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明的樣子是故意在這裏等。
容煙與他保持著半米距離,清冷疏離,“周醫生是有什麽工作上的問題要與我說麽?”
周明已經料到會這般冷淡,清朗的臉上劃過一尷尬。
他搖頭,“不是工作上的事,能借一步說話嗎?”
“就在這裏講吧,免得別人誤會。”
容煙拒絕他的提議。
周明聽出容煙話裏有話。
他看了眼四周,人來人往,並不想在這裏跟容煙談話,看了眼容煙致的臉上麵平靜,眸澄澈卻疏離萬分。
周明稍稍低下視線,與直視,“容醫生,我想跟你說聲抱歉,前段時間聽信了醫院的八卦,對你有了些誤會,我為我之前對你的態度說聲抱歉。”
這是真誠的抱歉,並不摻雜其他。
之前因為不甘心輸給溫書澤,都是同一個醫院的醫生,除了世,自己並不比他差在哪裏,所以他不明白容煙為何會選擇他。
也怪自己自尊心作祟,心狹隘。
今天跟容煙一起搶救病人,看到了容煙對待工作的認真與拚勁,想起之前因為聽了幾句八卦卻認為是那種想走捷徑的人。
止不住的覺得愧。
聞言,容煙神並沒有任何的鬆,手機被握在手上,輕輕震了一下。
容煙隻是瞥了一眼屏幕。
溫景初:【今晚有應酬,要很晚才回去,不用等我吃晚飯。】
容煙抬起頭,抿著的緩緩鬆開,“周醫生,你不需要因為這個跟我道歉,隻要不影響工作,我並不在意別人對我的任何想法,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先生在家等我回去吃飯。”
跟溫景初的婚禮前,溫書澤發了朋友圈,是他跟徐有悅的合照。
兩人正式宣關係。
因為溫書澤的朋友圈,有他微信的同事都知道了溫書澤的朋友。
自然,跟溫書澤在醫院的八卦便不攻自破。
容煙找了個借口便先一步離開。
周明有些沮喪的站在原地,目落在不遠那抹窈窕明的影上。
原本以為隻要跟容煙說聲抱歉,便會原諒他之前的行為。
沒想到人家不在意。
容煙回到家時天已經朦朧灰淡,剛走進別墅,嘟嘟便搖著尾,茸茸的一團朝跑來。
原本疲憊了一天,心裏還著事,心比較鬱悶,但此時此刻,容煙完完全全的被小家夥融化了。
蹲下來,白皙的臉頰蹭著嘟嘟,“怎麽辦,不想把你還給你媽媽了,以後就在幹媽這住著,好不好?”
也不知道它聽不聽得懂。
小家夥吐著舌頭,一臉開心,可自愈。
向姨走了過來,問道,“太太,是要等先生回來,還是先吃飯。”
容煙站起子,搖頭,“先生有應酬,估計很晚才回來,先給他準備點醒酒湯,我不,晚飯就不吃了。”
“是胃口不好?我讓人給你煮點粥,你看行嗎?”,向姨擔心的問道。
先生特意代過,太太最近瘦了許多,讓家裏營養師給搭配營養餐。
“也行,我先洗澡睡一覺,睡醒了再吃,麻煩向姨人帶嘟嘟出去遛一圈。”
向姨應下。
容煙彎下腰對嘟嘟道,“要乖乖的,不可以調皮。”
嘟嘟力太旺盛,要是不帶它出去走走消耗力,晚上估計又會拆它的窩了。
什麽都好,就調皮這一點比較讓人頭疼。
向姨帶走嘟嘟後,容煙去了二樓溫景初的收藏室。
這男人好收藏東西,有一間收藏室專門放著各種類型的酒。
容煙走到後麵的酒櫃前,這裏邊陳列著的都是昂貴的紅酒,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一瓶稍微便宜一點的。
想喝點紅酒泡個澡放鬆一下。
這裏邊的酒,最便宜的一瓶價格都在幾十萬。
抿一口就是一個月的工資,也不知道溫景初是純粹收藏的還是平時也會拿出來喝。
思索片刻,拿出手機給溫景初發了信息。
【家裏有沒有便宜一點的紅酒?】
大概等了一分鍾,溫景初才回複了信息,【二樓左邊第三間收藏室有酒,都可以拿。】
看完信息,容煙又抬頭看看酒櫃的紅酒,【太奢侈了,普通的紅酒就行。】
這邊溫景初正在飯局上應酬,桌上也免不了被勸酒,眾人瞧他一直低頭看手機,也知道溫景初剛新婚不久。
有人取笑道,“溫總,這是被太太查崗了?”
聞言,溫景初沉靜如水的臉上漾起笑意,淡定的道,“家裏管得比較嚴。”
這話一出,自然是被大家夥調侃了一番。
往日,溫景初一向比較沉肅,對於別人找話題拉近距離都不反應,今日說起太太卻難得的臉上泛著淺笑。
原來高高在上難以靠近的溫總也是妻管嚴。
在這方麵,大家都一樣。
忽然覺得與他的距離都近了許多。
但聰明的那些人卻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原本打算勸酒的幾個人,在聽到溫景初的話也按下了作,桌上的其他人也收斂了許多。
是太太管的嚴。
嚴在哪方麵?
言外之意,其一便是不敢喝太多酒。
另一個意思,恐怕也隻有起了某種心思的人才知曉了。
酒桌上一個老總,見溫景初已然喝了不,原本打算酒局結束後給溫景初在這間酒店安排一間房間休息一晚。
甚至房間裏邊都已經準備妥當,的安排了溫鄉。
隻要今晚把他伺候得舒服,往後的合作都好說。
畢竟在這個圈子裏,幾乎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做到清心寡,一心想著家裏,這一點他們大多數人上不承認,但卻很誠實。
結了婚的,更想尋找刺激,他不信溫景初是特例。
但現在聽到這話,他猶豫了,不敢再按照計劃進行。
溫景初再次將目放在手機上。
看了容煙的信息,角微勾,回複的信息,【不奢侈,你男人能賺錢。】
還在酒桌上,溫景初也不好一直盯著手機在看,代了一句,【在應酬,今晚爭取早點回去,先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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