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這樣想著,皇上臉上生出怒意,惡狠狠的看著宋丞相:“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朕給心的人修一下住所也不行?”
“那幹脆把這皇宮送給你,讓朕和嬪妃們去外麵死凍死好了。”
他拍著龍椅的扶手,指著宋丞相罵:“此番,宋丞相是何居心?!”
眾人都知道皇上這話是在強詞奪理,但是牽扯的麵實在是太大了,饒是宋丞相人緣極好,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他說話。
好在宋丞相看上去並未因皇上的態度而害怕,仍舊姿拔如鬆,正對著皇上站著,手中捧著玉笏,一臉的平靜。
皇上又罵了幾句,就停了下來,他深吸幾口氣,隨後才說:“既然你都提了,那我正好有一件事要公布。”
“宸妃曾是潛府的老人,隨朕吃過不苦,出名門,溫婉賢良,輾轉反側,覺得妃位並不配,打算將其追封為皇後,眾卿應該沒有異議吧。”
宋丞相歎了口氣,心裏也覺得奇怪,當初皇上都宸妃的,好像也就一般啊。
若不然,清昭每次去見宸妃,也不至於悶悶不樂,開口就是提起往事。
當年們關係一般,但是後來宸妃答應嫁給皇上,他們家確實因此了一口氣。
可誰想命運弄人,事竟然會變這樣呢?
想到宸妃的音容笑貌,宋丞相沉默片刻,覺得應該不想當這個皇後。
畢竟當上之後,就永遠和皇上綁在了一起,往後數千年,隻要史書仍在,就會有人提起的名字時,想到皇上。
不過這隻是他的猜測,至於宸妃會怎麽想,他也不確定。
宋丞相不確定宸妃的想法,但是他確認自己的想法,他接著和皇上對著幹:“臣以為不可。”
皇上眉頭擰,心想這個宋遠哲真是不懂事,宸妃是他姐姐,當皇後,對他來說隻有好,為什麽還要和他唱反調。
“您和宸妃的自然是好,宸妃德行也擔得此任,但還請皇上莫要忘了,您當年為何沒有封為皇後。”
出是最大的問題。
丞相嫡長自然是尊貴,但是前朝丞相的兒,就算是幹兒也不行。
當年宸妃還在世,皇上對也是偏寵,但並未封為皇後,而今時過境遷,雖說追封死者為後屢見不鮮,而且很會有人製止。
可這不代表宸妃上的問題都能被遮掩,隻要有人將此提出,就代表宸妃不可能被追封為皇後。
皇上死死著龍椅上的扶手,怒目而視,一張臉已經被氣得通紅。
他指著宋丞相,高聲罵著:“宋遠哲,你是當丞相太久,不想幹了吧?”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被氣得渾發抖,恨不得直接將宋丞相死。
宋丞相也沒想到皇上居然這麽注重這件事,他預料到這一次會得皇上厭惡,但隻想著皇上不喜歡有人指出他的過錯,限製他的行。
但看如今這個模樣,他難不真心想封死了十多年的宸妃為後?
怎麽可能,別搞笑了。
他跟皇上的接不,對他的子還算了解,他喜歡蘇嬪不還是越不過自己,一個死了十多年的人,宮殿甚至都作為冷宮了。
都這麽多年了,一直是這麽過來的,怎麽突然就幡然醒悟了?
宋丞相覺得其中有蹊蹺,心生煩躁,便打算暫退一步:“如果皇上覺得忠言逆耳,那我們可以先將這件事擱置,來討論一下別的事。”
皇上麵目扭曲片刻,隨後垂眸點頭:“你還有什麽事要說?”
宋丞相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的說:“最近京城和周遭都遭遇了大雪,有些商家為了賺取更多的利益,將必需品的價格翻了好幾倍,長此以往,路有凍死骨的景象,說不定就會在我們眼前上演。”
“哦,那就別讓他們漲了唄,這種事你去和戶部……”
皇上這話說了半截,才想起來戶部尚書早就被自己兩個不爭氣的兒子給搞沒了。
他盯著臺下那些臣子,思索片刻:“何侍郎,你當戶部尚書吧,不是和宋遠哲關係好嗎,這件事你們兩個商量著來就行,不要用這種瑣事打擾我。”
突然升的何不語有些驚訝,心想正是因為他和宋丞相關係不錯,所以才不應該到自己啊。
不過自己是戶部的左侍郎,尚書沒了讓他頂上也合適的。
白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何不語趁著皇上還沒收回這番話,就直接跪謝隆恩了。
皇上點點頭,心想這才是讓人滿意的臣子,隨後就說:“沒別的事了吧?直接下朝吧。”
說完這話,皇上又看向宋丞相,眉頭擰:“你和何侍郎商討那些事吧,今天就別讓我看到你了,礙眼。”
雖然有些擔心,但今天也沒什麽大事,折子由皇上自己去批,應該也沒問題,所以宋丞相一口答應了下來。
等皇上離開,他就直接朝著何不語走了過去,知道他們關係好的人不在數,對此也不算驚訝。
實際上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已經聚到了一起,他們還在震驚皇上對宋丞相的態度呢。
原本差那樣,為什麽如今關係會這麽好?
宋丞相剛剛明明惹怒他了,他卻還是願意委以重任,這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況下,發生了什麽事?
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宋丞相和新晉的何尚書已經離開了紫宸殿,眾人懊悔一聲,心想浪費了說好話的機會。
看皇上對宋丞相的態度就知道,今後得變天了。
有這樣想法的都是那些平日裏一個勁吹捧皇上,才能保住自己如今職的人。
他們當然知道宋丞相和何侍郎全都是居高位的人,但在他們看來,能討得皇上歡心才最關鍵。
所以從前他們對他們的態度一直是形同陌路,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皇上明顯對宋丞相非常在意,而這人又是有能力的,諸位皇子都想著討好他呢,若是搭上這條大船,那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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