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將自己的視線從信上移開,故作不經意的詢問:“我看這字跡和先前的不太一樣,是誰寫的啊?”
原先這些東西都是遞給旁人,是前段時間才將這些事給清平樓的,抄寫信息的人自然不會是同一位,邊的事不,實在沒辦法事必親躬,再加上皓月最近正打算練字,就將這件事給了皓月。
沒有多想,涼娘就直接報出了皓月的名號。
在今日,剛進清平樓的時候,是宋瑾第一次聽聞皓月姑娘的名諱,但是看眾人對之趨之若即,再加上從他們的討論聲中知曉這人是一個琴娘,宋瑾便沒把和自己認識的那位皓月牽扯到一起。
但是就連字跡都相差無幾……
宋瑾不信這是巧合。
“這位皓月姑娘人在何方,能否讓出來與我見上一麵?”
畢竟是有求於人,此時宋瑾的態度比先前好了太多。
因為之前在宋瑾這裏了不氣,瞧見如今這副模樣,涼娘甚至有點寵若驚。
但有點為難,看了一眼穩坐在位小口喝酒,毫不表態的閣主,隻能說:“如果您想見,怕是還得等上一陣,今日有點事,出去了一趟,得晚上才能回來呢。”
若那人真是自己要找的皓月,別說隻是小半天,便是十天半個月,宋瑾也是等得起的。
畢竟上輩子有恩於自己的人寥寥無幾,而皓月,便是其中之一。
若不是的鼎力支持再加上暗中幫扶,怕是自己剛嫁給祁承玉的那兩年,就要被害死在後宅中。
對於這人,宋瑾倒不是想找到,讓為自己所用,隻是想知道最近過得好不好,如果不好,自己就幫襯一把。
最關鍵的還是讓避開祁承玉,免得被人擄到府上,終日鬱鬱寡歡,最後積鬱疾,小小年紀,便駕鶴西去。
那時自己剛上戰場,得知消息的時候,已死了足月,自己被困荒城無法返回,便是的死因,都不太清楚。
這一世,打算從源解決問題。
隻要不讓進祁承玉的後宅,自然就不會發生後麵那些事。
沈瞧宋瑾的意思是在這裏等著,便吩咐涼娘拿些好茶過來,再找幾本書給宋瑾解悶。
他自己也沒離開的打算,看樣子是想在這裏陪著宋瑾。
清平樓上的話本倒是不,隻可惜宋瑾對那些富家千金和窮書生,平凡與霸道王爺的恩怨仇沒什麽興趣,挑挑揀揀,翻出一本述說前朝舊事的書,攤開來看著。
涼娘原本想在這裏伺候著,隻是手頭的事實在不,剛待一會兒,就有人拿著賬目跑過來催促自己,迫於無奈,也隻能將這裏的事給岱嶽之後,離開了此。
原本隨岱嶽一起闖進來的還有其他幾位跟著宋瑾去薑府撐場子的,但是們本事就不,若不是閣主的要求,們也不可能推掉手頭的事務去跑一趟。
如今閣主沒有新的吩咐,們自然得回到自己的崗位發發熱。
岱嶽留下,無非是因為在這短短半天的相中,扮演者宋瑾的大丫鬟,和的關係最為親近。
索站在這裏也沒什麽麻煩事,隻要給斟茶,順便給閣主倒酒就可以。
閣主隻是順便。
沈並沒有在意岱嶽的偏心,可以說他樂得如此。
從懷裏掏出自己看過幾十遍的那本星相,又開始看了起來。
宋瑾瞥一眼沈手上那本悉的書,挑眉,心中略有好奇。
對前朝打打殺殺,爭權奪位的事也沒多大興趣,便將書合上,詢問沈:“你這本書有趣嗎?我能看一下嗎?”
這本書沈看得多了,已經能倒背如流,他拿在手上,隻是在腦中設計自己的計劃,希將他完善。
如今將這本書讓給宋瑾,倒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他隔著桌子將這本書遞給了宋瑾:“上麵的容有些枯燥,你隨意看看便好,不要太當真,星象之事在我看來,多是糊弄玄虛,賣弄權。”
什麽大兇之象,紫薇轉世,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噱頭,是人為賣弄出來的東西。
天上群星繚繞,自然有它們的旋律。
但人間世多是事在人為,它們離得那麽遠,又能有什麽改變現世的能耐。
宋瑾見沈好幾次都看著這本書,以為對觀星很有興趣,沒想到對方的態度,卻有點輕蔑?
含笑點點頭,喝一口溫熱的茶水,便翻看起這本書。
自己先前隻是偶然看到一點片段,以為這是幹講解星位所代表事的書,實則不然。
這本書和自己剛放下的那一本倒是有一點相似,隻是這本書是用各種星象詮釋當時的局麵。
宋瑾看的迷,過了大概一個時辰,便翻到了之前在沈手上巧看到的那一頁。
熒守心,時局崩塌,帝星暗沉,禍不止。
看到這裏,宋瑾忍不住冷笑一聲。
沈聽到這邊的靜,抬頭,忍不住詢問:“這本書可沒什麽逗趣的地方,你是想到什麽了?都笑出聲了。”
宋瑾收斂自己臉上的不屑,思索一番,便向沈解釋:“我隻是在笑世人愚昧,竟將亡朝怪給天象,先後循序都顛倒了。”
“前朝亡朝不過幾十年,我對之也算略有了解,亡國君本就昏庸,豈是星象迫害?要我看來,應該是先有昏君,才出熒。”
聽到宋瑾這番簡介,沈沒忍住開懷大笑:“對,你說的相當對。”
宋瑾瞧著沈這副模樣,有些不解,大概是因為也算悉,就直接問了出口:“既然你認為我說的沒錯,那為何擺出這副態度?”
看著讓人怪不爽的。
沈收斂自己的笑聲,臉上的笑意卻是藏不住:“還請宋姑娘見諒,在下隻是苦知己久已,我是真的,很遇到能和我看法相似的人了。”
他將宋瑾剛才的話稍微改,說了出口:“先有亡國君,才出熒星。”
若是君主聖明,又豈是小小星象便能搖的?
同理。
君不君,那邊不要怪他臣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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