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這家二丫頭的心,可是深沉的很啊!
他胡玨做事,總是要權衡利弊的,以前九黎是昭王妃,他想著拉攏保持中立的義國公。
沒想到,義國公那個泥子,果真就放棄了這個兒,一奔溧便是半年之久,對在昭王府的九黎不聞不問。
所以,九黎才會在昭王府盡了那些屈辱。
可現如今,九黎與昭王和離了,他就比任何人都想要把義國公府的氣焰打下去。
但如果不是事件夠大的話,他又無法輕易義國公府。
何況,這次九黎竟然靠上了九王爺這棵大樹,那是不是說明,義國公已經與九王與皇上同氣連枝了?
一旁,胡冰玉一看到自己祖父語氣和緩了,心里怒火滔天,可臉上卻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氣質高雅的走了出來。
“二小姐所擔心的,無非就是何大夫的醫,何大夫乃是姑蘇人士,醫世家,四代傳承,在醫上,二小姐大可放心。”
今日,能跟著祖父來到九王府,是跪在祖父跟前求來的。
而太后娘娘能知道九王中毒昏迷,也是派人連夜送去的信兒。
不能聽從祖父的安排,嫁給別的男人。
也不能容忍自己喜歡的男人,與別的人走的這樣近。
剛剛,就在剛剛,看到九黎距離九王那麼近,看到為九王拭角,看到眼里那溫的笑。
差點就控制不住了。
九黎的目從胡冰玉面上一掠而過,眼底劃過一暗芒。
剛剛,胡玨都已經有和緩的跡象了,沒想到,這個胡冰玉可真是卑鄙無恥無下限啊。
“何大夫。”
九黎的視線
在那位何大夫上隨意的掃了一遍。
“胡大小姐說你是醫世家,四代傳承,可是真的?”
那何祥巖冷冷一笑。
“自然是真的,二小姐連姑蘇何家都沒聽過,倒是孤陋寡聞了。”
九黎嗤笑了一聲,心里想著,未免夜長夢多,得速戰速決,直接把這個何大夫拍進塵埃里,那胡家祖孫倆恐怕才能離開王爺。
“哼!是嗎?那請問何大夫,既然姑蘇何家如此厲害,敢不敢與我比試比試?”
“比試?比試什麼?”
九黎一看他那趾高氣揚的樣子,就知道,胡家祖孫倆未必和他說了凌虛子門外弟子的份。
“醫,毒,任你挑選,只要你贏了我,我就退到一旁讓你給王爺診脈,如若是你輸了,怎麼來的,你們便怎麼離開?這個比試公平吧?”
何祥巖聞此,沒敢答話,眼睛看向大司馬,再看向胡冰玉。
胡冰玉顯然也沒有想到,九黎竟然提出比試,是凌虛子門外弟子這件事是知道的,無論真假,的確救了奉德夫人,也救了刑部那個自戕的人。
“九黎,我們是來給九王爺看診的,不是來給跟你比試的。”
胡冰玉說著,一步上前,就要往床邊走去。
九黎眸一凜,想起上次在宮里,一把扣住了自己的命門,知道這個心機也是懂些位的。
“胡大小姐
。”
九黎手,擋在胡冰玉面前。
“我剛才說了,我是奉了皇上之命來給九王爺診治,如若我半途而廢或者沒有把皇上的圣旨貫徹下去,那就是欺君之罪。”
“胡大小姐平日里端莊嫻雅,這個時候,不會連皇上的圣旨都看不在眼里吧?難道,胡大小姐的端莊嫻雅都是裝出來的?”
“九黎,你——”
胡冰玉手,指著的鼻子,氣的真想大罵潑婦,賤人。
“胡大小姐,你不知道手指不能指著別人嗎?顯得你很沒教養。”
兩個人,一個橫眉怒目,一個正言厲,誰也不讓著誰。
一旁,胡玨側目看過去,渾厚的嗓音響起。
“冰玉,回來。”
胡冰玉回頭,眼看九王就近在眼前了,眼看就能他了,不甘心。
“祖父。”
“回來。”
這一聲,明顯聲音里帶著怒火。
胡冰玉攥了攥手指,只得轉回到自己祖父邊。
胡玨雙眸半合,聲音冷冷,冷的沒有任何。
“何大夫,既然二小姐要比試,你可敢迎戰?”
何祥巖躬抱拳。
“卑職,愿意與二小姐一較高下。”
他就不信,一個年紀輕輕的醫,能和他醫世家,四代傳承相比。
何況,他還有一個的份,曾師承三仙鬼手毒巫,要不然,那宮中太醫院,杏林世家的太醫不在數,太后卻偏偏選中他為醫,就是因為他通毒。
r> 胡玨龐若無人的看了眼九黎,邊綻出一朵嗜的笑。
“如若剛才老夫沒有聽錯的話,二小姐說醫,毒,任何大夫挑選?”
“是的,是我說的。”
九黎點點頭,眼皮莫名的跳了一下。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你們雙方都愿意比試,那九王爺中的是毒,你們兩位也比試毒如何?”
“我同意。”
何祥巖毒蛇一樣鷙一笑。
門口,秦和管家不約而同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擔憂。
那胡玨如此篤定比毒,那何祥巖又毫不猶豫答應,顯然比試毒,是他真正希的。
九黎無所畏懼的冷笑了一聲。
“好啊!”
“二小姐,不可——”
秦和管家同時開口。
胡玨眸里沒有毫的波,只是淡淡的嘲弄的看向那兩人。
“一個管家,一個暗衛,誰給的你們膽子敢駁了這個賭局。”
剛剛,他不跟一個小丫頭爭執,是因為傳出去外人會說他氣度狹小,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可現在,是九黎黃口白牙親自打賭愿意跟何祥巖賭毒,即便是死了,也和他沒關系。
哼!他還不信,他堂堂大司馬,制不住一個小丫頭片子。
“你們兩個退下。”
九黎給秦和管家使了個眼,隨即看向何祥巖。
“既然是毒?怎麼賭?”
連佛淚的毒都能解,還懼怕什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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