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背對著他們。
看樣子像是喝了酒,邊扔著六七個酒瓶。
簡寧微微蹙眉,與此同時,姜韻跟傅和平也看到了對方。
姜韻率先開口,“那是誰?酒鬼?”
簡寧抿,看著對方的背影,基本已經猜到了對方是誰——簡勝!
除了他,也沒別人了。
姜韻其實也猜到了,但就是故意要那麼說。
說完一句還不夠,接著又說了第二句。
“這是喝了酒來這兒撒酒瘋呢?還是來這兒之后才喝的酒呢?”
“活著的時候不好好珍惜,這是在假裝哪門子深呢?”
姜韻一句接著一句的說,傅和平暗暗看了眼簡寧的神,出手去拽袖,“你就說兩句。”
姜韻回瞪傅和平,“我為什麼要說兩句?當初如果不是他,祝惜能死嗎?”
傅和平語塞,一張臉瞬間蒼白。
姜韻的話,直接在了傅和平的肋上。
偏偏姜韻還沒意識到,繼續不滿的說,“把祝惜害死就算了,前幾年還想回來跟寧寧搶昌達,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我看他臉畜生都不如。”
傅和平落在椅扶手上的手收,手背青筋暴起,一言不發。
姜韻在這邊碎念著說,那邊簡寧已經邁步走到了簡勝跟前。
簡勝是清早過來的,喝了七八瓶的啤酒,還喝了半斤的白酒,這會兒爛醉如泥,里不停的說著醉話。
“我知道你當初嫁給我不是真心的。”
“如果不是譚家不允許譚肅跟你在一起,你絕對不會選擇我。”
“呵,也是,我是什麼樣的男人,譚肅是什麼樣的男人,一點可比都沒有。”
“我那天在醫院看到譚鈞了,一表人才,長得跟譚肅一模一樣。”
簡勝說著說著,哽住,眼淚順著眼角沒鬢角,打了地面。
誰還沒有年輕過,誰還沒有掏心掏肺、轟轟烈烈的過。
簡勝當初對祝惜,就差把心都剖出來給。
可惜。
差錯,各種誤會。
兩人最終沒能攜手走到最后。
簡勝越哭越厲害,從一開始的低聲哽咽,到最后的嚎啕大哭,子佝僂起,跪在地上,頭抵著地面,一拳又一拳的往地上砸。
“你不喜歡我,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啊!為什麼還要嫁給我。”
簡寧看著簡勝的樣子,心底泛酸,角抿。
明明都是五十開外,快要六十的人了,這個時候哭的卻像一個孩子。
簡寧出手握住簡勝手的那一刻,簡勝的子怔了下,抬頭迷茫的看向簡寧。
簡寧蹲下子,紅提起,“爸,我媽已經走了,咱就別打擾了,好嗎?”
簡勝打哆嗦,帶著哭腔問,“寧寧,你說,你說你媽到底有沒有過我?”
簡寧篤定回應,“有,一定有。”
祝惜的子,簡寧最了解,如果一一毫都不簡勝,絕對不會選擇跟他結婚,更不會生下。
簡寧邊說,邊手將簡勝攙扶起。
簡勝醉得不輕,腦子還算清醒,但腳,人已經完全站不住了。
簡寧瞧著簡勝的樣子,轉頭看向姜韻,“媽,我先扶我爸上車,待會兒回來。”
姜韻秀眉皺著,在傅和平扯了下袖后,心不甘不愿的說了句,“去吧,你一個人能行嗎?”
簡寧,“能行,媽,你跟爸稍等我會兒。”
簡寧話落,攙扶著簡勝離開。
幾分鐘后,簡寧將簡勝扶進車坐好折回來。
姜韻已經把祝惜墓前的酒瓶清理干凈,人蹲在墓碑上,邊擺放水果鮮花,邊嘟囔著說,“那樣的男人,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太你,熊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