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己之力將這種國家大事接手,雖然因此救下了很多百姓的命,但也讓皇上更為懶散,那些不願付出的大臣也開始不在意此時。
久而久之,天下事反倒了他們的私事。
宋丞相心中這樣想著,可若是能從最初選擇,他還是會這樣去做。
畢竟這不是一個冰冷的數據,不是幾個人之間的爭端,而是無數條鮮活的人命。
不管自己的選擇是否需正確,這些年救下的百姓,至都是真實的。
就算有錯,也該是他來承擔,一條命換千千萬的命,怎麽看都是劃算。
宋丞相這樣想著,心中生出一豁然。
但沒過多久,他的思緒就被打散了。
丞相府離皇宮不遠,這會兒的功夫已經到了地方。
想著裝暈的娘親,他歎了口氣,走下馬車,快步朝著住的院子走去。
地上並無積雪,丞相府幹淨整潔,和從皇宮回到府上的景一般無二,宋丞相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也算是習以為常。
想到自己剛才在腦海中浮現的想法,宋丞相歎息一聲,麵上帶了許愁容。
也是因此,他走的時候慢了一些,過了一段時間才來到了老夫人的院中。
剛進屋,就看到了在老夫人邊伺候的宋皖明。
因為很和這個兒接,兩人相起來十分尷尬,宋丞相猶豫一會兒,才詢問:“什麽況?”
宋皖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祖母,再看看自己父親,簡單明了的闡述了一下如今發生的事:“祖母被氣暈過去了。”
雖然這是一眼就能被看出來的事實,但宋丞相還是忍不住詢問一句:“不是演的?”
“不是演的。”
在兩人的一問一答之下,宋丞相發現自己還是什麽都沒有了解到,隻能讓宋皖明自由發揮一下:“你跟我講一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三妹寄來一封信,祖母看後就說姐姐不孝,隨後將信燒了,就氣倒了。”
宋皖明事後才到了這裏,了解到的況就是這樣,但是……
這是了解到的容,但如何,也沒有親眼見證,總覺得這些話當不得真。
看著宋丞相麵上的表不像生氣,就補充了一句:“但我覺得姐姐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應該有什麽誤會,畢竟三妹……惡跡累累,說的話,實在是不可信。”
宋丞相點點頭,顯然也是這樣想的,畢竟宋菱月做的那些事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站在老夫人邊,盯著自家娘親,歎了口氣:“那封信燒了?那送信的人呢。”
“是原本跟在夫人邊的風。”
有人將這封信遞給了風,隨後風找機會,將這封信送到了老夫人手上。
聽到這個對自己來說有些陌生的名字,宋丞相慨一句,隨後詢問:“啊,那現在人呢?”
“已經死了,我過來的時候讓人去找,卻發現自縊在溫姨娘曾經住過的小院。”
宋皖明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冷靜,看上去,倒是有兩分宋瑾的風範。
“我知道了。”
宋丞相抬手了自己的額頭,心想看來這件事還真不是自己設想的那麽簡單,但是在這其中,還有一個人的表現很不對勁。
他吩咐跟在他後,一起過來的馬夫:“你找幾個人,將剛才去皇宮門口等我的那個家夥綁起來。”
原本以為是娘親吩咐他那樣去喊,但娘親那個時候都昏過去了,哪可能作出這樣的吩咐。
家醜不可外揚,他卻刻意喊得那麽大聲,這其中絕對是有古怪。
再者,明明是宋菱月和宋瑾兩個人的事,為什麽他隻說宋瑾,卻不說宋菱月的存在?
這件事絕對是宋菱月在故意搗鬼,想要敗壞宋瑾的名聲。
但是這段時間們姐妹二人的關係好像還不錯,宋菱月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啊。
宋丞相眉頭擰,看向給老夫人喂藥的楓嵐:“大夫人呢?況如何?你知不知道那封信裏寫了什麽東西。”
楓嵐跟在老夫人邊時間不短,和宋丞相也算相,所以相起來,倒也不是特別尊敬他。
看他如今這副模樣,隻是搖搖頭,帶著憾的歎了口氣:“你這樣,真的讓老夫人寒心,太偏心俞氏母了。”
“老夫人生生被氣暈了過去,你卻說是裝的?在你心中,就是這樣想的嗎?”
楓嵐訓斥著宋丞相,這副態度讓在一旁看著的宋皖明眉頭皺。
雖說心中也覺得父親剛才的話說的有些過分,但這也不是一個外人來指責於他的理由吧。
府上有資格教訓他的,隻有老夫人一人而已。
“你是說三年前冬天那件事,還是十年前春的時候,七年前,兩年前。”
宋丞相對此含糊其辭,但這句話卻讓楓嵐沉默了下來。
“是誰做得過分,不用我多說了吧。”
隻是當年這些事都是用在了清昭上,而如今卻用到了宋瑾的上。
也不對,畢竟這一次還真不是故意的。
宋丞相歎了口氣:“往事大家都不願多說,你還是好好和我說一下,的況吧。”
“老夫人這段時間心力憔悴,憂思過度,自然不好……”
宋丞相沒有說話,畢竟是將自己養大的人,一些不好聽的話,他不能,也不願說出口。
他就這樣安靜的看著楓嵐,那種平靜的眼神卻讓楓嵐停頓片刻,磕磕絆絆的說:“所以最近得好好,好好養一下……”
這會兒的功夫,老夫人悠悠轉醒,就瞧見了坐在自己床邊的兒子,手抓住宋丞相的手,鏗鏘有力的說:“我要把宋瑾逐出家門,我們宋家,可沒有這麽丟人的東西!”
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看上去比宋丞相還要健康。
宋丞相沉默著看向楓嵐,所以剛才那番話,沒一句是真的。
他無奈的又歎了一聲,看著屋這些人,將人都趕走,才問老夫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什麽要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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