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容煙就起來了。
安心的睡了一晚,整個人神了許多。
趁著清晨溫和,容煙帶著嘟嘟圍著草坪散步
回到別墅,剛進客廳便見溫景初穿著慵懶休閑的端著一杯茶從廚房出來。
瞧著男人憔悴的麵龐,胡茬也沒刮,容煙眉頭輕蹙,“昨晚沒睡嗎?”
昨晚運完時間也早,也不過十點左右。
坐下沙發,溫景初放下茶杯,將人圈在懷裏,下在白淨清的臉上蹭了幾下,惹得容煙嫌棄的躲開。
“老婆不在邊,睡不好。”
容煙:“......”
這話說什麽都不信,“你前三十年裏也沒老婆,又不見你天天睡不好。”
“沒吃過的人當然不知道食髓知味的覺。”
大早上就說葷話,容煙麵頰微熱,嗔的瞪了眼他,“沒點正經。”
嘟嘟仰頭看著,乖巧的搖著小尾。
溫景初睨了眼它,當著它麵在容煙的臉頰,耳朵,頸側輕吻。
“別。”
容煙皺著眉連連躲開,手去推他,“刷牙洗臉時幹嘛不刮胡茬?”
他不知道這胡茬紮在臉上很疼?
溫景初卻淡定自若的道,“不留著怎麽讓你知道我昨夜的煎熬?”
“別拿這些沒常識的話哄我,睡得好你也長胡茬。”
容煙推開他,從男人上下來,“昨晚你堂弟說了什麽?航航是明天還是今天過來?”
“下午三點左右到。”
下午兩點,夫妻二人便出門到機場去接人。
溫景初特地換了輛新車,在後座加了安全座椅。
遠遠便見溫景初的堂弟單手抱著個可帥氣的小男孩。
旁是他的太太,手裏推著一個可迷你的小行李箱,看得出是小孩子的行李。
大人打了招呼。
航航很是喜歡容煙,剛見麵便嚷嚷著要大伯母抱。
他的母親看到容煙右臂的傷口,出口製止,“航航,讓大伯抱你好不好,大伯母傷不方便。”
容煙淺笑道,“沒關係的,我單手能抱。”
出手之際,溫景初先一步抱了過來,“我來抱。”
航航倒是沒鬧,笑嘻嘻的讓溫景初抱他。
大伯他也喜歡。
“嫂子,真不好意思,得麻煩你們幾天。”
容煙手接航航印著奧特曼的小行李箱,笑了笑,“一家人不說這些,我現在正在家無聊,剛好航航過來陪我。”
在車上,溫景初開車,容煙陪著航航在後座。
小家夥如願跟容煙挨在一起,卻沒有喜悅,小眉擰著,哭唧唧的看著容煙的手臂,“大伯母,你被人欺負了嗎?”
“為什麽大伯不保護你?”
還沒啟車子,聽到這話,溫景初覺得被涵了,往後看了一眼。
容煙忍不住笑出聲來,揪了揪小家夥嘟嘟的臉,“沒人欺負大伯母,是大伯母不小心弄到的,所以航航要躲開危險的東西。”
“大伯母疼不疼,航航幫你呼呼。”
說著,他便往容煙的方向湊了過來。
容煙笑了笑,將手臂抬到他麵前,待他呼了幾下,便誇道,“航航真厲害,大伯母不疼了。”
小家夥咯咯笑著,握著容煙的手指不願放開。
後座一派嬉鬧的景象。
駕駛座的男人薄輕抿,低沉出聲提醒,“老婆,安全帶。”
容煙低頭一看,自己還沒戴上安全帶,“好了,你開車吧。”
昨夜睡了一晚客房,眼下又被老婆冷落,溫景初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是個局外人。
很不開心。
男人麵沉靜如水的開著車,一路上都聽著容煙笑聲溫的哄著航航。
這路上他也悟出一個道理。
不能太早要孩子,否則影響夫妻恩生活。
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他老婆完全的將他忽視了。
到了家,溫景初充當工人一手提著行李箱,空出另外一隻手抱著小孩子。
剛進家門,嘟嘟便跑了出來,航航見狀激的拍著小手,“小狗狗,伯伯,我要小狗狗。”
溫景初扯輕笑,“航航喜歡小狗狗?”
“喜歡。”
那就行。
他瞥了眼落在後麵拿禮的容煙,哄道,“航航跟小狗狗玩,伯伯跟大伯母玩,你覺得這樣好不好?”
航航小臉皺著,糾結的扣著手,“可是航航也想跟大伯母玩。”
“你不是喜歡小狗狗?”
“我也喜歡大伯母。”
男人輕輕挑眉,小孩不好哄。
想了想,他退讓一步,“伯伯不跟你大伯母玩的時候你可以找陪你,這樣行不行?”
航航天真的笑著,“行,伯伯,我們要拉勾勾喔。”
“晚點。”
後麵的容煙大致聽到他們的商量。
進了客廳,看著航航開心的跟嘟嘟玩耍,容煙提醒溫景初,“別教壞小孩子,以後不許跟他說這樣的話。”
趁著小家夥不注意這邊,溫景初圈著親了親,“沒有說話。”
“老婆,你可是冷落了我一路。”
聽著男人滿滿都是控訴的語氣,容煙一時無言以對。
“航航三歲,你幾歲?還跟小孩子吃醋。”
容煙歇了會兒,看著航航玩得開心,“航航倒是不怕生,我還擔心他過來會不適應。”
“小孩子對新環境覺得新鮮,你看他晚上睡覺會不會想爸媽。”
容煙對這個年紀的小朋友不是很了解,但看著航航現在這個狀態,對溫景初的話不是很相信。
注視著清澈澄亮的杏眸,男人暗暗的舌尖抵了抵牙關,“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麽?”容煙有些發懵的問他。
“若是今晚航航哭鬧要爸媽就算我贏。”
容煙想了下,覺得今天可以信一下自己的第六,“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溫景初眉峰輕挑,“行,若我贏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你的要求是什麽?”
“還沒想好。”
“那你不能太過分,否則我可以拒絕。”
男人嗓音清沉的笑了聲,“行,答應你,不能太過分。”
有了打賭,容煙便一直關注著航航的狀況,直到晚飯後也沒見他有不開心。
容煙漸漸的放下心,甚至有些嘚瑟的瞧了溫景初一眼。
那眼神仿佛是說,“瞧,你要輸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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