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後麵的街道上，空空如也。

一個剛走進警察局大廳的人，也隻留下了一抹風的角。

沒人呀。

是覺出錯了嗎？

也是。

已經走了那麽多年的人，怎麽會突然出現。

沈語頓時隻覺得眼尾發酸，仰頭了天空。

隻是今天的天空很暗，一顆星星都看不到，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那顆最亮最大的星星了。

“怎麽了？”

時律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車，走到邊，也朝天空了一眼，“今晚沒有星星。”

“是呀，今晚沒有星星。”

沈語笑了笑，手挽住他的胳膊，“好了，困死了，回去睡覺吧。”

“好，睡覺。”

時律摟著沈語上了車，隻是眼底沉沉，無數的話，藏匿於其中，沒說出口，說不出口。

*

警察局裏。

季笙到了。

因為他的特殊，警門都拿出了接待時律的那份張來接待。

“季先生，很不好意思呀，麻煩你跑一趟，但是這個況……”

“不必道歉，有什麽盡管問。”

季笙坐下。

這時，正準備走的周婷看過來，看到了他，啊的一聲了出來，“你，是你，你就是我家安曼的領導，這位先生，你也是來替我家安曼作證的是吧？我家安曼不會是那麽壞的人，不會是害沈語的人……”

“沈語，你說沈語什麽？被誰害了？”

季笙聽到這兩個字，明明什麽都沒想起來，但是的反應卻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門路，幾乎不用思考。

“季先生，您先冷靜一下，沈小姐現在沒事兒。”給季笙送茶水過來的警正好是剛才跟沈語聊過的警，見著季笙這態度，分明是很張沈語一樣。

想到沈語提出來的那套理論，想了想，問，“季先生，你認識沈小姐嗎？”

季笙卻搖頭，“我沒見過。”

沒見過，那你還這麽張？

不正常。

警笑了笑，“沈語小姐剛才給了我一份名單，我看上麵沒有季先生的名字，不過季先生要是認識沈小姐，可一定得跟我們說，這樣好有利於我們查案。”

“我隻是對這個名字比較敏，我不認識。”

至於為什麽敏，季笙自己也說不出來原因。

“先不管沈語，季先生，你幫我家安曼跟警察做個證吧，那晚上不是跟你一起去的拍賣會嗎？你……”

“隻是拿了我的拍賣會請柬，陸夫人，我並沒有跟一起進去。”季笙實話實說。

“你沒跟一起去嗎？你為什麽不跟一起進去呀？還那麽小……”

“陸夫人，我跟您兒，從來都是上下級的關係，我沒有義務跟責任在工作時間外照顧。”季笙說著，站起了，“警，這件事兒，我能說的就這麽多了。”

“等一下，季先生，我還有一個問題冒昧想問您一下。”

警突然想到沈語說的陸安曼跟說的那些話，什麽你配不上他之類的。

這個他，不像是時律，會不會是這個……季笙？

“你說。”

“陸安曼小姐，是不是很喜歡你？有沒有在追求你？”警問得直接，季笙都愣了一下。

他還沒答，周婷反而先激了，“當然了，安曼最崇拜最喜歡的就是季先生了，當初苦讀那麽久，連家裏安排的工作去都不去，一定要去YS公司裏麵打雜，就是因為季先生。”

“季先生，安曼真的很喜歡你，有個筆記本，裏麵全是的你的照片。”周婷之所以這樣說，一是事實，二是希季笙能夠看在陸安曼這麽喜歡他的份兒上，跟警察說說好話。

季笙對此隻是皺眉，與警實話實說道，“我不喜歡，喜歡我，我也提醒過，隻是，這與我關係不大。”

好冰冷的一句關係不大。

這個男人，外表看起來斯文儒雅，實則心很冷，與人和氣的本質其實是拒人於千裏之外。

警點了點頭，又道，“那季先生，您真的跟沈小姐，不認識嗎？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陸安曼把東西塞給沈語的時候，說過幾句話。”

警把那幾句話重複道來。

是人都聽得出，這些話裏威脅跟仇恨的意味。

季笙自己也很懵說實話。

“我會去查一查的。”

說著，他對幾人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

“好的，季先生，我送你。”

一名警察覺季笙的不便，領著他出門後細心的將他送到了車上。

車門關上。

司機老汪在前頭詢問，“先生，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兒呀，這大半夜的把人弄過來，打擾您睡覺了，明天您又該頭疼了。”

現在季笙的頭就已經疼起來了。

他靠在座位上，拿下眼鏡閉上眼睛了眉心，“不礙事。”

“唉，怎麽不礙事呀，先生您最近的頭疼病不是越來越嚴重了嗎？”老汪直歎氣，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季笙幾眼，對上那雙黑白相間卻沒有神采的眼睛時，眼淚都差點留下來了。

他這個苦命的爺呀。

明明長得這樣的帥，卻遭了老天的嫉妒，竟然盲了。

唉。

“老汪。”

季笙在後邊兒，沉默了許久後，終於道，“你跟了我很多年了吧？”

老汪在前頭點頭，“先生呀，從你八歲那年我來到季家，就照顧你了，現在算起來，二十年整啦。”

二十年。

季笙嗯了一聲，“那你聽說過一個沈語的人嗎？”

季笙看不見。

所以不知道老汪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出的是何等驚恐的表。

甚至連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抖了。

沈語。

先生怎麽會突然問起？

難道，他們在央城遇見了？

孽緣呀真是孽緣呀。

央城這麽大，先生才回來幾天，竟然都能遇到。

老汪異常張，甚至連吞咽的頻率都比平時多了些許。

他幾分鍾沒回話。

季笙在後頭又問，“聽過嗎？”

“先生，怎麽突然問起這個名字？”老汪覺得要打聽清楚了再回答，季笙太聰明了，任何的破產都會被他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