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起了，走向阿蔓。

此時的阿蔓已經被樓清寒扶著坐到了椅子里，周香氣仍舊濃郁，只不過這種濃郁比之剛才還是淡了不。也不知是緒所致，還是原因所致。

看著夜溫言走向，居高臨下站著，阿蔓心里產生強烈的不甘。

知道夜溫言是誰，甚至還猜到自己到的傷害一定跟夜溫言有關。可是卻猜不出夜溫言是如何做到讓瞬間變老了的，更不明白，為何自家太子殿下天生的白發，怎麼突然就變了黑的。這位未來的帝后，究竟有何本事？

“夜溫言！”咬牙切齒地說，“你卑鄙！”

夜溫言笑笑，“彼此彼此。”說完，手擼了一下阿蔓的袖子，看著纖瘦又慘白的胳膊，輕飄飄地道，“也不知你這是練過什麼，竟把自己練這種不人不鬼的樣子。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我也懶得理會。阿蔓是吧？好，阿蔓，你聽我說。衰老只是暫時的，睡過一覺你就會恢復過來。這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懲戒，也算是個見面禮。但是你給我記住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能讓你暫時衰老，就也能讓你一直衰老。你若不想陷那種痛苦，就給我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合適的客人，再起什麼幺蛾子，我的手段可就不只是現在這樣。

另外——”又往樓清寒那看去，“不管你們蘇原人來到北齊是為了什麼，但是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有任何不服，全都擺到明面上來較量，別背地里給我扯謀鬼計。就你們那點花花腸子，在我面前什麼都不是。我這人從來都不肯吃虧，你們拐走我的丫鬟，我就能扣了你們太子。所以想要跟我斗，你們就必須得做好吃虧的打算。

后日炎華宮設宴，我代表帝尊大人邀請你們參加，若有真本事就都擺出來，咱們玩點明面上的東西。若沒有真本事，就別給自己丟那個臉，趁早滾回蘇原去。”

說到這里，又扯扯阿蔓的裳，“香料味道太重了，混了毒藥的幻把戲，沒意思。你要真有心專研此道，就該拜個正經師父，而不是跟著那些心不正只管研究歪門邪道的人去學。蘇原大祭司，如果你就這麼點兒本事，我實在是看不起你。還有蘇原太子，如果你們只憑著這點本事就要來我北齊囂，我真心以為你們是一群傻子。

行了，回去歇著吧！記得明日一早去國子學報道，繼續聽學。”

轉過，拉了夜四小姐和墜兒，“咱們也回吧，不叨擾皇上了。”

權青城和權青允立即起相送，權計往后退了一步，沒有加送人的隊伍中。

人們眼瞅著夜溫言就要走出花廳，剛要松一口氣，卻見人家又停下腳步，然后回過來一指那個蘇原侍——“這個，給我拖出去溺死！”

北齊宮人立即上前執行，毫都不給蘇原人反抗的機會。吳否還對樓清寒說：“太子殿下也別覺得委屈，是你們的侍先說要溺死我們北齊宮的，我們只不過是照樣還樣罷了。”

樓清寒氣得臉都變了，但他眼下也實在沒心思搭理一個侍的事。他跟吳否說：“可否讓大祭司隨我到我的住去？另外再將還在客居宮的我們蘇原國人也一并送來，我們住在一，彼此也有個照應。”

吳否笑了，“只要你們愿意，自然是可以的。只是那宮院住的都是男子，怕不方便。”

“無妨。”樓清寒不在意這個，阿蔓也不在意，他們跟著北齊宮人一起去了外宮，不多時，夜紅妝也被送到外宮來。再加上巫醫和兩名白侍衛，蘇原一行也算是聚齊了。

巫醫正在查看阿蔓的況，兩道眉皺得的，阿蔓接連問了他三遍，他依然沒能說出原因來，只是告訴阿蔓：“不同于蘇原幻，也不是毒藥所致，倒像是傳說中的靈力。”

“靈力？”阿蔓聽得心發慌，“當時并未見那位帝尊大人在場。”說完又看向樓清寒，“太子殿下在那待得久，可見過那位帝尊？”

樓清寒搖頭，“沒有見過。”再想想，又補充道，“又或許他藏在暗，我們看不見而已。若說阿蔓是被靈力所致，那小王倒是能理解了。”他一邊說一邊又抓起自己的頭發，越看越是鬧心，“不知這頭發睡一夜之后能不能恢復本來，若是不能，小王如何回蘇原？”

