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言也不吃，隻是端坐著看，目很沉靜，即使在夜裏盛瑤也察覺到了。

咀嚼的作小了點，“看什麽……”

“在。”

男人低斂眸子，嗓音徐緩，“你跟別人有什麽不同。”

盛瑤怔住。

過了會兒，他繼續，“還是有不同的。”

盛瑤先等不住，看進他眼裏，“有什麽不同？”

“我在你這裏很有耐心，不會計較得失。”

盛瑤的長相很有攻擊，的很張揚，一如這個人，在人群裏總是一眼就看到，但深夜月裏的了白日裏的明豔，這麽平和對坐著，給人的覺是和的，嫻靜的。

總之很生。

“哪怕是看你吃東西也不覺得浪費時間，跟你在一起心裏很平靜，”沈矜言頓了頓，“有時又不太平靜。”

“你傲不理我的樣子有點可，但時間久了又會擔心你是不是真的不開心，是我什麽地方做的不夠好。比起你不理我，還是更喜歡你笑。”

“在桂雲的時候想著來見你，來了帝都好像也不是能常見麵，剛剛與他們在臺球室打臺球，心裏還是想著，待會兒要來見一見你。不說話，見一見也是好的。”

男人五冷峻，講了那麽多話臉沒一點變化，正正經經，不像表明心跡，倒像在作發表。

不過從他裏聽到這些，盛瑤已經很驚訝了。

還好在夜裏，不然暈紅的臉就要藏不住了。

從正經的人裏聽到話原來殺傷力這麽大。

盛瑤吸了吸鼻子，臉上全然不見白天的驕矜，“你說了這些，是想表達你喜歡我？”

夜裏寂靜好半晌。

可能是先前喝的幾杯桂花釀上頭，又或許夜太寂靜，讓人生出些躁，盛瑤偏偏想從這清冷的人裏聽到些平時不可能的話。

“不是喜歡的話你當初為什麽讓長輩來我家提親？隻是責任嗎？”

四目相對，沈矜言原本清明平靜的眸子變得幽晦。

他並沒有照著說的話接下去，隻是說：“聽聞跟喜歡的人親吻心跳會加速，試一試就知道了。”

盛瑤眼眸微睜，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傾……

眼前是放大的俊臉，微涼的薄清晰，男人不可忽視的氣息強勢而擾人心神。

第一次被人吻，盛瑤有點呆了，心裏像小石子投平靜湖麵，半天才聽到耳鼓的聲音。

隻是輕吻，很快沈矜言退開，兩人的距離還是很近。

盛瑤心跳快到怕他聽見，微微咽咽，“有，有變快嗎？”

沈矜言低眉凝著漂亮的眸子，字音低啞，“忘了。”

這也能忘？

“再試一次。”

不等盛瑤說什麽，男人大掌覆上後腦，把往自己的方向帶，這次的吻與剛剛不太一樣。

輾轉親吻，旖旎火熱。

……

初霜在臺小榻賞著月吃了會兒糕點，盛瑤出去久了，現在隻剩一個人在這空屋子裏，想著想著，起找外套。

臺球室一屋子男人還沒散場正玩到興頭，進去的時候趙盡舟跟魏亦則他們在打，盛庭和政澤他們坐在一邊正聊天。

男人的場子，桌麵有酒，盛庭在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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