敢細想,一腳油門,直奔玲瓏酒吧。
沒把這事兒告訴時聿南。
時聿南本就心不好,如果再知道徐孟孟不見了,恐怕會發瘋!
發脾氣的時聿南,會讓整個龍城天下大。
二十分鍾後,薑渺直接推開了玲瓏酒吧薛天鶴的那間房門。
薛天鶴就在裏邊。
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喝著酒,整個人的狀態鬆弛極了。
聽到背後有靜,他頭也沒回,“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幾個小時,今天有點困,我們早點睡吧。”
他還幻想著和薑渺的溫馨一夜,沒想到剛要起,就覺到薑渺氣衝衝的氣場衝撞過來。
“韓躍在哪?把他給我找出來!”
薑渺眼眶微紅,表明顯看得出全是怒氣。
薛天鶴一臉疑,“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徐孟孟不見了,我懷疑是韓躍做的,你馬上把他給我找出來,要是徐孟孟了半汗,我一定要你一起陪葬!”薑渺毫不客氣。
薛天鶴嚇到了,從來沒見過薑渺發這麽大的脾氣,就算是自己的事,也不會這樣著急慌。
他的手搭在的肩上,“我最近和韓躍沒聯係過,他……”
薑渺直接從他兜裏掏出他的手裏,遞到他的眼前,“現在,馬上聯係他,我要知道他的位置!”
終於,薛天鶴看明白了,臉頓時冷了下來,“你是為了時聿南?那個徐什麽孟的,是時聿南的妹妹對吧?”
薑渺沒有回答,眼神裏的刀已經說明了一切。
吃準了著急,薛天鶴反倒淡定極了,把手機拿在手裏轉了轉,盯著薑渺,“現在是你需要我,你求我呀。”
薑渺一驚,咬著牙出四個字,“你好卑鄙。”
薛天鶴哈哈大笑,“我如果不卑鄙一點,你怎麽可能留在我邊呢?為了得到你,我不得不讓自己壞一點,這都是你的。”
薑渺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語氣更嚴肅,“我再說一次,馬上聯係韓躍,不然今晚咱們都別活。”
威脅人的話從來不是口頭上說說,薛天鶴也很清楚,說到做到,真的做得出來!
“好,我帶你去找他,去找你那個什麽孟孟,如果找到了,你是不是欠我個人?預備怎麽還?”
薛天鶴笑得邪惡,有種已經住了薑渺死的得意。
薑渺氣得渾發抖,“徐孟孟真的在韓躍那裏?你知道的是不是?”
多聰明呀,隨便一猜就能猜到。
薛天鶴知道瞞不過,也沒想瞞,如實說,“韓躍跟了我那麽久,裏裏外外幫我做了不事,他難得向我提要求,今天這一丁點心願,我總該幫忙完吧。”
“薛天鶴!你這個混蛋!”
薑渺真的氣壞了,揚手直接給了他一掌!
的力氣不小,又帶著十足的怒氣,這一掌直接在薛天鶴的臉上留下了一個五指印。
薛天鶴吃痛,舌頭頂了一下腮幫,扭頭朝旁邊吐了一口吐沫。
他咧咧,“誰讓那人那麽傻,自己送上門來,我總不能把到手的味再推出去吧。”
今天上午,薑渺得知謝之要去幽蘭劇團找薑渺後,不放心,悄悄跟著他到了劇團。
就在門口的柱子後邊躲著,聽到了謝之和薑渺之間的所有對話,聽到了“玲瓏酒吧”四個字。
對這個地方很好奇,對薑渺經曆的事也很好奇。
沒忍住,夜幕降臨時,隻去了玲瓏酒吧。
那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哪裏是這種單純小白兔能待的。
剛進去沒兩分鍾,就被一群頭大耳的男人圍住,裏不幹不淨地說要和“玩玩”。
更不湊巧的是,這個時候,韓躍出現了。
雖然徐孟孟知道這男人不是好人,但在更糟糕的狀況下,隻認識他,把他當做了救命稻草。
“哎呀,這個地方不適合你,我帶你去個安靜的地方,走,跟我走。”
韓躍帶走了徐孟孟,把帶到了薛天鶴特地為他準備的“極樂之地”。
從傍晚到夜幕降臨,一直沒有出來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薑渺意識到事不妙,徐孟孟恐怕兇多吉。
很明顯,薛天鶴在拖延時間,在替韓躍打掩護!
不能再等了!
想要走,被薛天鶴拉住,“走,我帶你去找他。”
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突然低了低頭,“你知道的,隻要你開口,我碎骨都願意。”
……
以前,薑渺覺得自己很了解玲瓏酒吧,可是今天才知道,這座迷宮一樣的樓裏,還有很多本沒去過的地方。
每一間房間都藏得極深,要是沒有人帶路,誰也進不去。
韓躍就藏在迷宮最靠裏的那一間裏。
薛天鶴把薑渺帶到了房間門口,在想要一腳踢開那扇門之前,他拉住,又說了一句,“為了人出賣兄弟這種事,我隻做這一次,你欠我的人,記得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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