阿蔓沖著他出手，“殿下，讓我試試。”

樓清寒將手遞給，立即到自阿蔓手心傳來的寒。

他悉這種寒，這是阿蔓修習祭司幻所致。每次阿蔓使用幻時，溫都會驟降。

從前阿蔓也沒對他使用過幻，每次都能達到所期效果，可惜這次卻失效了。他的頭發沒有任何變化，阿蔓的幻用在他上除了能覺到寒一些之外，什麼用都沒有。

他皺了眉，表出一失。這失看在阿蔓眼里，令十分心酸。

告訴樓清寒：“不是我的幻出了問題，而是我現在生機被人用靈力離了，所以幻發揮不出本應有的效果。殿下不要著急，待明日一早我恢復過來，就一切都好了。”

樓清寒臉依然很難看，他沒有理阿蔓，而是看向巫醫。

巫醫嘆了一聲，搖頭說：“阿蔓的幻都醫不好，我就更沒用了。若沒看錯，殿下的頭發也是靈力所致，想來定是那位帝尊大人出了手。傳說那位帝尊上天地無所不能，人本不需要親自到場，就可以施展法，令相距很遠地方的事發生改變。所以殿下也不用糾結那位帝尊當時在不在，只要他想做，在不在場都是一樣可以做到的。”

“哼！”樓清寒廣袖一揮，臉又沉下來。“你們可知在那雨花閣，小王到的是何等辱？他們讓小王當眾洗頭發，還讓小王跟著那國子學的直講學北齊禮儀。他們肆無忌憚地侮辱小王，侮辱蘇原，還把小王的頭發弄這樣。從前你們說北齊帝尊不一定是真實存在的，因為已經有太久的歲月沒有人見到過他了。一切關于帝尊的事，極有可能就是北齊哄騙世人編造出來的傳說罷了。怎麼，眼下又承認了靈力存在，不說帝尊是傳說了？”

“太子殿下……”阿蔓出手想要去抓樓清寒，卻被樓清寒給躲了。無力起來說話，只能虛弱地靠在椅上同他說，“之前種種也都是我們的猜測，就算是現在說有靈力，也只是猜測。那夜溫言既然是未來帝后，肯定北齊是有帝尊這麼個人存在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還能使用靈力，真的活了四百多年。殿下別急著下定論，后日就是宮宴，咱們看過再說。”

蘇原巫醫沒理會二人說話，而是把目向著夜紅妝那邊投了過去。

夜紅妝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后了，卻聽巫醫怒哼一聲道：“招災之人，就不該活在世上。太子殿下救了你，你若有良心，就好好同我們說一說那位帝尊的事，你若沒良心，那我們也不想再做好人。老朽就是拼著抗主之命，也要把你還給那個帝后娘娘！”

夜紅妝害怕了，“我說，我知道的都說。”苦苦哀求，“只要不把我送回去，我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你們想聽帝尊的事嗎？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夜紅妝深吸了一口氣，就準備講述有關帝尊大人的事。可是等到張時才想起來，本也不知道帝尊的事啊！何時與帝尊大人有過集？除了夜溫言，這世上又有何人與帝尊大人有過集？要跟蘇原人說帝尊什麼呢？

見夜紅妝愣住，那巫醫又狠狠地喝了一聲：“快說！”

“我說！我說！”夜紅妝也豁出去了，就算什麼都不知道，但比起蘇原人來，也總是稍微強那麼一點的，至知道帝尊是真實存在的。

于是告訴蘇原人：“你們說錯了，帝尊不是北齊編造出來的故事，他就是真實存在的。活了四百多年，至今仍能使用靈力，這些都是真的。我不知道蘇原幻是怎麼回事，對于我來說，蘇原這個國家更為出名的是巫醫。當然，這只是對于我來說，至于你們怎麼排資論輩，那是你們的事。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帝尊大人容不得挑戰，靈力在這個世上就是架空一切的存在。不管你們存著什麼樣的心思，我都奉勸你們，不要跟帝尊作對，唯今之計最好的一條路就是跑，趕跑回蘇原，離這座臨安城越遠越好。”

巫醫沉聲問：“我們回去？帶你一起？那你是不打算報你的仇了？”

“打算！我的仇是一定要報的，但是首先我得保證你們的安全。”夜紅妝誠懇地道，“只有你們活著，我報仇才有希。只有回到了蘇原，咱們才能從長計議。還有，對付帝尊，幻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