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點頭。
“那明欣郡主慕九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可惜九王都二十五了,也沒親,明欣郡主按捺不住,就給九王下了藥,以為能生米煮飯,誰曾想”
國公夫人停住話。
九黎想起九王那雙冷傲孤清的眼睛,心里呵呵,一個胡冰玉不夠,竟然還有一個陸明欣。
“所以,陸明欣得逞了?”
國公夫人搖頭。
“要是得逞了,九王府和安親王府也不至于鬧得水火不容。”
“九王中藥之后打傷了明欣郡主,隨即便火速離開了皇宮。”
“陸明欣沒得逞。”
九黎暗暗松了口氣。
“那后來呢?”
國公夫人搖搖頭
“后來的事,沒有人知道。”
“不過九王震怒卻是意料之中的,就是皇上出面都沒有辦法,明欣郡主到最后被皇室送去了尼姑庵,一輩子只能在庵堂里青燈古佛。”
“九王府與安親王府也徹底結下了梁子。”
“因為關系到兩府聲譽和皇室面,這種事并沒有大肆渲染出來,只有參加家宴的幾位宗親家眷和重臣知曉。”
九黎定了定心神,想著年前臘月,既不是過節又不是特殊的日子,離京的九王為何要回京,而且還是太后宴請?
這其中,到底還有什么是母親沒有說,又不知道的。
“九王自從上兵權后,便離京兩年之久,沒有特殊況是不會回京的,年前臘月既不是年節,又不是太后,皇上的壽辰,九王為何會回京?”
一句話,問的國公夫人神一變。
“你,你不記得了?”
九黎滿腹疑團。
“我記得什么?”
“難不,這事兒和我也有關系。”
可原主的記憶里并沒有這段,甚至連
蕭溟玄的影子都沒有出現過。
國公夫人嘆了口氣。
“說起來,這事兒還真是與你有點關系。”
“九王回京,就是為了參加昭王和你的大婚。”
震驚!九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為了參加我和昭王的大婚?”
“嗯。”
國公夫人點點頭。
九黎深深吸了口氣,心口不知為何砰砰七八糟的,心如麻,人強烈的第六告訴,這件事不僅僅是和有關系那么簡單。
“宮中宴請九王和被陸明欣下藥,又是哪一日?”
國公夫人淡然道
“就在你們大婚前一晚。”
轟!
一聲春雷驚蟄到,驚的九黎五雷轟頂,也驚的九黎腦子里瞬間閃過了一個念頭。
大婚前一晚,九王被陸明欣下藥,又中了燕聽蓮的,丟失了清白。
這,這其中會不會有關聯。
“九兒,你怎么了?”
國公夫人見臉不大好。
九黎好半響才回過神來。
“沒事。”
既然這件事探不出蕭溟玄被下藥后是如何解除藥的。
那是不是說明,除了蕭溟玄本人,宮里的人對于那晚九王中藥后的去向也所知不多。
可秦是蕭溟玄的人,秦五也是蕭溟玄的暗衛,他們會不會知道。
與此同時,返回九王府的路上。
秦有些擔憂。
“主子,二小姐知道了那件事,只怕會胡思想,主子是不是”
該把實告訴二小姐。
蕭溟玄坐在馬車里,眸子沉了又沉。
“會胡思想,但暫時還不會查到實。”
至于九黎知道實后,會不會原諒他?
才是他最該擔憂的。
何況,這件事牽扯太多,不是實話實說就能解決的。
他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但他在乎外人對九黎的誤解。
何況,還有義國公那兒,一個解決不好,他有理由相信,義國公絕對敢對他手,甚至會百般阻擾他與九黎的關系。
一個是自己的男人,一個是自己的父親。
他不想把九黎推到艱難的抉擇當中!
“那主子真的不打算告訴二小姐實了嗎?”
秦嘆了口氣,不明白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告訴,但要在不傷害,不傷害家人的況下,告訴實。”
馬車外,秦一愣。
“主子,屬下不解。”
“明日去溧。”
蕭溟玄下定決心。
他不想讓九黎好不容易修復的家庭關系,因為他,而再次破裂。
想要得到九黎的原諒,就先得到義國公的支持。
“去溧,主子去溧干嘛?”
“負荊請罪。”
——
義國公府,浮曲院。
“張管家,你幫我去調查一個人。”
管家一怔。
“二小姐讓我去調查誰
?”
九黎搖頭。
“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但聽說是個癩頭癩臉長相丑陋的男人,應該是生活在外城的盲流子。”
“癩頭癩臉長相丑陋的男人?”
管家看向自家小姐,心道,二小姐怎么會和這樣的人有集。
九黎一看到管家的表,知道他起了疑心,為了不引起懷疑便道。
“這人曾經為昭王做過惡事,現如今我與昭王勢不兩立,他的錯事我抓到的越多,對我們以后越有力。”
管家一聽,頓時明白了,自家二小姐未雨綢繆,倒是佩服二小姐逆境重生,人也活的越來越通了。
“是,二小姐放心,屬下馬上去查,這個人外形獨特,應該很快就會查到。”
“好,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我母親,也不要走一點風聲。”
“如果找到這個人,綁了,不介意打個半死。”
“是,屬下明白。”
管家點頭,退了出去。
九黎帶著心事洗漱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同是大婚前一夜,同是被人陷害。
陸明欣給蕭溟玄下藥。
被燕聽蓮用控制。
這到底是偶然,還是其中有某些關聯。
窗外,夜如墨,今晚又有多人無法眠。
前半夜九黎幾乎沒睡,腦子里胡思想,后半夜的時候,春容進屋一看自家小姐睜著眼睛,頂著一雙黑眼圈,直的在床上尸,嚇了一大跳。
春容只以為小姐是因為宮里發生的事,心不好,便點了一支安神香。
安神香一點,九黎勉強支撐的神瞬間松弛,迷迷糊糊到底還是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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