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順元帝對著安王就是一頓狂揍!
安王一邊閃躲,一邊強辯道:“都是那姚玉的錯,是姚玉先覬覦王秀的!”
順元帝氣不打一來,怒吼道:“姚玉覬覦王秀跟你有什麽關係?朕看你是吃得太飽了?”
“跑到人家的府邸去,說喜歡人家的媳婦?朕從前這麽沒有發現,你怎麽會這麽不要臉呢?”
安王被煩得不行,又不敢反抗,就憤憤不平地道:“再不會有下次了,我改還不行嗎?”
順元帝冷笑道:“當然行,怎麽不行?可問題是,今天的事能這樣就算了嗎?”
“做事不腦子的?你後院有多人,怕是你也數不清楚吧?”
“自古以來,好之徒就沒有好下場的,朕當初就不應該王秀救你,現在你這般恩將仇報的,真是幾十年都不出一個孽障種子!”
安王憤懣道:“您知道什麽,那王秀原本是兒臣的人!”
順元帝嚇得麵大變,心口更是一陣狂跳,連忙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可別是跟陸雲鴻親之前,不然他以後看見陸雲鴻,這張老臉要往哪裏放?
可就在這時,安王不甘心道:“在夢裏!”
順元帝:“……”
他有一句髒話,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飆出來!!
可他還是忍住了,但手沒有忍住,劈頭蓋臉又給了安王一頓胖揍!
一邊揍,一邊怒吼道:“夢裏??”
“那朕還夢見你死了呢,你怎麽不去死?”
“我呸!!”
“怪不得都在傳你瘋了,朕看,你就是瘋了!!”
順元帝氣得口疼,把安王送去安王府關閉後,才扶著口回宮。
今日早朝是太子主持的,本來以為是父皇抱恙,後來見陸雲鴻也告假了才覺得奇怪。
他匆匆結束早朝,剛趕到宮門口就看到捂住口下車的父皇,一時不著頭腦,整個人連忙迎了上去。WwWx520xs.
順元帝看著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太子,老淚縱橫地走過去,等太子扶住他以後,他便哀哀絕道:“朕悔啊……”
太子皺眉,眸一暗。
“發生什麽事了?您去了陸府?”
順元帝點了點頭,哽咽道:“你三弟那個畜生,他竟然……他竟然……”
“啊!!”
順元帝話還沒有說完,隻覺手被太子得疼痛不止,一下子就驚呼出聲。
太子卻沒有管他,而是追問道:“他做了什麽?”
順元帝委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隨即主回去,卻越發覺得心酸了。
原來不管是不是自己親自養大的,兒子大了,就真的跟他沒有什麽關係了?
順元帝憤懣道:“他還能做什麽?去找姚玉威脅王秀,結果被陸雲鴻設計帶我去抓了個正著,灰頭土臉的像條狗一樣滾回來!”
太子放開父皇,他要出宮去!
順元帝連忙一把將他拽回來,並道:“你別去添了,我已經揍過他了,把他額頭都打破了點皮!”
太子冷笑,眸裏滿是殺意:“才破一點皮?不,他該死!!”
順元帝咽了咽口水,心想我也知道,但是……真弄死又怕自己後悔。
他便解釋:“他得了失心瘋,說什麽做夢喜歡王秀,然後醒來就追去問問。”
“總之,腦子是不清楚了。陸雲鴻也說不能讓他去封地,以他那個子治理不了封地,隻會弄得冤案四起。”
“唯有將他送去金陵,有徐家看著,估計才不會闖出禍事來。”
太子隻覺得滿心厭惡,他對安王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
這樣的庶弟,放在高門大族,趕出去自立門戶都是輕的。就該削去族籍,趕出京城才對。
太子還是要執意出宮,順元帝卻驚訝於他的憤怒,一邊不肯放手,一邊急迫地說道:“陸雲鴻不會讓王秀吃虧的,王秀也不是好惹的主,那畜生本就沒有占到上風。”
“相反,他一直都被陸雲鴻玩於鼓掌之中,你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太子停下來,毫不留地掰開皇上的手,一字一句道:“陸雲鴻很閑嗎?還是王秀很無聊?需要拿他一位王爺來當消遣?”
“難道不是你的好兒子,恬不知恥地一再登門,惹怒了人家?”
“生了這樣的兒子,教不好還不嚴厲管束,您這是要幹什麽?”
“是要讓天下人看笑話?讓群臣自危,生怕哪天這位無德的王爺就會殘害到他們的上?”
“父皇是老了沒錯,但這大燕的江山還沒老呢?您怎麽能如此自私自利?”
順元帝被鎮住,不敢置信地看向太子,瓣囁嚅著,卻再沒有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太子決心離去,順元帝也隻能看著。
最後,趕來的李德福隻看見,恍惚老了許多的順元帝。
他正喃喃道:“朕是不是老糊塗了?”
李德福聽了,連忙道:“怎麽會呢?皇上春秋正盛,小公主還在繈褓中呢。”
順元帝長歎,他還有一位小兒沒滿周歲不錯,可是他的孫子……已經都在讀書了啊?
還有兒子,言語中的譏諷和嫌棄,直白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們都大了……”
順元帝說著,心裏也萌生了退位的想法。
如果不能再管束其他兒子,那就讓太子來管吧。
太子是位明君,他應該會看顧好大燕的江山,不會讓他失的。
……
熱鬧的街頭,太子的馬迅疾如風,奔跑之勢嚇得不人以為是邊關八百裏加急的戰報。
可後麵發現發現不對,那匹馬是從皇城大街出來的,去的方向卻是安王府。
於是不人暗暗嘀咕,是不是安王的瘋病確診了?
太子長這麽大,一直都是克己複禮,持重守靜。好幾次都失控都是發病,但是現在他很清楚,自己沒病!
可腔那躁鬱之氣,橫衝直撞,宛如脈中崩騰的巖漿,灼烈極了,比發病時還難以開控製。
王家依附於他,滿京城誰人不知?
陸雲鴻更是他一手提拔,朝堂上誰人不明?
可偏偏安王,視而不見,一再挑釁!
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太溫厚了,還是安王太猖狂?
竟然會在天化日之下,趁著陸雲鴻上朝之際,他膽敢跑到陸家去。
他去是想幹什麽?
他想對王秀做什麽?
如果王秀是一般溫順的子,不懂得反抗,如果陸雲是一般的臣子,隻懂得逢迎討好,那王秀還能完好無損嗎?
什麽夢?竟然也讓安王說得那般理所當然的?
他也做過與王秀有關的夢境,仿佛和王秀認識很久很久,兩個人無話不談,像是知己一般的夢!
可現實中呢?他也敢那樣想嗎?
那樣置陸雲鴻於何地?又將陷王秀於何地?
太子笑著,眼中兇一閃,冰冷嗜的笑容在角綻開!
安王是吧?
好弟弟,父皇給你這個封號,你一世安穩的願!
怕是從今日起……都將付諸一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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