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見自己都出聲請他們出去了,這幾人卻還厚著臉皮不肯走。
他有些生氣的拽著阿七和黨小癸兩人說道:“你們走不走?出去!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誰準你們在別人家里欺騙老人的?”
魏重君說道:“我可沒騙人啊。你那麼孝順,為什麼不聽聽老太太把話說完?”
語畢自己拿著茶壺給自己的茶杯又添滿了茶水。
黨小癸卻聳了聳肩說道:“你報警就報吧,我們正好告訴警察你們家有人給老人下毒呢。”
娃娃臉人拉著中年男人說道:“大哥,可不能報警呀。這事鬧大了,對我們沒有好。”
中年男人聽這話,有些惱火的指著魏重君他們說道:“那我們家是什麼菜市場嗎?什麼人都能來?想來就來?”
接著又扭頭對著魏重君幾人說道:“我現在好聲好氣的請你們離開,就趕走,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魏重君說道:“我們可以走,不過一會兒要是有什麼事,可以去隔壁那棟鬼屋來找我們哦?”
說著最后一句,是看著老太太說的。
然后魏重君一口把杯里的茶水都喝完了,將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接著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轉繞開茶桌往外走。
走了兩步后,突然想到了什麼,走到了娃娃臉人邊,對招了招手:“你彎一下腰,我有話跟你說。”
娃娃臉人遲疑的看了一眼,猶豫了下還是蹲下來,將耳朵湊到面前:“你想說什麼?”
魏重君湊近耳邊說道:“你和他兒子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小心點,他會拿這件事來要挾你的。”
娃娃臉人一聽這話,臉瞬間就變了,驟然扭頭雙眼微微震驚的看著,微抖。
魏重君轉對著中年男人說道:“那水看著燙而已,要是對別人來說也許會燙傷,但對這位老太太而言,并不會。中毒了,那種毒會保護自己的領地不被破壞的。”
因為這種蠱毒是要依賴宿主活著才能生存,它甚至可以控制宿主的。
本能的給自己營造一個保護環境,也就是老太太的腦袋只要不是強烈的撞擊,都沒事。
水燙一點也不會燙傷的耳朵。
“胡說八道,這麼燙的水誰不會被燙傷?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中年男人皺著眉對說了句,然后又道:“趕離開我家!”
魏重君對著老太太擺了擺手:“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就喊一聲,我讓小紅來幫你。”
說完對著慧珍幾人揮了揮手,說道:“走吧。”
接著就往外走了出去,慧珍連忙跟上。
阿七和黨小癸兩人對視了一眼,有些不舍的走了。
魏重君走了出去,結果一轉頭就圍著這棟房子繞一圈,然后到了院子邊上的一棵樹下,拍了拍手,一躍到了樹上。
找了個樹杈坐了下來,這里正好能看到那房子大門里客廳的況,還能聽到里面的說話聲。
另一邊的黨小癸幾人:“……”
這熱鬧是非看不可嗎?
幾秒后,們爬樹的爬樹,爬不上樹的就著人家的院子圍欄往里看。
然后聽到那客廳里傳來的說話聲。
中年男人指著娃娃臉人責備道:“你好好照顧媽,你是這麼照顧的?讓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干什麼?”
娃娃臉人無語的說道:“罵我干什麼?又不是我讓他們進來的,是阿文開門的好吧!”
阿文一臉手足無措的低頭站在一邊不說話。
權夢飛看著老太太:“,他們跟您說了什麼了?你今天能認出我們了嗎?”
老太太:“不要老是問我同一個問題,我現在清醒的很!我當然能認得出你們,我還認清了你父親你叔叔他們的壞心呢!”
全家就權夢飛自己一個人在狀況外,聽到老太太這話,一臉迷茫的說道:“我爸我叔他們怎麼了?什麼壞心?”
老太太:“你自己去問他!”
接著突然站起來,走到桌子邊拿起那杯醋糖水。
這杯水隨著他們剛才一陣混,已經被阿文放到了桌上。
中年男人聽到老太太這話,沒好氣的說道:“我們怎麼了?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說道:“你們不就是著我早點死嗎?這樣誰都不用來管我這個累贅了是不是?”
從前幾年開始,這幾個兒子就開始把自己當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的,誰都不愿意照顧,都只愿意出錢不肯出人出力。
住大兒子家,被大兒媳嫌棄趕了出來;住二兒子家,二兒子也嫌,整天不在家就跑到人那里,把扔給二兒媳,二兒媳倒是愿意照顧自己,但老太太自己又不愿意街在二兒子家。
連自己親兒子都嫌棄自己,只覺得心里頭難。
到了三兒子家,三兒子很孝順,什麼都順著的意,就是夫妻經常會關著門吵架。
三兒媳在面前也是溫順的什麼也不說,但關上門就會跟自己老公吵個不停。
只要老太太在他們家的一天,他們房間里的吵架聲就沒有安寧過。
于是老太太去了老四家里,然而老四還沒結婚,年紀也不小了,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工作也是忙得三天兩頭不見人影。
三個哥哥又不同意讓他來照顧老媽,于是最后幾人一番商量,就把老媽安排到了這棟房子里來,讓自己的姐妹來照顧老媽。
也就是阿文的母親。
但阿文母親自己也有家庭,于是只好把一直無所事事的兒子派過來。
同時又覺得自己嫁出去了,憑什麼要讓回來照顧?
要照顧大家一起流照顧才對。
于是最后他們決定,流回來照顧老母親,一年換一次。
今年正好是老大家在照顧老媽。
但二媳婦自己在家因為老公人私生子的事鬧得很煩,回娘家還要被娘家人說,于是干脆過來跟婆婆一聲住了。
聽到老太太這話,中年男人臉微微一變,連忙辯解道:“媽!您怎麼說這樣的話?我們哪里不得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