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想了下,道:“路上殺吧。”
柳月蓉的思緒又恍惚了下:“若能將薛清茵也殺了就好了。”
柳夫人怒道:“你怎麽還想著與宣王妃爭風吃醋?到底是別人的妻子!”
柳月蓉掩麵哭起來:“可是……可是憑什麽?我的夫君死了。而的夫君卻能得勝得賞。將來我真要被死死一頭,永世不得翻了。”
柳夫人一把按住的肩:“沒出息的東西。日子還長著呢,想來要不了幾日,你那婆母也要被放出來了,隻要腦子沒有糊塗,就會知道得幫你……”
柳夫人屈指指向窗外,指向那巍峨皇宮所在:“你且看清楚了。爭奪到一個好夫君算什麽,那裏才是最後的終點!”
柳月蓉心神一震。
母親的意思是要……將來做皇太後嗎?
*
喬騰到底是益州的節度使,他對益州乃至益州附近的州縣,都分外悉。
由他作向導,宣王大軍更是勢如破竹。
賞賜到的這日,已是連奪三城。
沿途百姓莫不俯首叩拜。
侯啟雲騎在馬上看得膽戰心驚。
他驟然發覺到……經此兵禍,益州軍民對宣王反而更加的崇敬,乃至到服服帖帖的地步了。
宣王不必揮刀向那兇惡的山民。
所謂殺儆猴。
又所謂救命之恩重如山。
隻多殺幾個孟族士兵,益州便是再刁的山民,也要即刻向他俯首稱臣……
這裏儼然已經了他一人的王國。
侯啟雲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陛下會想到這一幕嗎?
他想到這裏,不由回頭去搜尋宣王的影,但卻沒能看得見。
另一廂,薛清茵暫且住進了新的宅院。
想著京中恐怕已經知曉魏王死的消息了,便帶上雲朵和阿卓,去尋喬心玉。
等過一道又一道門。
還未見到喬心玉呢,卻是先見到了被兩個士兵扶住的賀鬆寧。
“清茵。”賀鬆寧出聲,並讓士兵退到了一邊去。
喲,如今還能自個兒站立了。
薛清茵看也不看,扭頭便走。
倒是想抓著他的傷口多按幾下……奈何宣王瞧了得在床上發瘋。
“……清茵,你就沒有什麽話想與我說嗎?”賀鬆寧的聲音又響起。
薛清茵頓了頓腳步。
你非要這樣問的話……
轉過來,低聲音:“我有些後悔。”道。
後悔……?
賀鬆寧目一閃,呼吸都了一拍。
腦中不自覺地,不控地生出了點念頭——後悔殺他?
薛清茵歪了歪頭,語氣得更低道:“怪我從前沒有殺過人,第一回便是在你上。因而手腳不夠利索……”
賀鬆寧眼皮一跳,角向下撇。
“下回我就知道了,第一刀應該切在你的嚨上。……我會讓宣王好好教一教我的。”
賀鬆寧神一變,目鷙。
要宣王教如何殺他?
要宣王教如何殺他。
“清茵,你是懂得如何人傷心的。”他從齒間出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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