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快建好了,竣工之前,王秀讓陸雲鴻畫一幅書院的全景圖。
要送去給長公主,請長公主為書院取一個名字。
如此,府那邊批一個學之名,也就順理章了。
事關書院興起,陸雲鴻當仁不讓。不過建築圖和建築地都是他親自選的,周圍的景也早就在他心裏,本就不需要在書院工地守著畫,在家裏也可以。
故而王秀叮囑山莊上上下下,不要吵鬧,以免影響陸雲鴻作畫。
但是這樣的好機會,王秀也不想錯過,便去瞧。
陸雲鴻的畫技,出神化,栩栩如生。
王秀一眼看過去,發現假山,書齋,亭臺樓閣,前後門等,基本上已經畫好,剩下的就是填了。
驚訝道:“這麽快?”
陸雲鴻道:“畫這些相當於臨摹,是很快,你以為要多久?”
王秀豎起三手指:“我以為最要三。”
陸雲鴻笑:“就算加上填,也不過一就能完工。”
王秀隨後給陸雲鴻豎起了大拇指:“真厲害。”
“吧,你今晚想吃什麽,我去做。”
陸雲鴻不客氣點菜:“吃火鍋,鴛鴦鍋。蘸料要你親自調的,菜要你親自選的,再備一壺好酒。”
王秀道:“既然要有酒,那我可就陪不了你了,我計雲蔚來如何?”
陸雲鴻傲道:“隻限他一個,多了你不許再找,否則不能與你同桌,不吃也罷。”
王秀打趣道:“呀,那看來我得練練酒量了,否則日後豈不是不能陪夫君一醉方休?”
陸雲鴻看著得意的臉,心思微,聲地問:“你都好了吧?”
王秀疑:“我有什麽問題?”
陸雲鴻道:“你那晚不是一直喊痛?”
“啪”的一聲,王秀給了陸雲鴻一掌。
……
王秀讓人去將計雲蔚請來,計雲蔚來的時候,陸雲鴻連都上好了,偌大一幅書院全景圖,他卻畫得不費吹灰之力。
計雲蔚甘拜下風,不免又開始後悔。
於是他拿出自己的籌碼,看向陸雲鴻道:“你瞧著我現在拜師還來得及嗎?”
陸雲鴻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搖了搖頭道:“來不及了。”
計雲蔚輕哼道:“我覺得還來得及的,不信你看?”
陸雲鴻抬頭,隻見他手裏拿著一個白的瓷瓶,頓時眼眸一亮。
“你拿的是什麽?”
計雲蔚道:“你想要什麽,我拿的就是什麽。”
陸雲鴻手去搶,計雲蔚連忙往後一蹦,角勾起一抹邪笑道:“你先現在拜師還來得及嗎?”
陸雲鴻道:“我把裴善介紹給你。”
計雲蔚問:“裴善是誰?”
陸雲鴻瞬移,將藥瓶搶了回來,慢慢悠悠道:“我徒弟。”
計雲蔚:“……”
陸雲鴻倒了藥出來看,朱砂的藥丸,細細的,一瓶大約百顆有餘。
他驚訝道:“這麽多,怎麽吃?”
計雲蔚逮到機會報複,當即就道:“我還以為你什麽都知道呢,既然不知道,那還不來求我?”
那語氣充滿了缺德意味的嘲諷。
陸雲鴻也不惱,隻是道:“你若不,徒孫都撈不到,你信不信?”
計雲蔚道:“我做你兄弟不行嗎?徒孫,你想得到。”
陸雲鴻道:“那你還不?”
計雲蔚瞪了他一眼,這才低聲音道:“一次一顆,一顆可管三日之期,停藥滿百方可留要子嗣。”
“雖然對你的沒有什麽影響,但你還是考慮收個通房丫鬟吧。”
“我瞧著嫂子邊的兩個丫鬟都不錯,要不……”
陸雲鴻接了他的話:“要不你出去吧,在這裏幫不上忙還盡添。”
計雲蔚一副真心錯付的樣子,捂住了自己的心髒:“我可都是為了你好。
陸雲鴻言簡意賅:“滾!”
計雲蔚:“……”
因為記仇,用膳時,計雲蔚還不忘酸了一句:“我若有雲鴻一半的本事,何至於四流浪,不定早就是一位有了名的山人了。”
“現在我爹還讓我做生意呢,可計家到都是生意,我真是不知從何手。”
王秀聽後,眉眼一。
“計兄弟覺得雲鴻的畫如何?”
計雲蔚道:“甚好,堪稱一絕。”
王秀道:“聽聞計家的生意甚廣,從綢到瓷,從家到茶樓,甚至於還有繡坊。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合作。”
計雲蔚來了興趣:“嫂子快,這生意隻要沾了雲鴻的,一定不會虧本的。”
王秀道:“雲鴻的畫既是一絕,那照著做出來的東西自然也會讓人眼前一亮,不如就讓雲鴻畫設計圖,你們計家出工人本,銷售則由我來想辦法。”
“如此,除去本,我和雲鴻占三如何?”
計雲蔚道:“嫂子的主意極好,可除去本你們隻占三,會不會太了?”
“最起碼也應該要四六才對。”
王秀道:“我們不管帳,底下的事也不過問,占三並不了。而且我們也會做點別的生意,不會將陸家的經濟來源都押在計家的上。如此我們立契時,每年各立一次,這樣也可以避免許多矛盾。”
計雲蔚突然覺得王秀這招很高了,一年分一次帳,一年各立一次契約,若是不滿,則可立即結束,不會有長時間的牽扯。
想到這裏,他第一時間看向陸雲鴻。
誰知道陸雲鴻隻是抬眼,朝王秀看去,並問道:“若是我來不及的時候,你是不是想要裴善代筆?”
王秀驚訝道:“你怎麽知道的?”
陸雲鴻冷哼:“我不許!”
王秀道:“你傻不傻,我怎麽會讓裴善替你畫?我會給你們各取一個別號,塑造出兩位與眾不同的大師。”
“而我要的,不僅僅是你和裴善的畫,而是你們畫作帶來的名號。”
“兩個名號一出,所有人都會爭相追捧。”
計雲蔚直接拍掌:“妙啊!”
“太妙了,就相當於京城赫赫有名的張大師,他做的首飾就是千金難求,人家買的本就不是他做的首飾,而是張大師的名氣。”
王秀道:“正是這樣。”
計雲蔚當即拍板:“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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