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宏旭的氣焰一下子就焉了。
剛才還黑著臉看這一家子的鄭家人,也一個個失了底氣。
方大川就得意了,目瞄過鄭家人,最後落在鄭錦繡的上。
“我們收留了你們,你們不謝就罷了,竟然還把我閨給拐走了,這可是我方大川的第一個孩子。第一個孩子是不同的,那種當爹的喜悅想必鄭老爺才能會。那會兒小小的一隻,我將抱在懷裏全村炫耀,結果得知不是我兒,我都要難過死了。”
眾人:“……”明明他快高興死了。
鄭瑾瑜覺得方大川演戲過頭了,出聲提醒他。
“不是拐走,是抱錯。”
其實是他們故意換的,但是沒有證據,而且現在不是拆穿他們的時候。
來日方長,一個個來,慢慢來。
得到鄭瑾瑜提醒的鄭宏旭冷哼一聲,對方大川道:“誰想拐你們家孩子?你以為你家孩子多金貴假的,明明是抱錯了。”
鄭錦繡聽罷那臉又白了一分。
“老三,咳咳。”鄭宏琦提醒他,向鄭錦繡的方向努努。
似乎鄭宏旭才反應過來,他所輕蔑的那個孩子是鄭錦繡。
他太討厭方大川了,當時腦子裏想的是他的兒能有什麽好?還讓我們鄭家人來拐走,一時間給忘了裏的這個孩子就是鄭錦繡。
這下尷尬了。
鄭宏旭張張,急忙解釋,“錦繡,三哥不是這個意思。三哥說話忘了過腦子,你別放在心上。”
鄭錦繡懂事的說:“我知道的,三哥對我一直那麽好。”
方大川就高興了,“看你們一家人那麽喜歡我兒,莫不是孩子真是你們走的?你們看我兒長得乖巧,就生了霸占的心思,將走了?”
一時間鄭家人目瞪口呆。
鄭瑾瑜此刻是佩服方大川的,臉不紅心不跳的倒打一耙的本事一般人還真沒有。
可不是?你們這麽寶貝這個兒,很難不讓人懷疑不是你們的呀。
偏偏他們還不知道怎麽反駁。
剛才鄭宏旭反駁可不就傷了鄭錦繡的心?
老太太看不下去了,冷哼一聲說:“簡直信口雌黃。我們稀罕錦繡,是因為以為是我們鄭家的親生兒,全家人從小把當眼珠子疼。稀罕是將從小養到大的分在,你們竟然以為來汙蔑我們孩子,簡直是大膽。”
方大川不屑一顧,還輕蔑的白了一眼。
老太太什麽時候了這種氣?當即就道:“冀兒,汙蔑朝廷命是什麽罪?”
鄭老爺說:“杖責五十,關大牢。”
方大川一看人家給他擺起了威便焉了,賠笑道:“鄭老爺別生氣,我是一時氣話。這親生兒不認我,養又覺得我待了恨我,我難過啊,一時生氣,才說了這些話。”
看他還算識趣,沒再胡攪蠻纏,鄭老爺才鬆了口。
“看在以前你們家對我們家有恩的份上,這次就算了。方大川,這裏是京城,可不是你們方家村。在京城的街道上遍地都是,路上隨便一個人都不是你們能得罪的。有句話禍從口出,你要是在外頭說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可明白?”
方大川連連稱是,道:“我們當年幫你們的時候就知道你們是流放的囚犯,本就沒有圖什麽回報的。
如今來投靠你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我們不求大富大貴,隻求你們能看在當年我們幫過你們的份上,給我們全家一口飯吃。
你們放心,我們不白吃。我們是鄉下人,能吃苦,有力氣,什麽髒活兒累活兒都肯幹。”
聽到他服的話,鄭家人麵好看多了。
鄭夫人看向老夫人道:“娘,您看怎麽說?”
放他們出去肯定是不行的,擔心他們被有心人利用,再說話。
可若是做掉他們,又怕天打雷劈。
畢竟當初人家確實幫過他們,他們還是錦繡的親生父母。
殺不得,放不得。
老太太將兒媳招了過來,“咱們商量一下。”
“行。”
鄭夫人說他們要先商量一下,方大川大方的表示可以理解,他們在外邊等。
鄭夫人便讓羅姨娘著這一家四口出去等,親盯著他們,不讓他們聽。
等他們出去後,老太太才發表自己的看法。
“能用銀子打發了最好,多給他們一些,讓人把他們送回老家去置辦田地,房屋。”
鄭夫人說:“娘,我昨日就這麽給他們講了,他們不願意,就想留在咱們鄭家討口飯吃。”
鄭老夫人一噎。
這是賴上他們了?
“罷了罷了,隻要他們不說,就安排他們在鄭家做事。在府裏辦事,不讓他們出去,就不怕錦繡的世泄出去了。”
對鄭家來說多養活幾個人不算事,大家都表示可以這麽安排。
隻是鄭錦繡擔憂的問,“一直這麽關著可以嗎?會不會時間長了,他們又想出去?那兩孩子長大了,一個要娶妻,一個要嫁人呢。”
這也是個難題。
這時鄭夫人說:“不會關一輩子,等錦繡你嫁進……嫁了人,生下嫡長子,地位就穩固了。到時候母憑子貴,即便出世也不怕。”
鄭老爺點頭,“你娘說得沒錯,年後你就嫁人,回頭爭氣些,爭取來年就生下嫡長子。爹關他們一輩子不敢向你保證,關他們個兩三年還是可以的。”
商量也是他們幾人商量,鄭瑾瑜和崔永年就是來看熱鬧的。
原本鄭家的家事不讓崔永年知道,可今兒他也不知什麽風,明示暗示都裝不懂,非要進來看熱鬧。
鄭老爺與鄭夫人都這麽說了,鄭錦繡也隻能點頭。
“好,聽爹娘的。”
鄭夫人鬆了口氣,讓鄭宏旭出去將他們一家子進來。
鄭老爺對他們說:“讓你們留下來做活兒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們得保證不要說話,也不要出門。”
方大川一臉不解,“不讓我們說話我懂,不讓我們出門是什麽意思?你們想把我們關起來?”
“不不,你們誤會了。不讓你們出門,是怕節外生枝,惹出麻煩,讓外人知道了錦繡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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