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薛天鶴、背對著那扇門,手裏正在把玩著一堆手套。
不用回頭也知道後站著的是薑渺。
能夠隨意出紅廳娛樂城基地,還能打開那扇門的人,隻有一個。
既然兩人都知道對方的心思,便不需要再裝模作樣。
薑渺直接問,“說吧,你到底什麽意思?”
“原來你專門跑到我這裏來,是來質問我的?”
薛天鶴語氣有些苦,他緩慢轉過來,把手裏剛剛把玩的手套扔在桌上。
苦語氣隻停留了短短兩秒,很快變冷笑,朝薑渺揚了揚下。
“你知道紅廳娛樂城裏為什麽隨時要備著幹淨的手套嗎?”
薑渺頓時覺得周一陣寒意襲來。
看著薛天鶴,沒有接話。
薛天鶴哈哈笑了兩聲,手指比劃了兩下,“因為隻有戴上手套,才不會留下指紋,上周來娛樂城鬧事的那個有錢人,被小五拖去後山喂了狗,到現在都沒人發現,靠的就是這雙手套……”
這番話就是故意說給薑渺聽。
打了個寒。
說沒有一丁點害怕是假的。
不過認識薛天鶴那麽久,該見識的已經都見識過了。
還有什麽承不了的呢?
薑渺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和他廢話,說,“你就算買通全城的來曝那幾張照片,對我也造不什麽威脅,有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那是拍的角度,你想引起輿論,但我偏偏最不怕輿論,你休想用這種手段來控製我,休想和我提什麽條件。”
薛天鶴又大笑起來,站起朝薑渺走過去,“真的?如果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今天何必要冒險跑到我這裏來當麵對峙?”
他手,輕輕拂過薑渺的臉頰。
“薑渺,我承認你的確吃準了我的心,同時你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不如乖乖聽話,讓我們彼此都能快樂一點,那樣不好嗎?”
他的眼神無比放肆,在薑渺上掃了一圈,是用眼神,就要把薑渺吃幹抹淨似的。
薑渺往後退了半步,“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其他人。”
“你指的是時聿南?如果不牽扯,你會乖乖聽我的話嗎?”
薛天鶴突然攥住的手腕,“我知道時聿南是個厲害的人,所以我不會和他,我要的隻是你。”
薑渺甩開他的手,“你鬥不過他,放棄吧。”
“鬥得過你不就好了嗎,”薛天鶴險又詐,“你今天踏進我的地盤,我就不會輕易放你走,薑渺,做好玩一玩的準備了嗎?”
“我不會和你玩,”薑渺依舊鎮定,“今天來隻是想當麵警告你,收手吧,不然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這種口頭威脅,對薛天鶴來說沒有半點用。
他轉,慢慢悠悠回到椅子上坐下,臉上又掛上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薑渺隻覺得這間屋子的寒氣越來越重。
想走,後那扇門突然關上。
薛天鶴開口,“別著急嘛,來都來了,我請你看一場好戲怎麽樣?”
“什麽意思?”薑淼有種不太好的預,聲音裏有微微的抖。
薛天鶴升起了後的幕布,打開投屏,上邊出現一段畫麵。
薑渺看到了,差點沒站穩。
“小何?怎麽會在這裏?”
幕布上的畫麵是現場轉播,小何穿著的服,竟然在跳鋼管舞!
在幽蘭劇團演出時,跳的都是非常規矩的古典芭蕾。
和眼前豔的鋼管舞郎簡直判若兩人!
薛天鶴饒有興致地盯著幕布看了一會兒,沒回答薑渺的問題,而是說,“這孩整條件非常優秀,要是放在以前,高低也得是個花魁的角。”
“我問為什麽會在這?為什麽會在這!”薑渺逐漸憤怒。
“在這裏,當然是來演出的,我給錢,表演,正正經經的工作,有什麽不可以嗎?”
薛天鶴聳肩,每一個字都紮在薑渺的心上。
“是你把找來的?”
“們需要錢,主找上門來,我覺得不錯就留下了,下一步準備培養們為玲瓏酒吧的名角。”
說的不是“”,而是“們”。
這意思是,不小何,恐怕整個幽蘭劇團的舞蹈演員,都被薛天鶴盯上了!
“你別來,”薑渺努力著自己的緒,不敢太激怒薛天鶴,“們都是正正經經的大學生,現在還在幽蘭劇團實習,不適合你的玲瓏酒吧,讓們走。”
“不適合?你當初不也是正正經經的芭蕾舞演員,不照樣在玲瓏酒吧混得風生水起嗎,不試一試怎麽知道行不行呢?我看們也是很樂意的,咱們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薛天鶴慢悠悠說著,越說越得意。
薑渺呼吸變得急促。
當然知道玲瓏酒吧是個什麽鬼地方,不是每一個孩子都有的能力和意誌力,能安然。
幽蘭劇團那群舞蹈演員,如果陷進來,就真的完了!
們不是普通的舞蹈演員,們是謝之的學生。
當初到幽蘭劇團實習,也是有謝之的麵子在。
如果真的出事……
薑渺不想欠謝之的人!
深吸一口氣後,麵向薛天鶴,有一種大義凜然。
“放了們,有什麽條件,你提。”
“真的?任何條件都可以?”薛天鶴角揚起笑意。
薑渺保持著最後的立場,“合理條件。”
“要你留下來陪我,算不算合理?”
……
五分鍾後,娛樂城裏的所有演出取消,以小何為首的幾個孩子被送出了娛樂城,安全送回家。
薛天鶴雖然不是個正人君子,倒也說話算話。
他和薑渺換了個房間,來到頂層的觀景臺。
“這裏建好已經有大半年了,我一直沒上來過,”薛天鶴指了指正中間的桌子,“一起喝一杯?那麽的景,要和心心念念的人一起觀賞,才有意義。”
這裏確實很,被薛天鶴布置得清雅浪漫,坐在中間的旋轉椅上,能看到整個龍城的夜景。
到了這個時候,薑渺已經沒有拒絕的餘地,跟著走過去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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