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歎了口氣,雖說拿下花樓之後的那些收獲,對來說絕對算不上虧,但誰不希以小博大,讓自己擁有的東西更多一些。
至每一個賭徒都是這樣想的,這個拿自己命在人生中豪賭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還是得再探一探明月宮的消息,也不用全都往壞方向去想。
說不定是蘇嬪最近失寵,氣得病倒,才導致沒有力去搞這些事呢。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宋瑾拿出火折子,將這封信燒毀,隨後就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笑盈盈的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人,語調溫和:“抱歉,讓你久等了。”
那人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沒事,沒事。”
沈能做的事不多,昨日他大半時間都待在定王府,隻是後半夜才過來陪著宋瑾。
但是他察覺到宋瑾的緒不穩,自然得一直陪在邊,所以今日早早就和宋瑾一起來了這裏,一直在周圍巡邏,避免一些爭搶踩踏的事發生。
每過那麽三五分鍾,他的視線就會落到宋瑾上,剛才那些事,自然也是盡收眼底。
他快步朝著宋瑾的方向走了過來,眼見將藥打包好遞了出去,而那人接藥的時候手卻不太老實的往宋瑾手心去。
一聲冷哼,沈直接抓住了這人的手腕:“別手腳,不想要我可以幫你卸了。”
宋瑾忙的很,再加上心裏想著蘇嬪的事,自然沒注意這點小事。
但沈話說的直白,肯定能聽出來。
冷著一張臉打量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算你走運,滾吧。”
手腕被沈用力著,這人覺自己的手今天就能廢了,他疼的吱哇,眼見宋瑾對自己也是這副態度,趁著沈撒手的功夫,就借勢摔倒在地。
他故作可憐的囂:“宋大夫什麽意思?你怎麽這樣!我什麽都沒做,你們卻要打我?是不是覺得將藥花在我們上不劃算,所以打算借著我把大家攆走。”
沈手太快,他當時確實是沒有到,而且就算到又如何?隻是手而已,又不是別的地方,難不還要因為這個打他。
這些人實在是太不講理了!
就算是真了又怎麽的?明明是這個宋大夫先衝著他笑,一時衝,他才會做出這樣的事,都是宋大夫的錯!
越想越覺得委屈,他索躺在地上不起來,裏罵罵咧咧,詞匯愈發不堪目。
宋瑾眉頭擰,下意識看向人群,有些人的臉上寫著惶恐,但還是沒人離開這裏。
畢竟是免費的問診還送藥,而且吃的穿的也能領,這樣的好事,若是錯過這一次,怕是就再也找不到了。
宋瑾見此,也就不再擔心,起繞過桌,蹲到這人的邊:“讓我看看你的手,傷的不嚴重吧。”
見宋瑾還是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這人心中鬆了口氣,就將剛才被沈著的手遞了過去。
宋瑾看著上麵一圈紅痕,在沈不滿的注視之下,將手過去,然後隻聽“哢嚓”一聲,他的手以一種完全不正常的扭曲角度,呈現在旁人眼中。
“抱歉,你的手有些脆弱,好像已經折斷了。”
宋瑾說這話的時候,麵上看不出分毫的愧疚,語調也是冷漠到了極致。
扯著角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語調仍舊溫和的對他說:“這下你的手就不會了,我也放心了,現在起來,我給你上個藥?”
那人看了眼站在宋瑾後的沈,又看看自己生生被折斷的手腕,痛湧上心頭,尖聲刺破耳。
宋瑾的耳朵靈敏,湊得又近,隻聽了個開頭,就覺自己的耳朵都要流了。
好在還沒過兩秒,一雙滿是涼意的手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讓宋瑾得以鬆一口氣。
憑借這個溫,就知道這人是沈。
將自己的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宋瑾緩緩起:“耳朵好疼,真煩人。”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不需要我給他醫治一番,那就將人請走吧,別耽誤了後麵的人。”
宋瑾話中表現的冷意令人膽寒,整個人靠在沈的懷裏,了眉心,再睜眼的時候,就將自己麵上的表調整好了。
耳朵靈敏自然是有利有弊,但想上戰場,就不能將這個弱點暴出去。
宋瑾為了裝作無事的模樣,自然要表現得冷酷一些,而且,這番做,也是為了另一件事。
“你你你,最毒婦人心!我看你本不打算給我們治病!”
他的表看上去兇狠,說出口的話卻並未有什麽力道,比之先前那些惡臭的言論,這種話對宋瑾來說,不痛不。
想來是被宋瑾剛才的作為給嚇到了,雖然不甘心就這麽離去,卻也不敢再說重話,生怕哪一句惹怒了宋瑾,讓將自己另一隻手也給廢掉。
宋瑾冷眼看著他,那一雙泛著灰調的眼睛裏麵倒映著他惶恐卻又猙獰的一張臉。
“現在老老實實的滾蛋,你還能留下自己這一條命。”
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並未降低,周遭的人都能聽到的話,這些人的麵都不太好,但還是沒有人幫躺在地上的人說話。
沈並不在意這種事會損毀自己的形象,若是這家夥真做了什麽事,他絕對會一刀一刀,將他上所有的,全都切下來。
而且若是以這件事為開端,也算是個讓宋瑾和宋丞相鬧翻的好借口,最開始隻是沒有忍住,但後來看宋瑾對他的態度,他想一想,又覺得順水推舟也不失為一個妙計。
所以不僅放任宋瑾做出這些事,在這個時候還站出來,提著這個鬧事的家夥往外麵走去。
等到了隊伍末端,他才撒手,而這人一直在力掙紮,一時沒有注意到沈的作,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
沈冷眼看著他,視線落在了他傷上加傷的手腕上:“手下留了,你現在去找正骨先生,這手說不定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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