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想說,張張,快要說出口的話到了邊卻變了另外一種解釋,“他資助過我讀書。”
現在,還不是跟時律坦白的時候。
因為一旦提起季泉聲,沈語怕當年時律移植他眼角的事兒被提起。
這麽大的事實真相揭,一個人有點難以承擔所帶來的後果。
“對對對,老爺子最喜歡做慈善了,我聽說沈小姐當時聰明著呢,是不是十五歲就考大學了?”馮平接過話茬,讓沈語的解釋可信度一下子被提高了。
沈語十幾歲考大學的事兒,時律是知道的。
“我去找人查一下你手的事兒。”
時律約記得沈語上有道很不明顯的傷口,他以為隻是什麽割傷或者是傷,現在想來,那就是手位置了。
什麽手的位置會在那裏?
時律腦海裏跳出來的第一個名次就是肝髒移植。
“好。”
沈語點了點頭。
也很想知道,為什麽這麽大的事兒,季爺爺要瞞著自己。
到底是什麽手。
那一年到底經曆了什麽。
“應該會很難查,以前我什麽都沒查到。”
難怪什麽都查不到。
因為有季家橫在中間。
“放心,沒有我查不到的東西。”
時律手了沈語的頭頂,笑得寵溺。
隻是深似海的眸子裏,藏著一凝重跟嚴肅。
……
王小誠再回來的時候,馮平第一次抱了他。
為了以防萬一,時律安排人來給王小誠跟馮平做了親子鑒定。
機構的人來取走樣本後,沈語就不想在這個莊園裏再呆了。
不過聽說晚上還有個最大最正式的晚宴。
覺得時律應該留下來參加。
畢竟他這趟來蘭溪,總不能一點東西都沒拿到就回去,那不是白跑一趟浪費時間了嘛。
他這樣的人,時間就是金錢。
一想到時律因為自己浪費了數以億計的金錢,沈語就覺得負罪棚。
把想帶著王小誠先離開的想法告訴了時律,還沒來得及說讓他留下來的話,時律就嗯了一聲。
“你跟孩子先去車上等我,我進去打個招呼就出來。”
“不要,你留下來參加晚宴。”
沈語拉住了時律的手腕,抬頭認真的著他,“你留下來吧,我不想當罪人。”
“你什麽時候是罪人了?”
時律擰眉,明顯不喜歡沈語這樣說自己。
沈語吐了吐舌頭,“害你失去賺大錢的機會,罪大惡極。”
“傻。”
時律抬手不輕不重的彈了沈語腦門兒一下,“時家賺錢還用不著求這莊園裏的任何一個人。”
“那也不太好……”
“沒什麽不好的,你最重要。”
時律雲淡風輕丟下四個字,往別墅大廳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這四個字,在沈語心裏攪弄起了何等的風雲。
他說最重要。
他……真的這樣覺得嗎?
沈語心裏一個沒忍住,甜滋滋的冒起了泡泡。
花園那邊,馮平正抱著王小誠。
兩人逐漸親昵了起來。
沈語想給兩人再多點相的時間,便拿著手機走開了。
給沈翊去了通電話。
這麽大的事兒,還沒來得及通知他呢。
結果沈翊那邊正在通話中。
沈語隔了幾分鍾又打了一次,還是正在通話中。
奇了怪了,他在給誰煲電話粥?說這麽久?
沈語正疑著,沈翊的電話就進來了。
“喂。”
“姐,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電話那頭,沈翊聲音抖,快哭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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