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小姐做丫鬟，至不會挨凍。……是我的姐姐，總會照顧奴婢幾分，不會讓旁人欺負了奴婢去。奴婢若是做得不好被罵幾句也不會太難過，長姐如母，教導奴婢都是為奴婢好。”

鄭夫人很是滿意的回答。

這樣的人，等送回了南方老家，不過是找個泥子嫁了，幹一輩子的農活。

可若是留在錦繡邊做丫鬟，那日子好了去了。

倒是個聰明的。

“你有這份心倒是難得，本夫人可以答應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本夫人一件事。”

“夫人請講。”

“你要時刻注意自己的份，記得錦繡的份。是鄭家大小姐，你是方二丫，你們可不是姐妹，是主仆，明白嗎？”

方二丫立刻表忠心，“奴婢明白，奴婢永遠謹記自己的份。”

鄭夫人放心了，笑道：“好，那從今日起，你就不必再跟你爹娘回去了，就留在本夫人這裏做事吧。”

還有幾天，再觀察這丫頭幾天。

方二丫心中一喜，忙道：“是，謝夫人。”

“你這名字差了點，本夫人給你換個名字吧。”

“全憑夫人做主。”

鄭夫人想了想說：“就……方錦瑤吧。”

方錦瑤？那不比方二丫好聽多了。

方二丫忙不迭的道謝，“謝夫人賜名，謝夫人賜名。”

連說了兩次，可見對這個名字的喜歡。

這讓鄭夫人虛榮心得到很大的滿足。

……

趙招弟一個人放了回去，方二丫留了下來。

趙招弟回去後和方大川說了這事，一家三口高興得不行。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說當年咱們那事辦對了。看到沒有，一人得道犬升天，兩個兒送出去了，咱們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是啊，當家的，咱們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鄭錦繡全然不知鄭夫人做主給收了個陪嫁丫鬟。

這幾日孕吐得厲害，外頭又冷，躲在屋裏貓冬，哪裏都不去。

隻聽說老夫人病得厲害，才讓人拿了厚實的披風裹了，去看老夫人。

這日鄭夫人鄭瑾瑜等人也在，聽說老夫人病得厲害，全家人幾乎每天都會過來看看。

鄭夫人看著老夫人虛弱的樣子，又看了看鄭錦繡蒼白的臉，不住的歎氣。

“娘啊，你可一定要再堅持一下啊。錦繡還有兩天就出嫁了，您要出點兒事可就麻煩了，……”肚子裏還有一個，是萬萬等不得的。

老太太已經沒多力氣說話了，攢半天才能蹦出一句。

“平妻，欺負人。”

老太太不知道最近發生的許多事，家裏一直讓人瞞著。

也不知哪個碎的，居然把平妻的事告訴了。

“唉！”鄭夫人歎了口氣，“我也沒辦法呀，不答應還能怎麽著啊？錦繡已經是他的人了，退了親還能嫁別人不？”

老太太氣憤的閉上了眼睛，“盧家……欺人。”

“是啊，盧家欺負人。”鄭夫人泣一聲，苦著臉道：“娘，媳婦也想錦繡嫁得好，但我真是沒辦法了。”

老太太看最近憔悴不，沒再說什麽，隻擔憂的看著鄭錦繡。

咋的小臉白這樣？

“錦繡。”

“祖母。”鄭錦繡跪在床前，握著的手哭了，“祖母你一定要好好養病，別為我的事擔心。”

老太太點點頭，攢了會兒力氣才說：“當初……在滎好。”

說完，還抬眼看了看鄭瑾瑜。

鄭瑾瑜和沒什麽，因老太太深居簡出，和老太太也不。

是鄭錦繡的，可不是自己的。

來看不過是例行公事。

至於鄭錦繡，活該。

多次選擇的機會，自己錯過的，怨不得人。

“瑾瑜。”老太太攢夠了力氣，喊出的名字。

鄭瑾瑜這才上前兩步，但並不出聲祖母。

老太太雖然病得厲害，但並不糊塗。

看的反應眼神暗了暗，又歎了口氣。

又攢了好一會兒的力氣，才道：“祖母……不好。”

鄭瑾瑜一怔，隨即心譏諷一笑。

心想你都這樣了才說你不好，有什麽意義嗎？

早前健康的時候難道就沒意識到自己這個做祖母的不好嗎？

不，意識到了，但你還不是沒想著對我好點，一心隻有鄭錦繡。

現在說這些話，不過是死前求一個心安罷了。

我可沒義務讓你心安。

所以鄭瑾瑜還是沒說話。

鄭夫人看不下去，扯了扯鄭瑾瑜的袖子，道：“你祖母和你說話呢。”

鄭瑾瑜淡道：“我聽到了，祖母說不好，剛才大夫也說不好，要好好喝藥。”

聽著的話，全屋的人都麵難看。

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

鄭宏琦提醒鄭瑾瑜，“祖母是說對你不好。”

哦？

嗬。

鄭瑾瑜裝作驚訝的樣子，“怎麽可能？二哥你聽錯了吧。我和祖母都不，說過的話十手指頭都數得過來，祖母怎麽會對我不好呢？你別說話，冤枉了祖母。”

這些話讓老太太愧難當，讓其他人臉更難看。

然後鄭錦繡又開始哭了。

“都怪我，祖母力有限，都用來疼我了，這才讓妹妹了委屈。”

這是實事，然而一哭，大家又去安，說不是的錯，是什麽命運的安排。

去尼瑪的命運。

哭哭哭，哭喪呢你哭，我看老太太就這兩天就得被你哭死。

“夠了。”鄭瑾瑜一聲厲嗬，吼住了全場。

鄭錦繡不哭了，其他人也不安了，全都向看過來。

鄭瑾瑜心中煩躁，不想再裝了。

冷冷的看著鄭錦繡道：“被換的人是我，吃苦的人是我，挨打挨罵的人是我，吃不飽穿不暖的人也是我。我就搞不懂了，你一個從小錦玉食的人有什麽可哭的？我都沒哭，你倒是幫我哭完了。你是不是很全家人都圍著你轉，都圍著你安的覺啊？”

的話，又讓全家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鄭錦繡才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妹妹，你別這樣。”

試圖來拉鄭瑾瑜的手，被鄭瑾瑜厭惡的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