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啊!做頭烏,算什麼本事?!”
“族的人要是知道,昔日的丞相這麼慫,你這張老臉要往哪擱?”
“老烏,快出來!”
“……”
然而鐘離景勝不像鐘離微月,年紀小,臉皮薄。
他活了無數年歲月,他早就練了寵辱不驚的本事。
無論簫小貝怎麼使用激將法,鐘離景勝都在殼里,沒有任何靜。
簫小貝“嘖”了一聲,只好坐在鐘離景勝的殼上,掄起小拳頭,一拳又一拳,狠狠往下砸去!
“砰!砰!!砰!!!砰……”
一聲聲巨響,接連在牢籠里響起。
然而族的殼,本就堅不可摧,更何況是鐘離景勝,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年的老烏。
別說簫小貝了,哪怕是簫瑤,用最大的力氣,也未必能破開殼的防。
更何況簫小貝現在,還沒有修為在。
很快,的額頭就滲出了一層細的汗水。
但鐘離景勝的殼別說破開了,就連一裂都沒有出現。
簫小貝嘆了一口氣,從高高的殼上爬了下來,著下有些苦惱。
這個老烏的殼,遠比想象中堅固,這可如何是好?
正因為它足夠堅固,才這麼勢在必得,如此就陷了一個死循環……
鐘離景勝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局面,得意的聲音,從殼里傳來。
“呵!一個臭未干的黃丫頭,也想打老夫殼的主意?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還是先回去,修煉個幾百年再來吧!”
想起鐘離景勝那些侮辱娘親的話,簫小貝的眼神,再次冷了下來!
“你真以為小貝貝,拿你這個老烏沒辦法嗎?!”
鐘離景勝冷哼了一聲。
“行了,老夫不是月兒,年紀小,好糊弄。”
“你的激將法,對老夫起不到任何作用,還是回去喝吧!”
簫小貝著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的眼睛亮了起來,高聲道:“來人!”
外邊的侍衛聽到,立刻大步走了進來,恭敬地行了一禮。
“小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簫小貝狡黠一笑,示意他彎腰,隨即附在侍衛耳邊,低語了幾句。
侍衛聽著,眼底閃過了一抹錯愕,看簫小貝的眼神徹底變了!
他原以為小小姐,是個萌可的小姑娘,沒想到……
活菩薩他沒見過,今天倒是見到了活閻王!
待完,簫小貝抬眸問道:“聽明白了嗎?”
侍衛心神一凜,立即道:“是!”
“屬下這就去辦!”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侍衛驚恐的聲音,鐘離景勝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隨即他又覺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亞德藍經歷過那麼多大災難,他卻能活到現在,靠的可不是族族長和丞相的份,而是他堅不可摧的殼!
曾經那麼多強者,都拿他毫無辦法,他不信一個黃丫頭,真能鬧出什麼大花樣。
不多時,侍衛們就回來了。
有的手中拿著一口大鍋,有的抱著一大捆柴火。
海底沒有辦法生火,不過侍衛首領對牢房,有一定的控制權。
一番鼓搗過后,便隔絕出了一片沒有海水的區域。
侍衛陸續進去,將大鍋架好了。
鐘離景勝在殼里,因為沒有修為在,無法用神識查探,所以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可是隨著簫小貝的笑聲響起,他心中不好的預越發強烈……
簫小貝指著大鍋道:“把這只老烏丟進去,再把火生起來,你們就可以退下了。”
侍衛們應了聲“是”,立即照做。
正常況下,鐘離景勝的殼,是刀槍不,水火不侵的。
只要他在里面,就算簫小貝用高溫去煮,也不會對他造毫傷害。
可現在……鐘離景勝的修為都被封了,他跟沒有靈力的普通海,沒有任何區別。
隨著鍋里的水溫逐漸升高,鐘離景勝也到了炙熱難耐的氣息。
他萬萬沒想到,簫小貝居然能想出,這麼缺德的辦法!
鐘離景勝眼底,燃起了滔天怒火!
“你好大的膽子!!!”
“敢如此對待老夫,你就不怕遭到族的瘋狂報復嗎?!”
簫小貝不知道從哪里,搬來了一個小凳子,不不慢地坐下,翹起二郎晃。
“族?”
“你難道不知道,族現在的族長,是小貝貝的跟班嗎?”
“鐘離景勝,你早就被族徹底拋棄了,還想族為了你和我作對?做什麼白日夢呢?!”
殼里的鐘離景勝,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不愿意承認事實罷了。
他的心深始終堅信,月兒一定不會置他這個爺爺于不顧。
可是簫小貝說的也有道理……
小龍王依舊將丞相之位,為族保留著,族的確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跟他們撕破臉。
簫小貝不疾不徐道:“所以,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要麼你識相點,主把殼出來。”
“要麼……我直接將你煮老鱉湯,屆時自然會落下來,便能順利得到你的殼了。”
說這話的時候,簫小貝不知道從哪里,出了一把調料,將八角、桂皮等等,慢慢撒進大鍋里。
鐘離景勝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卻能聞到香料的味道,一張臉頓時黑得像鍋底!
他深刻意識到了,簫小貝是認真的!
是小龍王嫡親的妹妹,邊還有那麼多強者,的確有在衛城放肆,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資本。
可他堂堂的丞相,若是把自己的殼出去,不就相當于從今往后,只能在眾人面前奔?
老臉都丟盡了,他還怎麼茍活?
簫小貝也不著急,只是在火焰變小的時候,慢慢往里面添幾柴。
反正多得是時間,跟老烏耗!
是答應過小烏,不要鐘離景勝的命,但他若是不識抬舉,就怪不得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走過,鍋里的溫度也在不斷升高。
鐘離景勝,雖然遠比一般海強悍,但沒有修為護,也承不了這樣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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