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本是第二天的航班離開大澳,慕世豪讓人把他接到了餐廳。
“明天是小年,咱們父子倆今天提前過。”慕世豪一邊說一邊把麵前的兩個酒杯倒滿。
薑懷看了眼兩個不大不小的酒杯,“你現在的,可以喝酒嗎?”
“沒事,昨天剛去醫院做過檢查,我的已經康複了,隻要不複發,活到八十歲沒問題。”
慕世豪把一杯酒放到薑懷麵前,端起另外一杯,“老薑,這第一杯酒,我敬你,謝謝你當年寧可傾家產也要救我的命。”
薑懷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慕世豪又給他倒了一杯,“這第二杯酒,表達我的歉意,要不是因為我的病,你和我姐當初也不會鬧得那麽僵。”
薑懷歎了口氣,還是什麽也沒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慕世豪看了眼薑懷臉上的表,“老薑,咱們這是過節,你別那麽苦大仇深的。接下來咱們說點開心的事。因為你的加盟,咱們的流公司業績蒸蒸日上,今年淨利潤超過了三百萬。盡管錢不多,卻是一個好兆頭,說明我們這條路選對了,接下來我們把公司遷到海城,背靠大陸得天獨厚的商業資源,我相信一定會有更大的起,咱們明年或許就能賺上三千萬。”
薑懷點了點頭,開口問道:“海城公司的地址是你選的?”
慕世豪笑笑,“當然是我選的,就在你原來公司的對麵,我覺得那個位置很好,視野好風水也不錯,況且老話說得好,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來。”
薑懷遲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在時刻提醒我,曾經到底有多失敗。”
慕世豪挑了挑眉,“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可能馬失前蹄,以前的事早就不說了。不過咱們父子倆還是得有前車之鑒,最好誰都別犯錯,好好把公司開起來,實現我們東山再起的目標。”
薑懷點點頭。
“另外,我想把快遞業務做起來。”慕世豪說道。
“快遞業務?”薑懷皺了皺眉,“國的快遞業已經很,競爭也非常激烈。”
“我要做的是高端快遞,盡管國的快遞業務很,但在時效和服務上,還可以再提高。”
薑懷遲疑了一下,“高端快遞?”
“嗯。”慕世豪吃了口菜,“收費可以比別的公司貴上幾塊,但在安全和實效上要做到最好,如果人手周轉得過來,把當日同城也做起來。”
“那需要雇傭很多快遞員,在我們業務還沒有太大起況下,投會非常大。”
“沒有投就沒有產出,投方麵我來考慮,你隻需要考慮好該怎麽把網點鋪設起來,怎麽拿到業務,怎麽把投盡快變產出。”
薑懷看向慕世豪,“你當初說要把流公司遷到海城去,是不是已經做好了這方麵的打算?”
慕世豪又給薑懷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這事我已經想了很久,否則當初買寫字樓的時候也不會選中那裏。我們暫時買五百方用來辦公,如果快遞業務能做起來,明年我們就把同層的另外五百方也買下來。”
薑懷笑著搖了搖頭,拿起酒杯自顧自地喝了一杯。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麽,好像除了謀詭計就是老謀深算,比他這個當爹的看得長遠,也比他年輕的時候明的多。
“世豪,你姐在瑞士過得好嗎?”薑懷問道。
“我姐本來在陸總裁邊就過得好,現在去了瑞士,邊又有了娘家人,你說能不好嗎?”慕世豪一邊吃菜一邊看向薑懷,“你到底是想問我姐,還是想問我姐媽?”
薑懷瞪了他一眼,“不要沒大沒小,不管怎麽說,也都是你的長輩。”
“我又沒說什麽,你幹嘛這麽張?”慕世豪看著薑懷,瞇了瞇眼,“你是不是還在心裏惦記著人家?”
薑懷皺了皺眉,“都是三十年前的前塵往事了,又何必再提,想必早就恨我骨。”
薑懷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悶酒,便不再說話。
“老薑,我看你這表就知道,你還是不夠人間清醒。你在監獄裏待了那麽多年,好不容易出來了,就該痛痛快快的活著,瀟灑自在的活著,把一切煩惱都拋在腦後。”
薑懷苦笑了一下,“談何容易!人生畢竟不能重來。”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這一輩子心裏隻有許雯,那個什麽李老師,還有我媽,都隻不過是你無奈之下自暴自棄的孽緣。但話說回來,你有沒有想過許雯為什麽一輩子未婚?”
薑懷自顧自的喝酒,抬頭看了眼慕世豪,“為什麽?”
“因為對男人絕了,而且很徹底。”慕世豪拿起酒杯,跟薑懷了一下,“所以老薑,開始自己新的生活吧,回到你原來的城市,一切重新開始。畢竟你現在還不是很老,沒準還能遇到紅知己。”
薑懷笑著搖了搖頭,“我一生沉浮都和人有關,我也怕了,還是算了。”
薑懷一杯一杯的喝酒,慕世豪再說什麽,他也聽不見了,隻記得他說許雯一生未婚,因為對男人絕了......
慕世豪派人把薑懷送回了酒店房間,實在不放心,又安排人去守夜。
他回到房間,站在落地窗前。借著窗外的燈,看著眼前的這座城市。房間裏有些昏暗,反而讓窗外的景更加真切和耀眼。
明天是小年,他得給於航一個回複。
可畫和陸之戰準備了一些禮放在了後備箱,他們帶上劉姐和熊寶一起出發,自駕去法國。兩位保鏢開著另外一輛車隨其後。
瑞士和法國都是申國員,據申公約,申國家之間取消了邊境管製,持有任意一國有效簽證,都可以在所有申國家自由流。
可畫看著窗外的風景,“阿戰,你覺不覺得從瑞士去法國,取消邊境管製,就覺像從臨市去海城一樣簡單,不過距離上要更遠一些。”
“整個歐洲也就一千多萬平方公裏,卻被分了四十六個國家,所以每個國家的領土麵積都不大。自從有了申公約,取消邊境管製,讓整個歐洲的經濟都最大限度的得到了複蘇。”
“我記得前幾年,歐洲行非常火。”
“嗯,畢竟歐洲的文明被世人推崇。隻是近幾年歐洲的整經濟不太好,又經常有工人罷工和遊行流事件,旅遊業到了很大的影響。”
可畫側頭看向阿戰,“黎最近不會有罷工集會活吧?”
“法國最大的問題是養老金問題,他們的國家已經養不起他們的老人。政府已經將國生產總值的百分之十四用於養老,這個數字幾乎是國的兩倍。政府想延遲退休年齡,而工人們卻無法接,所以才不斷的發出各種矛盾。”
可畫微微點頭,“如果法國人能喝點下午茶,提高工作效率,拿出我們的工作態度,把國生產總值提上去,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陸之戰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這便是是源之一,他們沒過苦,不懂得居安思危,所以隻想用更多的時間去生活。”
可畫略有沉默,“希我們千萬不要遇到暴事件,我還想帶著媽媽和小宇,去盧浮宮博館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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