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約了今天去的,眼下大嫂去了,這幾天我都不能陪你出遊了,過幾日再陪你去吧。”’
“好。”鄭瑾瑜趕上了馬車。
古代人是比較重視生死的,楊氏這一走喪事要辦七天,七天後才送葬,謝裴煜作為本家小叔子如果這個時候出遊是要被人說的,為免落人口實,他還得每天去上炷香,燒把紙。
鄭錦繡這邊,仍舊和盧慎糾糾纏纏。
隻是心裏有人之後,越發的對盧慎不耐煩。
盧慎可不傻,到的疏遠後也有些急,甚至有些不安。
回去對他娘盧夫人說:“娘,你說是不是咱們盧家做得太過分了,讓錦繡妹妹傷了心,這幾日當真不怎麽理我了。”
盧夫人說:“故意拿喬呢,別理。你要太給臉,回頭嫁進來拿你。”
“不是啊,娘,我覺真的在疏遠我,應付我,和之前同我鬧脾氣完全不一樣。”
“那說要退親嗎?”
“這倒是沒有。”
“那之前呢?”
“之前……”盧慎想了想說:“之前是拿退親的事來威脅我不準讓王拂珍進門。”
盧夫人一怔,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這倒是奇了,之前拿退親的事來鬧,說明不想退親,就是想跟你鬧。現在不說了,單純的疏遠你。哎呀,這是真想退親了呀。”
“什麽?”盧慎一驚,“現在真想退親了?”
盧夫人點點頭。
盧慎皺眉道:“若是跟我退了親,還能嫁誰去?都是我的人了。”
聽他這麽一說,盧夫人嚇一跳,“兒吶,你給人……那啥了?”
盧慎忙解釋道:“沒有,不過嘛……嘿嘿,倒是親了小兒了。”
盧夫人:“……”
“你這憨子,還沒親呢,怎能來?”說著指責的話,其實盧夫人心樂開了花兒。
“那不能嫁了旁人,外人也不能要。”
母子二人放寬了心,覺得鄭家肯定不敢退親。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很快就會打臉。
當天賓客走了後,楊夫人非得留下楊小姐給姐姐守靈。
楊素素沒有孩子留下,楊婉兒是的妹妹,人家娘家人要留下妹妹來守靈,婆家人也不好死攔著。
謝家要臉麵,那楊夫人完全是個潑婦,要臉和不要臉的比本比不了,最後楊小姐留了下來。
也是膽大,豁得出去。
要知道們母和楊素素可是有仇的,就放在那兒,還真敢守靈。
當然,要求守靈也不是白守的,那是因為謝裴琛要給他媳婦守靈。
想著孤男寡的,在悲傷寂靜的夜晚,一個失去了人,一個失去了姐姐,兩人傷痛共,不就守出來了。
楊夫人與其,打的就是這種主意。
然而謝裴琛可不慣著,第一晚讓人將丟出來,關到了柴房裏,想著第二天把人送回楊家去。
奈何人家臉皮厚如城牆,馬車剛出謝家,就從馬車上跳下來了,在大街上又哭又鬧的撒潑,一個勁兒的喊姐姐,想送最後一程。
人家姐妹一場,不過是想送姐姐最後一程,守幾天靈而已。
人家姐妹深,這麽一點兒小小的願你們謝家為什麽要拒絕?還要將人趕出去?
這說不過去啊。
加之楊素素年輕輕的就去了,再不讓娘家妹妹守靈,難免會讓人多想。
謝家家大業大的,又要臉,丟不起這人,更不敢讓人背後嚼舌,隻能再把抬回去。
當天謝夫人就來了鄭家哭訴這事。
鄭瑾瑜一聽說謝夫人上門了就覺得奇怪,謝家正在辦喪事,來謝家做什麽?
鄭瑾瑜敏的察覺到劇的可怕程度,莫非彎彎繞繞的鄭錦繡還得嫁進謝家?
必須阻止,所以找了個借口也去了前院找鄭夫人。
這時,謝夫人正在和鄭夫人哭訴煩惱。
“我沒想到楊家母這麽不要臉,這麽難纏吶。鄭夫人,你說這孤男寡的,這要過上一夜還說得清吶?以們不要臉的程度,定會賴上我家琛兒,可咋辦?”
鄭夫人說:“那就讓守去,大公子該回去睡覺就回去睡覺唄。”
“哎呀,琛兒對他媳婦是有的,說什麽也要親自送他媳婦最後一程,怎能聽我的?”
“唉!這倒也是。”鄭夫人為難說。
說話間鄭瑾瑜來了。
丫鬟對鄭夫人說:“夫人,二小姐來了。”
“哦?”鄭夫人看了看謝夫人,對道:“我家這小閨很找我,許是有什麽事,您看這……”
“無妨,我的事也不是什麽大事,沒有不方便讓二姑娘聽的。”
鄭夫人了然,對下人道:“那就讓進來吧。”
“是,夫人。”
不一會兒鄭瑾瑜就進來了。
“娘親,我……”似乎才看到謝夫人的樣子,忙轉麵向謝夫人道:“瑾瑜見過謝夫人。”
謝夫人看著微微一笑,“真懂事,免禮。”
這可是那兒媳婦給琛兒看中的第一人選,可人家和煜兒是定了親的。
其實有時候也覺得兒媳婦病得腦子糊塗了,人家和煜兒是定了親的,兩人也好好好的,怎麽就會覺得他們會退親呢?
後麵更離譜,斷氣的那天,一直嚷嚷著鄭家那鄭錦繡是琛兒的緣分,說會和琛兒兒孫滿堂,讓他們去鄭家提親。
可鄭錦繡不是和盧家定了親嗎?人家年後就得親了。
更離譜的是,當時覺得離譜,聽過就算了,可經過昨晚楊小姐那一鬧後,做了個夢,約間還真的夢到兒子和鄭錦繡生了一堆孩子,真的就兒孫滿堂,所以今日鬼使神差的來了鄭家。
這太離譜了,顧不得有小輩在,當著鄭瑾瑜的麵,便說了。
“鄭夫人,不瞞你說,昨晚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家琛兒和你家錦繡兒孫滿堂。”
“什麽?”鄭夫人驚訝萬分,同時又心中狂喜。
鄭瑾瑜就不好了,這才是真正的到了劇的強大。
都這樣了,還能通過做夢的方式讓他們扯上關係?就離譜。
鄭夫人心中狂喜,麵上卻是裝著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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