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道:“不會的良娣,良娣多慮了,良娣想想,那個狐子歸結底不過就是一個出卑賤的小奉儀,可有可無,在殿下心中,怎麼和良娣比......”
“就是因為是個出卑賤的小奉儀.....!”
安良娣沒說下去。
就是因為如此,一想到那腌臜子沾染了殿下,就氣的要發瘋。
適才去找他,他對那般冷淡,但一個時辰前卻和那個狐子在房中......
安如意又抄起桌上的茶杯摔了下去。
李承徽這次證據確鑿,肯定是栽了跟頭,怎麼都會罰不假,安如意也慣是聽哥哥說太子其人心極狠,但直接打冷宮,無論從何說起皆太過重了。
人說男人和人之間,有了那種事,就會變得不一樣。
太子若是單單只是心狠方才罰的這麼重還好,但如若是為了那個小賤人!
安如意再也忍耐不住。
“去把漪瀾閣的那兩個給本宮帶來!”
現在,恨不得親手掐死沈芝芝。
一個瘦馬出的賤人。
還經了兩個男人的手,安如意不信能干凈到哪去!
沒一會兒,漪瀾閣中的秋綺兒同唐詩嘉便被帶了來。
大殿之上早收拾干凈。
安如意倚靠在人榻上,一言沒發,看都未看兩人一眼。
唐詩嘉和秋綺兒跪下拜見,然剛剛行過大禮,旁的兩個嬤嬤便直接薅起了二人的頭發,將人的腦袋往后使勁地一拽。
“啊.....”
殿上頓時想起-與哀求。
“良娣饒命,良娣饒命。”
安良娣依舊一言沒有。
薅人的嬤嬤之一開了口。
“良娣饒命可以,只要你二人把沈奉儀東宮前的事統統告訴良娣,良娣就饒了你們,譬如說,有沒有什麼野男人......”
說罷便更用了力。
“啊.......”
秋綺兒與唐詩嘉人人臉慘白,早嚇得魂飛魄散了。
是秋綺兒先開的口,不是對嬤嬤與安如意,而是對唐詩嘉。
微轉頭去,乜著,朝其急道:“包括襄平水榭獻舞幾日在,我也只是認識八九天而已,且不論在蕪苑亦或是水榭,我們都本未曾出去過,但之前呢?在宋大人家呢?在揚州呢?青樓之中,一個男人都沒認識過麼?你...你快把知道的都告訴良娣啊!”
這算是把蹴鞠踢到唐詩嘉腳下了。
那薅著唐詩嘉的嬤嬤接著手便向下使勁兒地抖了一下。
“嗯?唐奉儀.......”
唐詩嘉吃了痛,紅了眼睛,聲回道:
“是,妾說,但妾也確是不知是否認識過什麼男人。其實妾和也未認識多久。在青樓就待了半個月不到。人有些神,有些孤僻,不愿人,甚至瞧著好似誰也不想認識,基本從不與人主說話。妾和都比較幸運,還未梳攏就給宋大人看了上。宋大人買我二人時似乎便是為了獻給寧大人,是以,并未過我二人。”
語聲剛落,那薅著的嬤嬤就又將的頭發極其用力地向下扯了一把。
“是麼唐奉儀?您再好好想想,老奴便不信了,就那副浪賤的模樣,能沒男人!”
“啊!”
唐詩嘉被扯得整張臉乃至脖子全皆火辣辣的疼。
或是求生使然,腦中霍地便靈一閃,想起了什麼,立馬連連地道:
“是是是,有男人,一定有男人。”
這話一落,不僅嬤嬤與秋綺兒皆打起了神。
人榻上的安如意也轉過了頭來,眸子定在了的臉上。
唐詩嘉聲急道:“,有一枚玉佩,青,長形,那玉佩的大小和其上圖案皆明顯不是子佩戴之,往昔在青樓,妾見過無人的時候拿出過幾次,經常會看那玉佩,極為珍視!”
剛說完,秋綺兒便眼睛一亮,也憶起了什麼,不斷點頭附和。
“對,對對對,是有一塊青長形玉佩,很是寶貝。在蕪苑之時,一次欺人太甚,招惹了妾,妾一怒之下搶下了的東西,給遠遠的丟了出去,那日正好下著大雨,連等雨停,甚至雨小點都未,頂著瓢潑大雨去尋,尋了半個多時辰。”
安如意這方才慢慢地張了口。
“你二人確定那是一塊男子玉佩?”
倆人幾近異口同聲,“是,一定是男子的。”
嬤嬤在安良娣的眼神示意之下松開了人。
倆人叩頭道謝,而后便被宮帶到了偏房去。
人出去了后,鶯兒笑道:“二人不似撒謊,豈有那膽子?何況良娣若查,一搜那沈奉儀的東西便知真假了,如若搜之不到,們還能有好果子吃?”
安如意微微仰頭,清高地道:“們是不敢撒謊,那枚玉佩也一定存在。”
鶯兒笑了一聲。
“那良娣,咱們便想辦法讓把那玉佩在殿下面前,看怎麼解釋?”
安如意聽說完,剜了一眼。
“說你是榆木腦袋,你還真是!”
鶯兒臉上的笑頓時收了回去,馬上低了頭。
“是。”
安如意道:“手上有塊男子玉佩能說明什麼?不會說是父親的?不會說是兄長的?不會說是撿的?不會說留著只是因為值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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