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一方大儒,偏生見自己搞得又酸又腐,讓十分無語。
像個現眼包。
他們終於可以走了。
從馬車上下來,回到鄭家,兩人還有一段同路。
聽著崔永年喋喋不休的讚揚公主府的藏品,鄭瑾瑜忍不住向他翻了好幾個白眼。
話說,他裝得不累嗎?
“表哥,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青禾先生,你實在沒必要裝土包子。”
崔永年一愣,隨即認真的道:“我沒裝啊,公主府的藏品是真的絕。我敢打包票,皇宮的珍藏都比不上。”
鄭瑾瑜心想,這還用你說?誰不知道但凡長公主看得上眼的東西都進了公主府啊。
“好吧。”算你是真被震撼到了。
……
府裏很是忙碌,誰他們的親事弄得比當初鄭宏彥娶妻還急呢。
要說王家也一樣的忙碌,不想那王拂珍,還能百忙之中跑來鄭家拜門。
拿到王家遞上來的拜帖,鄭夫人腦瓜子突突的跳。
“哼,拜門?我看是來踢門的吧。”
“那……夫人,您看要不要讓進來?”
鄭夫人將那拜帖丟給門房的下人,道:“送去給大小姐吧,願意見就見。”
“是。”
鄭夫人是不想見,覺得王拂珍與鄭錦繡之間有些恩怨,需要們自己去解決。
可是能解決嗎?以前兩人的關係鬧那樣,將來還不知道會鬥到什麽地步呢,還解決矛盾?怕不是來示威的。
想到這兒,鄭夫人心中咯噔一聲,急忙喊丫鬟。
“快去攔住王拂珍,把帶到我這兒裏來。”
不能讓去挑釁錦繡,錦繡肚子裏的孩子是贏王拂珍的一大利,要是被氣沒了可就糟糕了。
很快王拂珍就被帶到鄭夫人這裏來了,淺笑嫣然的看著,禮貌的行禮後,就坐到了對麵的繡墩上。
鄭夫人神遽然,“你找錦繡什麽事?”
王拂珍淡笑道:“鄭夫人,我不找。”
“不找?”鄭夫人奇怪的看著。
王拂珍說:“是啊,我找做什麽?左右我與過不了幾日就會為一家人,往後日子長著呢,有的機會見麵。”
聽這麽說就來氣,“那你來做什麽?”
“我來找鄭夫人您的。”
“找本夫人?”
“是啊,鄭夫人,不知你棒打鴛鴦拆散了我與令公子,可否後悔?”
鄭夫人怔了一瞬,隨即冷笑道:“後悔?我怎會後悔?姑娘家家的,心思歹毒,這麽多心眼子,進了誰家誰就倒黴。我要放了你進鄭家,那我豈不是了鄭家的千古罪人?”
“哈,哦?”王拂珍笑出了聲,“人家都罵我沒腦子,總被鄭錦繡當槍使,才將自己害到如今境地。你倒是與他們不同,你是第一個罵我心眼子多,還歹毒的。”
鄭夫人沉下臉來,“你在這裏挑撥離間。”
王拂珍笑了,“我是不是在挑撥離間,鄭夫人您應該很清楚才是啊。你家大公子親那日發生的事,我知道你很清楚事原委,可你就是不願意接事實。你寧可把所有的罪過按在我頭上,也堅決不去相信是鄭錦繡幹的。”
此時鄭夫人臉很是難看,“你錯了,我並非不接做錯了事。我知道做錯了,我也罰過了,訓斥過了,可錦繡是我們家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不管好與不好就得接,罵過責罰過了也就罷了,可你,我憑什麽要原諒你?”
王拂珍愣了良久,恍然大悟一般點頭。
“原來是這樣,你說得對,因為鄭錦繡是自己的孩子,所以做錯什麽事都值得被原諒。就是可惜了鄭瑾瑜,可知道從還未進京城起,鄭錦繡就開始散播不懂規矩的鄉下丫頭的謠言?可知道鄭錦繡為了讓大夥兒討厭,都做過些什麽?”
坐在椅子上的鄭夫人臉發白,雙手的扶著椅子的扶手。
“你說什麽?”
王拂珍淡淡的笑,“我不是說得很清楚嗎?鄭夫人,你又不是聾子,你聽到了,而且你也很清楚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是啊,清楚。
可不願意去相信。
“你說謊,你這姑娘家的,真是太歹毒了。你費盡心思曝了錦繡的份,害得險些不能以正妻的份嫁進盧家,幾乎快要毀了,你還不放過,現在,你又不挑撥我們之前的關係,你怎麽可以這麽歹毒?”
“我歹毒?哈哈,真是可笑,你以為我空口無憑沒有證據嗎?但凡你有這個心,你去打聽打聽在這個圈子裏都是怎麽說的吧。畢竟這京城的貴圈裏,又不是隻有我王拂珍一個人。”
“哦對了。”王拂珍突然想起了什麽,道:“去年去滎後給我寫了許多信,全在我那兒放著呢。鄭夫人,要不要我改日讓人給你送來,看看在信裏是怎樣一副麵孔。”
此時的鄭夫人麵蒼白,信了,可又不敢去信。
知道自從瑾瑜回來後,錦繡做過許多糊塗事。
可一直當著那是小孩之間的嫉妒遊戲。
就算親姐妹之間也會競爭,爭奪父母的寵,何況瑾瑜和錦繡這種況。
錦繡知道不是鄭家親生的後,沒有安全,難免會糊塗。
可是若是一些可以稱作歹毒的真相擺在的麵前,又能如何?
正如瑾瑜曾經說過,保護錦繡,就是在傷害瑾瑜。
瑾瑜是的親生兒,出生後他們沒看好,讓吃了許多的苦頭,他們已經很對不起了,又怎麽好一再的傷害呢?
鄭夫人腦子裏天人戰,打得不可開。
王拂珍饒有興致的看著,見遲遲不回應,又道:“我還是改日讓人送來吧,看不看全由鄭夫人做主。”
鄭夫人雙手疊,手指快要摳進裏。
“對了,鄭夫人,我能見一見貴府三公子嗎?”
鄭夫人咬著牙說:“怎麽?吃著碗裏的,又盯著鍋裏的?”
王拂珍淡然一笑,“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秋闈結束了,這幾日幾位公子都在家裏。
鄭夫人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同意讓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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